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月生眾人一路疾行,沒幾日便回到了無量山。
已是傍晚時分,暮色藹藹,倦鳥歸林,無量山在暮色中散發著濃郁的生活氣息。
忽然,蕭月生臉色微變,一拍猛虎:“丹丹,快走!”
猛虎丹丹知他心意,四肢一用力。化為一道黃光,躍入了暮色之中,轉眼消失不見。
方雪晴諸女見狀,對視一眼。知道出了事。
方雪睛飄身下馬,躍了出去。凌空虛蹈,冉冉逝向遠方,嬌美的聲音從遠處飄過來:“我先去看看!大伙跟上來。”
諸女忙嬌叱一聲,催動胯了駿馬。疾馳上山,這些駿馬吃過洗髓丹。腳力非凡,遠逾尋常的武林高手施展輕功。
劍湖宮外,數人正在廝殺,兩女一男,呈:角形擋在劍湖宮口,六個人圍攻,劍光如蛇,刁鉆陰毒,防不勝防。
梁思仁,如月,還有副掌門趙寧清,三人劍法綿密,宛如一道無形的劍網,遮在自己跟前,抵擋著六人的沖擊。
三人身匕皆濺了血花,梁思仁受傷最重,肩膀,脅部,大腿,身體由如月支撐著,雙腿不能移動,但劍光如山,巍然不動。
他悟性極好,對無量絕劍領悟極深。劍意最精,手里翻天覆地只是一劍,卻守得密不透風。
這一劍正是無量絕劍中防守第一的龜劍式,綿綿密密,慢慢吞吞,卻嚴密無縫。
如月的劍法亦高,也施展的是龜劍式,嚴密不透風,六人的劍又刁又陰,卻攻不破。
三人之中,趙寧清卻差了一籌,乃三人之中最弱,遠不如梁思仁與如月的劍光強盛。
“副掌門,你先進去,咱們守的住!”梁思仁沉聲道。
趙寧清一邊揮動長劍,一邊搖頭:“這六人太厲害,我一走,你們敵不住的!”
如月揮劍悠悠,不帶半分火氣,同樣是龜劍式,與粱思仁的又不同。雖不如他的厚重結實,卻勝在綿密無間。
這便是龜劍式的玄妙,看各人的領悟,領悟的劍意不同,刻式的威力也不相同。
她輕輕嘆了一口氣,搖頭道:“副掌門,咱們兩個足矣,你在這里反而不成。”
趙寧清臉色一紅,也知自己的武功不如二人,自從上次回來,她們功力暴漲,仿佛憑空增長了幾個年的功力。
看一眼梁思仁,他身上的傷皆是為了自己所受,罷罷罷,自己在此。只是拖累,還走進去罷,也顧不得顏面了。
想到此,她壓低聲音:“那好,我先進去,若事不諧,不要硬拼,退回來死守就是!”
“是,副掌門!”兩人齊聲應道。
趙寧清忽然劍光大漲,梁思仁與如月也同時一變,劍光暴漲,光芒燦燦,照得人眼睜不開。
其余六人明知趙寧清要撤,卻無可奈何,劍光一下子變盛,硬接不住,只能后退一步。
這一步退出,趙寧清已經縮回了宮內,只剩下梁思仁與如月二人。
他們對視一眼,輕輕點頭,到光連在一起,仿佛化為一只烏龜殼。一個綿密,一個堅實,兩者相融,互為補充,就像是石頭與泥沙。
頓時,一只嚴密的龜殼形成,趙寧清不在,兩人配合流暢自如,毫無生澀之感,比先前更具威力。
恰在此時,蕭月生忽然出現。恰落在六人的身后。
“掌門!”梁思仁與如月見到他,頓時驚喜的大叫一聲。
蕭月生輕輕點頭,看了看六個人,他們已經收劍后退,湊在一起,緊盯著蕭月生,神情警懼。
“他們是什么人?”蕭月生淡淡問。
梁思仁搖頭,露出惱怒與疑惑:“掌門,咱們也不認得,他們上來就要闖進來,要殺人。”
蕭月生指了指他身上:“先治治傷再說話。”
如月輕輕說道:“掌門,他們劍法詭異,很陰毒。”
她聲音輕柔,語氣也極柔和,臉上微帶一絲酡紅,似是羞澀,越發嬌美動人。
蕭月生沉下臉來,猜測他們是西夏的皇家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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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怕他不買你的帳。”喬峰搖頭苦笑。
他暗中思忖,蕭兄弟口氣雖大,但也并非狂妄,他能進入大內刺殺兩回,也能再進去一回。
“就是,蕭兄,當皇帝的個個都是天下第一,自恃尊貴,乃天之子。容不得別人違逆。”段譽點頭,大碗端起來,咕嘟一口酒,一抹嘴唇酒清,蔣快淋漓。
網走戰場上下來,他渾身血氣鼓蕩,仍未平息,恨不得接著拼殺,殺個痛痛快快。
“若商量不成,只能用強了。”蕭月生搖搖頭,無奈的攤攤手。
喬峪忙抬手:“可別再用強了!”
