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靈嘻嘻笑著,兩人刀來劍往,打的不亦樂乎,激烈卻異肌廿少。仿佛舞蹈一般,賞心悅目。
兩人經常切磋,對彼此的武功熟極而流。
木婉清的性子孤僻,方雪精與春娘她們主動接近,雖然相處融洽。但練功時,她們所練的是蕭月生獨傳武功,木婉清知道避嫌。
鐘靈雖然跟刀來劍往,卻心不在焉,一直緊著蕭月生那邊。
蕭月生對王語嫣道:“語嫣,憑李前輩的武功,當世罕有,不欺負別人就算好的了,哪能欺負到她們身上?。
王語嫣黛眉緊蹙,輕聲道:“萬一天山童姥找過去呢?”
蕭月生一怔,笑了起來,語嫣不說,自己差點兒忘了天山童姥,她若找上門去,李前輩還真的危險。
當初,雖然自己以琴聲傷了她,化解二人的打斗,依天山童姥的性子。定是怒極,打不過自己,會遷怒于李前輩身上。
如此一來,奴定會派手下跟著李前輩。一旦落了單,自然無所顧忌的出手。殺了李前輩。
他越想越覺不妙,天山童妹手下無數,牛鬼蛇神數不勝數,想要打聽到李前輩的行蹤并不難。
雖然有自己在,照理來說,天山童姥應有所顧忌,但她性子怪異,目空一切,就是明知自己護著,她也要先殺了李前輩。
兩人的仇恨委實太深了,仇深似海,解化不去,縱使自己武功高。總不能強逼著兩人化干戈為玉帛。
想了想,他稍一沉吟,道:“李前輩身上帶著玉佩,萬一有危險,自然會喚我過去的。放心罷”。
“外婆她也帶著玉佩?”王語嫣訝然。好奇的問。
蕭月生點點頭:“上一次去大草原。我曾讓喬大嫂轉交一塊兒玉、佩。萬一真的危險,李前輩會示警的 他心中苦笑連連,分出去這幾塊兒玉佩,自己就成了救火員,哪里有危險,便去哪里,逍遙不得。
好在,他們的武功都不俗,很少真正遇險,自己至今以來,還算 不過,這樣終究不是長久之計,還是得增強他們的武功,讓他們有能力自己解決,不必自己出手。
可天山童姥,卻實是一個大麻煩。但她對自己有恩,不能一了百了的殺了。唯有解開二人的疙瘩。
他想了想,道:“我去靈鷲宮看看,試著化解兩人的恩怨 王語嫣露出一絲笑意,卻又遲疑一下:“大哥你要去靈鷲宮?”
她面如芙蓉,露出一絲擔憂,輕聲道:“靈鷲宮太過險要,萬一天山童姥她翻臉無情 “不要緊,我自有分寸。”蕭月生笑道。
王語嫣猶帶擔憂神色,怔怔望著他。
方雪晴飄然而來,手上提著兩個盒子,帶著一陣香風,把一尺來方的盒子放到桌上:“公子,已經準備好了。”
“大哥,這是做什么?”王語嫣望向兩個樸實無華的木盒。
蕭月生笑道:“我帶一些茶葉去看看虛竹兄弟。”
王語嫣恍然,抿嘴露出一絲笑意,她認得虛竹小和尚,覺得這個小小和尚非常好玩,老實巴交的,又笨拙得很。“好了,你們跟大伙說一聲,我過兩天回來。”蕭月生提起木盒,便要離開。
方雪晴忙道:“等等!”
蕭月生轉頭望向她,目光溫潤,詢問神情。
方雪晴抿嘴笑了,笑靨如花,似是撒嬌:“公子,你帶上我吧,好不好?”
蕭月生皺眉:“你?”我自己一個人就成了,你不必跟著。”
方雪晴忙巧笑嫣然:“公子,總得有人跑跑腿,或是服侍你呀,不能讓你一個人,什么事情都要親歷親為。”
蕭月生呵呵笑了起來,看了看她。慢慢點頭:“難得你一片忠心,好吧。就跟我一起罷!”
