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慈方丈慨然!,“眾位大寶法王。確實人瑞。虧得有虛一幾。”
“就是!就是!”慧輪和尚忙不迭點頭,忽然閉上嘴,不敢再說話,免得面壁。
虛竹忙道:“方丈,我也是僥幸得勝,就差一點兒。”
他捏著指頭,露出一個指甲蓋大比劃著就差這么一點兒。
玄慈微笑道:“差之毫厘,謬以千里,虛竹,這一次你又為咱們少林立了功了,權且記下。”
“弟子不敢居功虛竹忙道。
玄慈笑了笑,道:“蕭先委,你看這大寶法王究竟屬于哪一脈?”
“對于吐蕃的流派,我也不熟,不過,年紀輕輕,就能稱之法王,顯然是傳承尊貴,不可小覷。”蕭月生道。
“正是,吐蕃的佛教傳承,與我中原不同,別有一番天地!”玄慈贊嘆一聲,若有所思。
他轉頭道:“玄苦師兄,待日后我御了方丈之職,咱們去吐蕃走一遭,遍訪名剎,參研佛法,如何?”
玄苦大師輕輕頜:“甚好,我定要奉陪。”
蕭月生與虛竹回到小院中,他搖頭道:“我本想跟大寶法王打聽一下,京師有一位丹峰法王,想必相互認得 “二哥,剛才真的好懸!”虛竹抹一下額頭,似在擦汗。
蕭月生呵呵笑了起來,袖子一拂,悠然坐到竹林前石凳上:“這一次,四弟你揮甚佳”高手過招就是如此,有時候就差一點兒!”
“好像他內力忽然運轉不暢,被我得了手。
。虛竹回想著說道,猶自沉浸在剛才的一戰中,興奮難抑。
蕭月生點頭道:“他施展了一套秘法,可迅回復內力,惜乎火候不到,功力不純。”
“怪不得呢!”虛竹恍然點頭,忽然一拍額頭:“對了,有一樁怪事!,我剛才運功時忽然涌出一股內力,若不然,我沒力氣再斗,早就敗了”是不是二哥你幫我?”
蕭月生笑著點頭:“我當初在你體內種下內力,想在關鍵時候助你一臂之力,沒想到在這時候用上了。”
虛牛有些失望:“還是二哥助我。”
蕭月生笑道:“你想靠著自己,就要努力練功!”
“嗯!”虛竹用力點頭,神情堅定。
蕭月生笑了起來:“四弟多用功罷”慧師心性過人,你多跟他親近親近,我就先走了!”
說罷,擺擺手,身形驀的消失,仿佛化為影子融入了虛空中。
蕭月生行事利落,虛竹已經領教,不以為異,在想著蕭月生的話。
慧輪師叔火爆的脾氣,行事雷厲風行,自己恰好相反,慢騰騰,遲疑猶豫,呆在他面前,定要惹來一通斥責的。
不過,既然二哥這么說,必有道理,自己遵從就走了。二哥斷不會害自己。
蕭月生回了蕭府,眾女都出去了,還沒回來。
他搖搖頭,看來她們是玩得盡興,樂不思蜀了,大隱隱于朝,中隱隱于市,他來京師落腳,一半原因便是她們。
跟著自己,躲在深山老林中,縱使她們心甘情愿,自己也不甘,如此美好年華,如花容顏,獨開于幽谷,有些可惜了。
趁著她們年輕,有興致,應來繁華盛地,歷盡榮華富貴,歲月可以改變一個人的觀,再過幾年,她們也難提興致了,說不定就不喜歡這里,只想呆在深山老林,過得清凈一點兒。
他坐在小亭頂上,看著夜色低垂,一邊想著這些,一邊開始回憶大寶法王所施展的法門。
雙手結印,在胸前不停變幻,動作由慢到快,到了后來,但見拳影一片,看不清楚手印形狀。
他閉著眼睛,元神之球旋轉,所有的感官盡開,臻至最佳狀態,靈敏異常,體內一絲一毫動靜皆在感知之下。
數遍手印之后,他動作又變,由快變慢,舒緩優雅,或慢或快,變化自如,帶著一股難言的韻味。
