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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死隊如旋風般沖進日軍陣地。迅速撕開日軍防線,向縱深發展,日軍再度表現出武士道的頑強,一線士兵人自為戰,死守不退,指揮官迅速在縱深集結起反擊部隊,與殺入縱深的敢死隊混戰在一起。
黑暗中,槍聲如織,爆炸,火光,激戰在各個角落發生,跟在敢死隊后面的是整整一個營的部隊,他們沿著敢死隊打開的通道,分成數路向日軍縱深包抄。
39式半自動步槍在近戰中威力大顯,根本不需要拉槍栓,持續不斷的火力,在短促沖擊中占了極大的便宜,詵伯洗率領敢死隊連續沖過兩條街,沖到十字路口,從對面的瓦礫中噴出兩道彈雨,沖在最前面的幾個士兵立時被彈雨刮倒。詵伯洗迅速閃到一堵斷墻后面,抬眼望向對面。
這個十字路口是通向城東北的要道,詵伯洗很清楚這一帶的地形,他知道對面是家英國公司的貿易行,從這里直接向前走就出城了,而左邊這條路則是通向西門,過了西門就是通向西當河大橋。
“火箭筒,摧毀火力點,機槍掩護。”詵伯洗低聲叫道,兩個扛著火箭筒的士兵從后面貓腰跑上來,對面的建筑物在持續數天的激戰中早就被摧毀,現在同古城內幾乎沒有一棟完好的建筑。從廢墟中飛出的彈雨將前面的開闊地鎖得死死的,火光中還能看到正拼命射擊的人影和晃動的鋼盔。
敢死隊中沒有狙擊手,只配備了火箭筒,這兩個火箭筒手在最后面,他們很快上來,撲到瓦礫間,“轟!”擲彈筒在瓦礫間爆炸,噼噼啪啪的泥塊從空中落下來,射擊的士兵沒有人理會。
“轟!”“轟!”飛出兩道白光兇猛的撞擊在彈雨的發出點,冒起兩團火光,騰起一遍煙霧,日軍的火力點頓時啞了。
“吹號!沖啊!”
詵伯洗又是第一個沖出去,可他剛沖出兩步,后背冒出一朵血花,一聲不響的倒下了,后面的士兵沒有停下腳步。從他的身邊沖過,瓦礫間忽然又冒出一串彈雨,可沒多久就被沖過去的中國士兵消滅,也就在這短短的十幾秒間,就有七八個個敢死隊員倒在彈雨下。
城內的日軍危急,河邊東園急忙從城外調動部隊增援,可沒等增援部隊沖進城內,殘存的日軍亂紛紛的從城內退出來,后面的中隊依舊在追殺,兩支部隊在城邊迎頭撞上,一場激戰就在城邊展開。
紛亂血腥的一夜慢慢過去,晨曦在天邊微微露出,陽光透過煙霧灑在戰場上,苦戰的雙方不知是不是都累了,在天光放明后,戰場平靜下來,新三十九師收復了大半個新城,日軍僅僅在東北角占了一塊地方。
新城區的戰火平靜下來,南面和東面的炮火又響起來,而更遠的克永崗機場戰斗更加激烈,對于這支敢于阻攔皇軍前進的中隊。日軍上下都極為憤怒,連續十天的激戰,重大的傷亡,讓日軍決心把這支部隊全部殲滅在緬甸這座古城。
“八格!”田中新一得到被趕出新城的報告后,忍不住罵了句日式國罵,對面的中隊的規模已經很清楚了,作為在中國作過戰的軍官,他認為他很清楚中隊的戰斗力,可眼前這支部隊讓他很吃驚,居然以一個師的力量,擋住了日軍兩個多師團的進攻,而且居然還不是中隊的王牌部隊——四十九集團軍。
“支那軍的戰斗力看來又有所上升,”田中新一在心里暗暗嘆口氣,這樣下去,支那事變什么時候才能結束。
“命令木村聯隊加強進攻,盡快拿下南陽車站,關上支那軍逃跑的后路。”田中新一壓抑心中的失望開始調整攻擊部署:“讓河邊聯隊撤下來,讓丸山聯隊接替他們,繼續進攻,支那軍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田中新一沒有把手中的部隊全部投入攻擊,根據軍部轉來的情報,盟國方面正在曼德勒集結部隊,如果部隊在同古傷亡太大,就無法完成牽制曼德勒的支那軍的任務。
新三十九師在同古硬頂了日軍十天,這讓英國人美國人非常驚訝,自從太平洋張軫爆發后,從馬來西亞到新加坡再到仰光菲律賓,從來沒有那支部隊能在優勢日軍攻擊下堅守這么長時間,隨軍記者們開始騷動。四處打聽這支部隊的指揮官,同古大戰在中西方報紙上報道。
