潯月生微微帶笑:“嗯。甚好。”“如何好法?。鐘靈歪頭追問小手搭上他胳膊。
蕭月生笑吟吟的,摸了摸鼻梁:“你們若能得其精義,防守功夫定能精進兩三籌。”
“那快傳給咱們吧,我想練練看吶。”鐘靈搖著他胳膊。
眾女也殷殷望來,頗是好奇。
她們諸人中。對武功都有偏好,在蕭月生身邊。若是武功太差,就成了拖累,實在太丟人,會自慚形穢,抬不起頭來。
只是,這種微妙心思她們都沒覺察,平日里大伙一塊兒練功,也沒有專門去苦練不掇。
蕭月生笑著點頭:“既然你們想學,我就演練一下。”
說罷,他站起身,雙手垂立,緩緩動作。
他動作舒服大方,從容不迫,但雙掌綿密,形成一個圓盾一般,仿佛能擋得住任何的攻擊。
片刻后,他結束動作,微闔雙眼。
眾女都專心記憶他的招式,神情專注,明眸閃閃,仿佛一顆一顆的寒星在夜空中閃爍。
她們雖然聰明。但除了方雪晴,其余人沒有過目之忘的本事,可偏偏都記住了,清晰難忘。
他演練時候。動作緩慢,清晰,直接將影像烙印于她們腦海中,施展的卻是一門奇術。只是她們不知罷了,只覺得簡單易學,一看就會。
柚靜靜不動。站在夜風中,衣襟飄飄,自有一股拔逸之氣,給相貌平平的他增添了幾分魅力。
眾女怔怔看著他,目光閃爍。
鐘靈好奇,卻也知他在思索,不能打擾,閉上小嘴,緊盯著他看。
一會兒過后。蕭月生再次動作,重新演練,動作更加的緩慢,從容,仿佛一個一個的慢動作,悠然飄逸。
她們好奇,卻仍專心的記憶。
這一次。他用的時間更少,招式更加的簡練,僅是二十五招,即使他不使用奇術。她們也記住了。
動作過后。他靜立不動,微闔雙眼。
眾女靜悄悄的。喘息聲也細微若無,個個若有所思。在想著剛才的招式,揣摩其中的精妙。
一柱香功夫,他惡次睜開眼睛,開始演練,這一次,招式已經簡化到了十二招。更加的簡單易練。
演練過之后,眾女已經記住,并學會了。
蕭月生呵呵笑了一聲,緩緩坐下來,神情愜意:“你們學會了,就演練一下吧,彼此切磋一陣,就能熟練了。”
“好呀,木姐姐,你來攻我!”鐘靈雀躍道,身形一躍,落到了旁邊的花圃之中,招招小手。
木婉清輕哼一聲,身形掠起,落到她身前。
她們所在的花圃中央,有一個小圓場子,不大,只有三丈左右,旁邊是秋千,還有兵器架,桌椅,一應俱全。
平常時候。她們練功累了,便在秋千上休息,或是坐在旁邊,喝茶聊天,幽香浮動,頗是愜意。
其余眾人也跟著躍到花圃中,圍了一張木桌坐下。看著場中。
木婉清直接出手,哼一聲道:“接招!”
說罷,她身形一閃,在旁邊兵器架上抽了一柄單刀,黑漆漆,看著像是鐵。卻并非鐵。
這乃走鐵木。最是堅硬不過,又沉重,拿著與真刀的重量無異。
她抽出刀,徑直斬向鐘靈,倏的到了近前,速度奇快,干凈利落,卻又從容得不帶一絲火氣,已卓然有宗師風范。
鐘靈輕叱一聲,左掌畫弧,生出一股粘稠力量,往旁邊一引,鐵木刀去勢隨時一緩,她右掌拍出,擊向刀身。
木婉清抽刀再斬,腳下挪移,僅是一小步。卻轉到了鐘靈身后,變幻玄妙,乃是精妙之極的步法。
鐘靈斜踩一步。遁出她刀勢籠罩范圍,扭身迎上鐵木刀。
兩人打的難分難解,轉眼之間,百招過去。
鐘靈開始時。運用不熟練,常常借別的武功抵擋,到了后來,僅有這十二招,翻來覆去的使,越來越熟,威力越來越強。
在木婉清高明的刀法之下,她穩穩的支撐著,竟不落下風。
鐘靈興奮的嬌笑,從前時候,她都是被木婉清死死壓住,切磋時候一直處于劣勢。沒少被欺負,如今終于能擋得住了。
木婉清惱怒的哼一聲,刀勢連綿若海浪,持續不斷。洶涌澎湃,一浪接著一浪,勢不可擋。
鐘靈全神貫注。秀臉肅然,十二招應用更加熟練。雙掌織成了一道網,綿密無縫。任憑她刀勢凌厲,洶涌,難以突破。
旁邊眾女個個訝然,她們也知道這一套掌法精妙,但在她們想來,手下敗將的武功。能高到哪里去。
不曾想,被蕭月生這么一改,竟變成了如此玄妙的功夫。
木婉清的武功她們心中有數,鐘靈的武功,她們也曉得,平日里常常切磋,熟之又熟。
依照往常。鐘靈能撐得住五十招,已經超常發揮了,如今卻能撐過百招而不敗,委實令人驚奇。
顯然,這一套掌法。防守極為嚴密,可謂絕學了。
她們暗自贊嘆,這化腐朽為神奇,委實玄妙莫測,難以常理忖度。
“嘻嘻,真是好掌法,有趣!”鐘靈又撐了五十招,身形一閃,跳出圈外,罷了。
木婉清瞪了她一眼,轉向春娘。
春娘笑盈盈的出來,笑道:“我來跟木姑娘切磋一二。”
木婉清的性子雖孤僻,但在府中卻人緣頗佳,沒什么心機,有什么說什么,對于春娘她們這些見識過人心險惡的人。最是易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