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早晨七點半,太陽才慢慢的越過那連綿不絕的冰山,將它的光芒揮灑到中國與俄羅斯交界的地方。一批頭部、頸部、手腕、腳踝上都包滿從恐怖份子身上扒下來,勉強沒有被鮮血浸透衣服的中[]人,從自己做的單兵雪洞里鉆出來,他們放下自己懷里抱了一晚上,已經被他們體溫烘干的海軍陸戰靴。
他們脫光身上的衣服,從地上抓起一把積雪,幾乎是用站隊列的整齊動作,將自己的腋下、大腿根部、前胸、雙腳等部位上的血污和硝煙擦得干干凈凈。然后他們把自己的襪子、內褲、內衣都放在一片干凈的雪地上,用槍托拍打干凈后,將它們掛在了槍管上,一時間十幾套內衣褲和帶著破洞的襪子,迎著強勁的寒風在那里就像是勝利的旗幟般不斷飄舞。
然后十幾名幾乎是光著身子的第五特殊部隊的士兵,排成整齊的一排,一起排出了自己清晨的第一泡……尿。
沈浩和趙海平真的看呆了。
戰俠歌伸出手,逐一指著第五特殊部隊的士兵,道:“你,你,你,還有你,你們四個人的尿液出現深黃色,已經有了脫水癥狀,我不管你們用什么方法,在半小時內給自己身體至少補充五百CC溫水。”
戰俠歌目光一掃沈浩和趙海平,道:“你們也清理一下身上的血污,我們必須向前挺進三十多公里,才能和接應我們的俄羅斯軍隊會合,洗一個‘雪浴’能讓你們身體清爽很多,而且能有效預防皮疹!還有,注意一下你們排出的尿液,一定要小心可能會出現的脫水癥狀。”
四名第五特殊部隊士兵立刻開始忙碌起來,他們有人從一百來號恐怖份子的身上翻出兩頂破破爛爛的鋼盔,把它們架在了幾塊石頭上,有人用虎牙軍刀,鏟下幾塊堅冰,還有人竟然用軍刀小心的分解開一顆……DFR89式35MM單兵燃燒彈!
不一會鋼盔里就傳出“咕嚕”、“咕嚕”的聲響,在里面放上兩塊單兵壓縮餅干,幾塊第五特殊部隊士兵身上必帶的巧克力和兩小包鹽,再從恐怖份子身上搜出幾塊經過一晚上急凍,比石頭還硬的馕,就這樣硬搞出兩鋼盔又甜又咸,總算營養還算豐富的玩藝兒。
一群中[]人就圍在兩個鋼盔的周圍,他們用彈片加半片子彈殼做成的勺子,小心的將那些寶貴的食物送進自己的嘴里,兌了生橡膠的燃料在石頭架起的火灶里不斷翻滾,藍色的火苗溫柔的舔著“鍋底”,一股股黑煙也隨之揚起,周圍不時響起咳嗽的聲音,當大家相視對望的時候,突然間所有人忍不住指著對方被煙醺得眼圈發黑眼睛發紅的臉放聲大笑。
他們一邊吃一邊將小塊的還算干凈的冰放進鋼盔里,突然有人提出一個疑問:“班長,您說我們這樣算不算正在用一種非常另類的方法吃火鍋?”
戰俠歌側起頭,認真的想了半晌,才點頭道:“假如吃火鍋也能有世界吉尼斯紀錄的話,我們絕對可以榜上有名。用死人的鋼盔當鍋,用冰山上不知道有幾千年歷史的堅冰當湯料,用DFR89式35MM單兵燃燒彈當木炭,用重磅炸彈的彈片和戰斗機機炮彈殼做勺子……嘿嘿,這真是一場戰爭百科全書式的火鍋啊!”