喬峰接著道:“蕭兄弟,你再刺一次皇帝,西夏舉國之力都會,定跟大宋開戰的,那時,必將生靈涂炭”罪過可大了!”
蕭月生端起大碗,笑了笑,沒有再說。
“蕭兄弟,千萬不可意氣用事!”喬峰見他模樣,知道沒聽進去,不放心的再次叮囑:“此事耍徐徐圖之!先削弱西夏,再殺那狗皇帝不遲!”
蕭月生笑道:“我去看看,見機行事罷!”
喬峰無奈搖搖頭,不再多說。知道再說無用,長長嘆了一口氣。
蕭月生見狀,只能道:“喬兄。不妨事的,西夏每年都侵占我邊境。即使不收拾他們,他們也不會老實!”
段譽卻是點頭,同意蕭月生的說法:“就是,喬大哥,讓蕭兄滅一滅他們的威風吧!”
只,也好。”喬峰點點頭。
論及血氣,以及勇武,喬峰遠勝常人,但他站得高,看得遠,雖然武功高,卻不會憑勇武行事。
觀點不同也是正常,蕭月生不以為意,換了個話題:“喬兄,那座莊子準備如何處置?”
喬澤想也不想的笑道:“莊子建得不錯,甚合我意,把青峰幫設在那里,如何?”
“甚好。”蕭月生點頭,笑道:“有此據點,算是一座堅城了,再無后顧之憂。”
這座莊子建得巧妙,當初定是經高人設計,警戒森嚴,除非有絕頂高手硬闖,尋常高手不能悄無聲息潛進來。
此時,方雪晴她們紛紛出來。衣妝整齊牽一匹駿馬來到他身邊。幽香陣陣。
他抱拳笑道:“那好,時辰不早了。我也該走了,喬兄,段兄弟,咱們再見罷!”
段譽不舍的抱拳,無奈的望著他。喬峰抱拳,哈哈笑道:“蕭兄弟。過一眸子回來看看!”
“那是自然。”蕭月生笑道。跨上虎背,揮了揮手,猛虎四肢一撐。身子在空中平平滑出去,轉眼間化為一個小黑點兒。
方雪猜她們飄上馬背,齊齊揮了揮小手,駿馬紛紛長嘶一聲,宛如龍吟,清越激昂,馳騁而去。
“唉”來也匆匆,去也匆匆,蕭兄可是受罪了!”段譽看著他們的背影,搖頭嘆息。
“大哥,應該讓雪晴她們留下的。西夏大內刺客可不是尋常人,萬一傷著可怎么辦?!”阿朱搖搖頭。
喬峰呵呵笑道:“阿朱,你想多了。雪晴妹子她們幾個”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厲害得很,不要緊的!”
“哦?”阿朱黛眉挑了挑。
喬峪笑道:“觀瀾他行事向來是滴水不露,你呀,就不必多心了!”
阿朱想了想,點點,笑道:“對,那倒也是,先生他算無遺策。是我瞎操心了!”
“蕭兄這才是威風!”段譽慨然嘆道,一臉的羨慕神色。
喬峪一見,嚇了一跳,忙道:“段兄弟,你可別學他!”看看他如今的忙碌,若不是武功強橫,早就沒命了!”
“莽大哥放心,這點兒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段譽嘿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