一絲絲天地元氣鉆進十指,循著經脈往里鉆,進入了體內,歸入”他搖搖頭,眾氣不夠精純。度也不夠快。
他若運起胎息之訣,一吐一納間,天地元氣會鉆入周身三百六十多個穴道,再一吐一納,穴道將其純化。
再一吐一納,最精純的一絲進入丹田,鉆入紫丹中,其余駁雜之氣被吐了出去,三次吐納,龐大的元氣進入,比起這套手印更妙。
但他這一身本事,源自諸多因緣際合,旁人想學也學不來,但這套手印,旁人卻可修得。
對常人而言,這套手印可謂逆天,一旦內力枯竭,施展一遍,龐大元氣進入,再無內力匿乏之虞。
當然,得到出空來施展這套印法,若走動手時候,對手不給你機會施展,也沒辦法。
他想了想,這套法訣贈給喬峰,段譽,虛竹最好不過,他們雖懷自己的丹藥,但藥效揮總有一段時間,沒有這套手印見效迅。
他凝神思索,元神之球旋轉,模擬推演,想將這套印法更加完善,順便加入精純內力之法。
大寶法王敗在虛竹手下,正是因為所聚內力不夠精純,關鍵時候掉了鏈子,指揮不靈。
“大哥,不好了呀!”鐘靈忽然落到他面前,挾著一陣香風,嬌聲叫道。
蕭月生睜開眼,清光一閃即逝,看了看她,從容問:“怎么了,靈兒?”
“方姐姐受傷了!”鐘靈跺一下小蠻靴,憤憤不平的叫道。
她柳眉倒豎,秀臉罩霜。
她小蠻靴一跺亭跟著晃一下,她內力深厚,舉手投足間皆蘊威力,一旦情緒失控,威力更強。
蕭月生皺了眉,臉色變了:“誰傷了她?傷得如何?”
“是丹峰法王那禿驢!”鐘靈罵道。
蕭月生身形一動,驀的消失,鐘靈忙又一躍,鉆進了夜空中,消失不見。
隔著一條大街,燈光明亮,王語嫣一群女子靜靜而行,氣氛壓抑,個個緊繃著玉臉,周圍寒氣森森。
這條大街是東邊縱貫的軸線,寬敞平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吆喝聲陣陣小孩子們在歡快的嬉鬧,清脆的笑聲不絕于耳。
夜色之下,大街比白天還要繁華幾分。
她們幾個俱是姿容絕代,走在大街上,自然惹人注目,但看到她們橫眉冷對的神情,人們都不敢靠近。
京師之中,蕭府諸女俱是名人,每一個人都為京師人們所熟知,打聽得清清楚楚,宛如后世的大明星。
這些女子哪一個最美,哪一個最和氣,最溫柔,哪一個最辣手,招惹不得,她們的禁忌有哪些,眾人都一清二楚。
京師中人喝酒飲茶之余,蕭府諸女都是談論的主題。
這些女子,美則絕美,卻是帶刺的玫瑰,章相爺的侄子,更有甚者,天皇貴胄也不能幸免,都被她們收拾過。
見她們如此,眾人不敢上前,不想觸這霉頭。
青影一閃,蕭月生出現。
“雪晴,受傷了?”他直接一探,抓起方雪晴皓腕,稍一沉吟,松了口氣:“無大礙,五臟六腑震傷。”
方雪晴露出苦笑:“我給公子丟人了!”
“行了!”蕭月生放下她皓腕,哼道:“回去再說!”
說罷,他揮掌劃了個弧,將諸女圈在當中,倏的一閃,眾人消失不見。
大街上的人們一停,紛紛揉眼,自己莫不是眼花了,幾個美人兒怎么會一下都不見了?!
蕭月生惱怒,顧不得驚世駭俗,直接施展乾坤挪移神通。
眾女現身在蕭府后花園中。
木婉清她們紛紛顧盼,好奇的望著他,他以前最多帶兩人,一下帶這么多人還是次。
“大哥!”夜空中傳來鐘靈的清脆的聲音,她如蒼鷹般俯沖下來,翩翩如鶴,嬌嗔的瞪著蕭月生。
她拼命施展輕功,剛追上蕭月生,卻眼見著他帶著諸女一下消失了,獨獨落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