趙海平笑著打趣道:“可惜了,我們這火鍋里卻只有素的,沒有一點葷菜。”
一名第五特殊部隊士兵小心的舉起手,道:“報告班長,報告各位兄弟,我剛才去鑿冰的時候,在冰層里發現了一只不知道被凍死了兩三年還是兩三百年的蛇,我看它的肉好像還沒有腐爛,我沒有向班長和各位兄弟報告,就把它截成小段,放進我們的火鍋里了。”
“我艸!”嚴峻瞪著眼睛叫道:“我說我剛才怎么啃到了一塊雞脖子似的東西,我還以為是我老嚴的人品爆發,竟然能意外的吃到一塊美味的獨食呢!”
一群人再次放聲大笑,戰俠歌瞄了一眼就在他們幾十米外那成片的死尸,嘿聲道:“想吃肉還不簡單,那里不是有一大片嘛,大家要真的想吃肉的話,你們盡管點菜,我去幫你們搞定。什么人心,人肝,人肺,人下水,人后腿肉,他們剛死不太久,又在這片天然冷凍場里,我去挑點年齡比較小肉質鮮嫩的,把他們的肉削成薄片,放到火鍋里,不到兩分鐘,新鮮熱辣的就可以吃了!連岳飛都作詩說,餓了就吃敵人的肉,渴了就喝敵人的血,他老人家能做到,我們同樣是軍人,為什么就能不做到?想吃人肉的給我舉起手來!”
一群人目瞪口呆的望著一臉認真的戰俠歌,在見識了戰俠歌殺人不眨眼的屠夫手段后,他們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在心里想到了一個問題:“班長老大,他不會是想玩真的吧?”
戰俠歌趁機伸出他用彈片和子彈殼做成的勺子,在“鍋”里狠狠撈了幾下,一勺子就撈出兩三塊帶著骨頭的蛇肉,把它們送進嘴里大嚼。
看到戰俠歌臉上那混合著滿足和狡計得逞的表情,一群人才如夢初醒:我拷,竟然上當了!
“啪、啪、啪……”
一群中[]人對視了一眼,突然間十幾個雪球呼嘯著狠狠砸在戰俠歌的臉上,戰俠歌遭到這種絕對意外的攻擊,他經過多年近乎變態訓練的身體,自然而然的向后全力翻滾出七八米遠,他剛剛彈射而起張大了嘴巴想放聲呼喊,“啪”得一聲,和他已經算是鐵哥們彼此知道深淺長短的嚴峻右手一揮,一顆拳頭大的雪球準確無誤的砸進了戰俠歌的嘴巴里,來了一個十環滿打。
當戰俠歌吐掉嘴里的雪團的時候,他剛才的呆的就餐位置已經沒有了!
戰俠歌拎著一個用彈片和半顆機炮子彈殼做成的勺子,急得圍著他們團團亂轉。
“各位老大給我讓開一個位置好不好?”
沒有人理會,大家繼續低頭狂吃海喝。
“給我讓開一個位置,這是命令!”聽到戰俠歌充滿威嚴的聲音,幾名第五特殊部隊身體一顫,剛想挪動自己的身體,他們旋即又聽到了戰俠歌的下文:“拜托了,讓班長餓肚子,你們是要遭天打雷劈,是要被槍斃嘀!”
“切!”
連沈浩、趙海平在內的所有人都忍不住對著戰俠歌倒豎起一根大拇指,嚴峻一邊向嘴里塞著火鍋湯,一邊伸直了脖子叫道:“說到槍斃,我想回去最先要被槍斃的是班長老大你自己吧?竟然敢直接和校長大人討價還價甚至是大耍無賴手段,我們這是有樣學樣,我們這更叫上梁不正下梁歪,大家說對不對啊?!”
一群人放聲狂叫道:“對!”
戰俠歌當著所有人的面,從口袋里摸出一小包單兵口糧里配加的五十克重的醬牛肉,嘆息著撕開鋁塑包裝袋,道:“唉,我剛才本來是打算為我們的火鍋事業添醬加肉的,結果沒有想到……唉,看來我只能是自己找一個沒人的地方,去慢慢品嘗我手里這份食物了!”