對同行的這種熱忱,韋伯嗤之以鼻,雖然這類報道很能吸引眼球,但他卻不感興趣,他長期在中國戰場采訪,對中隊的強弱非常熟悉,中隊的調動讓他感到有些奇怪,當聽說五十八軍由于缺少運力以致遲遲不能抵達前線,他立刻感到其中有文章。
“莊司令絕不是那種坐以待敵的人,這里面肯定有什么玄虛?”韋伯對查爾斯和羅根說。羅根也是泰晤士報的記者,他曾經采訪過淞滬抗戰,不過在那以后他就被調到菲律賓去了。
“可能是中國將領不愿意在緬甸作戰,他們的行動一貫比較遲緩。”羅根看了眼俱樂部里來往的軍官們,這個在眉苗的俱樂部是英官俱樂部,進出的全是英官或英美平民,亞洲面孔不是沒有,那些招待就全是亞洲人。
韋伯看了羅根一眼,然后搖搖頭:“從南京保衛戰開始,莊司令就不是這樣軟弱的人,以他的習慣,就算走,也要讓五十八軍走到曼德勒。這里面肯定有問題。要是梅小姐在就好了,至少能到莊的司令部去看看。”
他的話中充滿惋惜,梅悠蘭想來,當老爺子不準,把她召回重慶了,另外葉絮菲也沒來,她留在了昆明。沒有了梅悠蘭,韋伯他們從中國方面得到的消息少多了,這讓韋伯非常郁悶。
查爾斯對韋伯的話表示贊同:“羅根,你沒見過莊將軍,他是我見過的最有魅力的將軍。中隊在他的指揮已經數次戰勝日軍,不是那種懦弱膽怯之人,他指揮的部隊,至少比目前大多數英隊的表現要強。”
英隊的表現實在太差,讓屬同胞的查爾斯都感到無話可說,他只有解嘲的說:“看來只有到了印度,英人才有作戰的。”
“簡直是一團糟,什么都亂糟糟的。”查爾斯沒好氣的抱怨著,從門口進來兩個軍官,羅根一下就站起來,迎上去,韋伯和查爾斯沒有動,過了會,羅根帶著他們過來。
“這是美國記者韋伯先生,這是我的同事查爾斯。”羅根先介紹了韋伯和查爾斯,然后介紹那個高個少校:“這位是英軍后勤處的魯爾少校,這位是空軍參謀雷克上尉。”
雷克大約二十六七,在歐美人眼中個頭比較矮,有一頭少見的紅頭發,他的笑容看上去有些靦腆。
魯爾沒有絲毫顧忌的拉開椅子坐下,爽快的笑道:“你們怎么在這,聽說記者們都到曼德勒去了,中國人在同古打了一場漂亮仗,他們居然還在那。”
說著他側過身沖侍者打了個響指:“馬提尼,雷克,你要什么?”
韋伯略微皺眉,他把這種情緒歸結為妒忌,中國人打得越漂亮就反襯出英軍的無能。他看了看雷克,后者要了杯杜松子酒。韋伯端起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小口,雷克在他的注視下略有些不安。
“雷克先生,盟軍在緬甸還有飛機嗎?”韋伯略帶挑釁的盯著雷克問道。
“當然,”雷克遲疑下答道:“最多再等半個月,從美國過來的一百架飛機就到了。”
“得了吧,”魯爾一口就喝干了剛端來的馬提尼,然后又向侍者要了兩杯,扭頭便毫不在意的打斷雷克的話:“那一百架飛機已經調到埃及去了,在這里。我們只能祈求雨季趕快來,再過半個月,雷克,雷克,再過半個月就到雨季了,什么飛機都沒法上天。”
雷克更加尷尬了,他連忙解釋:“魯爾就是這樣,不能喝酒,一喝酒就沒法控制自己。不過他也弄錯了,那一百架飛機的歸屬還在討論中,韋維爾將軍正在向倫敦爭取,北非戰場同樣非常緊張。”
“我說,你們最好去印度,這里沒什么東西。”魯爾很快就把剛來的兩杯酒就喝干了,雙手撐在桌上,盯著韋伯說:“這里沒什么戰斗,中國人只不過想把這里的物資搶走,等物資運完了,他們也就走了。他們一點不傻,我可憐的大英帝國。”
韋伯心中一驚,他的臉色頓時凝重起來,查爾斯也是同樣的表情,羅根顯然知道更多,他的;臉色顯得很正常。
“這場戰爭不僅要埋葬納粹德國,還有東方的武士,以及大英帝國。”魯爾有些醉意了,他站起來拍拍韋伯的肩頭,腳步有些打滑:“先生,緬甸除了窮山就是惡水,我們會在印度等待他們的。這些黃皮膚猴子,他們的小短腿,不可能越過印緬邊境的叢林,要是他們來的話,至少一半的人,得喂了叢林里的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