暗夜面具的等級制度非常復雜,這使得領導者獲得最大程度的保護,但是工會需要擁有不同才能的成員,法師自然也在其中。
安尼恩翻閱著一些暗夜面具資料,這些都是他簡單雇傭人員進行觀察,任務很簡單,就是簡單記錄唐雅琳小姐和瑞恩斯坦一行人的行蹤,從記錄上看,瑞恩斯坦一行人受到的待遇遠比自己要高,瑞恩斯坦似乎也很享受溫泉的快樂,但是在這里,唐雅琳小姐是以仕女的身份出場的,表現的僅僅是溫泉的普通女客,偶然來溫泉洗澡,也次數不多的和瑞恩斯坦來往。
安尼恩的武力并不算強大,他估計了自己一下,自己大概有2級的戰士和3級的魔法師的等級,出于一種敏銳,也出于就事論事的分析,他敏銳的感覺到了自己的危機在降臨。
暗夜面具選擇到了更好的獵物,那自己的價值就大幅度的減低,這從摩菲夫人的態度中就可以微妙的感覺到,那估計針對自己的攤牌就不遠了——或者自己投靠,或者自己就必須死亡,以免泄露和妨礙了唐雅琳小姐的計劃。
那,還不先下手為強?自己怎么可以讓別人從容布置呢?知道時不等己的安尼恩立刻下了決心,動手,就在今日!
從書房中出來之后,夜已經降臨了,銀色的月亮在空中高掛,如水的月光照耀在地面上,這種亮度,已經用不著任何照明的東西了。
安尼恩穿上的是坎倫俐給予的綠色的精靈斗篷,這似乎是一種魔法的斗篷,能夠保溫,也能具備一定的防御力量。
他的左手戴了一只鐵手套,這鐵手套上帶著尖銳的鋼刺,是鋒利的殺人利器,這花費了他5個金幣,然后又檢查了自己的手弩,上面有5支小巧的弩箭,還有15支備用,都染著劇毒。然后他檢查著自己的長劍,還有一把匕首,都染了毒,這是一般武器之中的優質品了。
當然,最重要的是他在空間袋中層層疊疊的卷軸,這才是自己最大的信心所在!
“爵爺!”等候的教導長巴納密上前一步,在他的身后,是近十名貴族私兵,這九人大部分都是既窮又不甘心如此的人,而且安尼恩可以感應出他們都是比較有潛力的人才,因此才重點栽培,所傳授的就是一種相當精確的格斗武技,這是一種完全以殺人為目的的軍用技能,在這個世界上的確有著類似的技巧,但是都是一些騎士或者軍隊中才出現,而在平民中當然幾乎看不見。
安尼恩并沒有搞什么特殊的軍事化,這落在明眼人的心中很可能有著非常不好的影響,但是稍微增加一些紀律性還是非常正常的,他們的隊長就是教導長巴納密。
因此,看著恭敬十個手下,安尼恩思潮翻涌。
二個月來,他通過各種各樣的手段,已經大概知道了暗夜面具在月亮城的情況,果然,迪康朗本身就很可能是這個組織的頭目,并且直接掌握在月亮城的小小盜賊工會,雖然月亮城很繁榮,但是作為一個有強大善良力量的城市,迪康朗所帶領的盜賊工會其實并沒有多少人,這個盜賊工會實際上總體才只有四十人之內,而且大部分是普通的盜賊,并不具備刺殺的本領。
上次迪康朗邀請他去溫泉,也是不懷好意——或者安尼恩被組織消滅,或者安尼恩成為組織的一部分,那恩怨自然就沒有了。
但是不管怎么樣,迪康朗和他的盜賊工會就是他的第一個目標,殺光他們,斬掉暗夜面具在月亮城的直接下屬武力單位,這個行動在通過了坎倫俐的活動后已經受到了月亮城的默許。
他拿出了一疊卷軸,這是一級法術魔盔甲,然后一一的開始對所有的人施展魔盔甲,隨著一團團魔法的光輝,每個法術都立刻生效了,它的額外防御效果可以和皮甲效果結合,延續時間長達三個小時。
對一次行動來說,三個小時,已經足夠了,所有的部下都稍微松了一口氣,有這樣的法術保護,自然增加了不少生命保障。
這已經是他現在全部實力的體現了,所有能夠加強自己的手段都用了上來,他從來不會吝嗇在這方面的準備。一行人就在他的帶領之下,靜悄悄的向著自己的目標而前進。
正如他所料,迪康朗的那個隱秘的地方前面只有一個初級盜賊在看門,但是誰也不可能長久的維持警惕,更加不要說一個初級盜賊了,安尼恩深深吸了一口氣,他拔出了染毒的長劍。
這個層次的斗爭已經對他造成巨大威脅,因此必須斬草除根。
“殺了他們,一個不留!”安尼恩輕聲命令著。
第一個出手的是教導長巴納密,沒有劍光,只是速度,快速的出現,沒有給這個初級盜賊反應的時間,他的劍已經割裂了他的喉嚨,他掙扎著想發出聲音,但是黑暗和無力迅速支配了他。
一行人靜悄悄的走到了里面,院子簡單,有二重樓,下面一個大廳,周圍是一些小房間,住著一個個盜賊們,這個弱小的盜賊并不具備太多的財富和實力,但是也許歷年積蓄也很可觀,他如此這樣想著。
“用匕首,殺了他們。”教導長巴納密指揮著他的士兵,分成三組向三個房間潛入,安尼恩自己走到了一個房間的門口。腳步輕而無聲,他對自己的身體有著特殊的了解,當然知道怎么樣才能行走而不發出一點聲音,這其實就已經等于盜賊的潛行了,這個門后傳來了四道呼吸之聲,門并沒有鎖,他徐徐推開門,稍等片刻,然后慢慢前行,這里是四張床,睡了四個人,拔出了匕首,在這樣的情況下,用匕首比用劍好。
稍微一頓,匕首就劃過了一個家伙的脖子,割裂了氣管和血管,一旦割裂,他立刻轉過來割裂下一個,二個人都掙扎著,發出了一些聲響,但是說不出話來,他等了片刻,發覺并沒驚醒其他床上的人,因此就又潛走了過去,同樣的手段,干脆的割裂了二個人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