戰俠歌將手縮回口袋,這一次他又摸出一塊一百克重的壓縮餅干,“唉,牛肉配壓縮餅干,這真是神仙般的享受啊,對了……”
戰俠歌這一次竟然又摸出一小包二十克重的單兵口糧配發榨菜,和一小包湯料。
“呼啦……”
幾名第五特殊部隊士兵以胡同里捉驢,十面埋伏逼死西楚霸王的姿態撲上去,幾雙大手同時死死鎖住戰俠歌,把他又強行架回“火鍋”前,嚴峻更是不客氣的直接伸手,從戰俠歌口袋里摸出一個拆封的單兵口糧塑料袋里,第二塊一百克重的壓縮餅干,至此一整份野戰軍專用單兵口糧就出現在大家面前。
“班長老大!”嚴峻疑惑的道:“我記得你在背上沈浩隊長的時候,已經把所有裝備都丟給我了啊!再說了,我們使用的單兵口糧都能自動加熱,似乎沒有配發過這種野戰部隊普通單兵口糧吧?”
“我是沒有,但是我們的沈浩隊長有啊!”戰俠歌洋洋自得的道:“還記得我扛著沈浩隊長,有一次不小心滑倒了嗎?沈浩中隊長身上的單兵口糧當時好巧不巧的摔到了我的面前,我當時就那么左三望,右三望,發現沒有人注意,我就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它一抄,順手放進自己的懷里了。”
沈浩瞪圓了眼睛,叫道:“我說我身上的單兵口糧哪去了,敢情是被你給偷走了啊?”
戰俠歌陪著笑臉道:“別說得那么難聽,別說得那么難聽,這叫順手,再說了,我怎么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啊,順走你一袋單兵口糧也不算過分吧?”
“兄弟們,讓我們感謝沈浩隊長吧,就是因為他,讓我們的火鍋里可以多出二百克壓縮餅干,五十克牛肉和二十克榨菜,外加一袋美味可口的湯料!”戰俠歌趁著沈浩還在組織反擊的語言,他跳起來叫道:“我們都是革命的同志,我們都是階級兄弟,就讓我們把份來之不易沈浩隊長貢獻出來的美味,放進我們的火鍋里,來見證我們親如一家的溫暖吧!兄弟們說好不好?”
所有的人再次狂呼道:“好!”
食物的香氣再次從鋼盔里那已經快變成清湯淡水的“火鍋湯料”里傳出來,二十把絕對另類卻絕對夠長夠深容量夠大的勺子一起探進鋼盔里,在一陣叮叮當當的亂響聲中,兩個鋼盔里美味的、泡得稀爛的,在正常社會中可能會被百分之九十九的人認為是豬食的食物,被他們席卷一空。
吃飽了,穿上他們已經被寒風吹得[]的內衣,再穿暖了,這一批對視一笑,之間再沒有隔膜,再沒有什么上下級顧忌的中[]人,也接到了第五特殊部隊基地對他們下達的命令。
中國外交部已經和俄羅斯外交部對此次意外事件進行了協商,俄羅斯政斧允許戰俠歌帶領的這支中國特種部隊攜帶必要的自衛武器,向俄羅斯境內挺進三十五公里,在一個邊陲小鎮的附近,與俄羅斯接應他們的軍隊會合,然后再通過俄羅斯軍方的協助返回中國。
在出發前,戰俠歌這位曾經在最寒冷的山峰上整整度過了七個晝夜,得到龍建輝雪原生存“特殊”單獨訓練的第五特殊部隊戰時代理班長,仔細檢查了每一個人的軍裝。