王語嫣在一旁看得甚是羨慕,她也想跟著一塊兒去,卻抹不開這個臉。她不會像方雪晴一般嬉皮笑臉的撒嬌。
蕭月生笑著看。艱王語嫣。點了點頭。朝方雪晴伸出方雪睛笑盈盈的走到他跟前,倚到他懷里,蕭月生攬起她柳腰,另一手拿起木盒,身形一晃,倏的消失。
清晨時分,般若院內幽靜無比。
般若院一間小院中,虛竹身著灰色短僧袍,雙手箕張,一眼獨立,一動不動的站著,仿佛化為一尊雕像。
他微闔雙眼,雖然容貌甚丑,卻莊嚴肅穆,別有一番氣質,擺這個姿勢像是一只蒼鷹欲凌空而去。
動不動的站著,一個時辰過去。他仍穩穩站著,一動不動,仿佛與身邊的環境融為了一體。
太陽已經升起,金光萬道。他頭上閃爍著金光,身上布滿金光,仿佛披了一件金色的袈裟,莊嚴肅穆如佛像金身。
他忽然一躍,騰空而起,仿佛一鶴沖天,直到高空十幾丈,輕飄飄落下來,然后腳步挪騰,龍騰虎躍,風聲大作。
套羅漢拳打出來,虎虎生風。已得其神褳。
忽然,空氣中蕩開一道波紋,仿佛水七泛漣漪,蕭月生與方雪睛驀然出現,仿佛空中出現一扇門。兩人跨出來。
蕭月生一呶嘴:“雪晴,你領教一下虛竹兄弟的高招 “好嘞!”方雪晴興奮的應一聲,雀躍不已。
她從前與虛竹交手,難分高下,如今重新得蕭月生的灌頂,功力大進,如今卻能壓過他了!虛竹忙一收招,風聲驟停,轉眼望來。
“虛竹小師父。請指教!”方雪晴玉臉清冷,抱拳淡淡說道。
虛竹見到蕭月生,大喜過望。方雪晴說話,他轉過頭去,忙豎指于唇前,做一個。“姿,的動作。
方雪猜一怔,不解的望向他,卻是閉了嘴。
“蕭二哥。雪晴姑娘!”虛竹欣喜的上前。滿臉的親熱之態,見方雪晴面露不解。他忙道:“幾位師伯與師祖在附近,他們會聽到 方雪晴輕哼一聲:“聽到便聽到罷,有什么大不了?”。
虛竹雙掌合什,誠惶誠恐。忙道:“女子是不能入寺的,幾位師祖聽到。定不會袖手旁觀的,雪晴姑娘慈悲,不要惹得幾位師祖發怒 蕭月生搖頭苦笑,如今虛竹身負易筋經絕學,武功之強,在少林寺也是數得著的高手,心境卻如舊。仿佛一個小沙彌一般。
他笑著搖頭:“四弟,不必擔心,他們即使聽到了又如何,此事怨不得你,咱們也不算是匪人 “阿彌陀佛,蕭二哥,惹的幾位師祖發怒,實是罪過!”虛竹宣了一聲佛號,露出懇求之態。
“四弟,現在說這些,已經晚蕭月生一攤手。笑了笑。笑容古怪,有些幸災樂禍之意。
“阿彌陀佛”一聲佛號緩緩席卷過來,平和而滄桑。
佛號未畢。三個老和尚飄飄而來,仿佛被一陣風送到蕭月生三人跟前,無聲無息,沒有一點兒火氣。
三個老僧蒼老如松,皓眉銀髯,站在蕭月生三人跟前,雙手合什,微闔雙眼,寶相莊嚴。
陣風吹來,三老僧霜眉飄拂,寬大的僧袍鼓幕不休。
蕭月生笑了起來。雙手合什,溫聲道:“三位大師有何指教?”
個老僧睜開雙眼,目光澄澈如湖水,柔和寧靜,落在蕭月生身上,藹聲道:“兩位施主有禮了!,,敝寺乃出家人居處,還請這位女施主出去吧,多有得罪,阿彌陀佛”
方雪晴淡淡笑了笑,笑容清冷。殊無暖意:“這個大師傅想必佛法高深,難道還沒參透有相無相之道?”
老僧微微一笑,藹然道:“貧僧乃俗人,觀法不精,紅粉骷髏終難看透,慚愧慚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