“記住,衣服穿得要寬松一些,不要系得太緊,尤其是你們的鞋襪,如果系得太緊會限制身體的血液循環,容易產生凍傷!現在你們看著我的動作,盡量讓自己的衣服層之間保留空氣層,這樣衣服和衣服之間能夠形成一層不流通空氣保溫層。”
戰俠歌伸手摸了一下趙海平的手心,道:“你的手心在微微出汗,這樣只會讓你身體里的水分加速流失,你不需要穿這么多衣服。”
再看了一眼站在那里身體不停微微打哆嗦的沈浩,戰俠歌不由分說,將一件從恐怖份子身上扒下來的外套罩在了沈浩的身上,然后將幾塊碎布片綁在了沈浩裸露在空氣中的手腕和脖子上。
“我知道你恨透了恐怖份子,更不愿意穿他們曾經穿過的衣服,你認為自己能夠扛上多久?你的身體一直在發顫,這是能短時間內讓你的身體取得足夠的熱量,但是這同樣會讓你的身體加速疲勞,你總不能讓自己在這條路上一直顫抖下去!”看到沈浩的嘴皮略略一動,戰俠歌立刻附在沈浩的耳邊,低聲道:“我真是無奈了,老大你不肯套上我們從恐怖份子身上扒下來的衣服,是夠男人夠氣節,我們這群已經套上衣服的人,面對你豈不是要慚愧的低下了頭?而且你也是一位指揮官,一位指揮官在百分之百得到勝利之前,總要對局勢做出最壞的估計,假如你老大一路發顫的抖了三十多公里,我們卻無法和俄羅斯接應我們的部隊會合,你應該怎么辦?反正我們這群還是學員的家伙,都是不折不扣的窮光蛋,沒有錢跑到小鎮上去幫你買食物。而且就算是有錢,人家不收人民幣怎么辦?難道要我們抄起自動步槍,先對著天空狂掃上一梭子子彈,然后再扯起嗓子,喊上一句打劫……面包、火腿、牛肉干?!讓我們這一批受過嚴格訓練的中國特種部隊拿著武器跑到俄羅斯的領土里,客串恐怖份子,就是為了打劫食物,這也太……無奈了吧?!”
“噗……”
雖然還沒有從自己兄弟幾乎全部陣亡的悲傷中恢復過來,沈浩仍然被戰俠歌的話給逗笑了,他看了看戰俠歌硬罩在他身上的外衣,聳著肩膀,說出了一句戰俠歌的口頭禪:“唉,真是無奈了!”
在戰俠歌的命令聲中,他們這支經歷了最激烈戰斗的特種部隊開始前進了。沈浩望著走在隊伍最前方的戰俠歌,低聲對趙海平道:“如果你真的能一直跟在他身邊,你能學到的,絕不僅僅是他的狙擊技巧!”
趙海平瞪大了雙眼,但他還是點了點頭,看著他這種莫明其妙,呆呆傻傻的樣子,沈浩不由輕輕嘆了一口氣。趙海平這個人在曰常生活中純粹就是一個類白癡的翻版,木木訥訥的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只有遇到他最喜歡的狙擊和特種作戰,他才會突然換了一個人似的,爆發出他一直潛藏在內心深處的聰明才智。
沈浩真的想知道,趙海平這個樣子,究竟算是大智若愚呢,還是術有專精!
在沈浩眼里看來,戰俠歌那出神入化的狙擊技術,和對狙擊心理學的透徹研究,雖然非常精彩,但是在戰場上能夠形成的破壞力畢竟有限。在戰俠歌的身上,還有一種更可怕的力量,那就是他的凝聚力!
戰俠歌帶領第五特殊部隊,用了四個半小時,完成了三十五公里行軍,當雪地越來越少,他們終于踏到了綠色的草地上時,在望遠鏡里,戰俠歌看到了遠方一個孤獨的小村鎮,最重要的是,在這個小村鎮的前面,他看到了一條并不寬闊,但是已經足夠讓汽車和輕型裝甲運輸車通行的公路交通線。
可能是剛剛經歷過第二次車臣戰爭的緣故,戰俠歌他們這支異[]隊攜帶著武器,從這個不知名的小村鎮旁經過的時候,那些站在村口閑聊的村民,只是對他們投過來略略驚詫的一眼,并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慌張。他們手里還是夾著俄羅斯特有的,過濾嘴超長的香煙,有人甚至還向他們這些異鄉來客,搖手示意。
那些在村鎮的外面跑來跑去的孩子,手里還是拿著幾枝玩具槍,在那里玩他們的戰爭游戲。
看著兩個小孩子在那里用幾粒石子玩起了一種規則十分簡單的“飛棋”,不知道怎么的,戰俠歌心里竟然有了一種想走過去,讓他們也加自己一個,一起玩的念頭。
戰俠歌他們就在村鎮外一片稍稍平坦的坡地上停下了自己的腳步,戰俠歌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現在軍用防水手表的指針已經指向了中午一點零五分,可是接應他們的俄羅斯軍隊竟然還沒有到!
就算俄羅斯政斧現在財政緊張,想節省每一分錢,也應該讓接應他們的部隊乘座汽車或者輕型裝甲車過來,而不至于像他們一樣用兩條腿走路吧?
坐在這片山坡又整整等待了將近一個小時,俄羅斯軍方接應他們的部隊,才慢吞吞的出現在他們的視野中。
嚴峻輕佻的吹了一聲口哨,抓著望遠鏡一邊看,一邊叫道:“這幫俄羅斯軍人也夠夸張了吧,只是來接應我們,居然還出動了一輛坦克,和一輛裝甲運兵車。”
戰俠歌問道:“能不能和對方取得無線電聯絡?”
一名第五特殊部隊士兵迅速回答道:“已經通過國際公用頻道向對方發送了我們的身份,可是不知道為什么,他們并沒有回復。”
負責警戒的第五特殊部隊士兵已經跳到交通線上,用兩根綁著不同顏色布條的樹枝,對著俄羅斯軍隊打出一套國際通用旗語。
可是對方仍然沒有回復。
嚴峻繼續通過望遠鏡研究越來越近的俄羅斯軍隊,他輕笑道:“別說這一支接應我們的軍隊還真是夠另類的,坦克是老得快要掉牙的T80型坦克也就算了,他們那輛裝甲輸運車,竟然還是海軍陸戰隊專用的兩棲登陸型裝甲輸送車。那些坐在輸送車上面的軍人就更奇怪了,有人拿著AK47,有人卻拿著AK74,雖然這兩款自動步槍都身出一門,但是同一支部隊卻裝備兩款不同型號的步槍,就算他們還沒有度過經濟危機,這樣的陣容擺出來,也太那個寒酸了吧?”
戰俠歌也笑了,他從嚴峻手里接過望遠鏡,他看著那輛俄羅斯海軍陸戰隊專用海陸兩棲裝甲輸送車,道:“這種型號的裝甲輸送車也算是老掉牙的品種了,最多也就只能運輸十五名士兵,但是勝在車身又扁又長,車身上還能再硬坐上十個八個士兵的……”
說到這里,戰俠歌的聲音猛然停頓了,他的臉色瞬間就變得一片鐵青,嚴峻還沒有注意戰俠歌表情的變化,他微笑道:“是啊,說到俄羅斯的T80型坦克我倒想起一個真實的笑話。第一次車臣戰爭時,正是俄羅斯軍方官兵大半年沒有領到軍餉窮得叮當亂響的時候,有些俄羅斯官兵就把好的T80型坦克隨便打了一個報廢的標簽,然后轉手就把它們賣給了車臣叛亂份子。但是那些車臣叛亂份子得到了這些坦克,卻害怕遭到俄羅斯軍隊反坦克炮的攻擊,干脆把T80坦克架在戰略要地上,當固定炮臺使用。這種作戰風格,倒當真和二戰時期,曰本一位‘別出心裁’的指揮官有異曲同工之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