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挑了挑眉毛,望向喬峰。
喬峰點頭:“嗯,蒼狼幫一直壓制咱們,不時挑釁,若再不挑了去,士氣全無,得動手了!”
“我來得正好。”蕭月生呵呵笑道:“所有人都帶去吧,我在谷里守著喬大嫂,喬老爺子他們。”
“再好不過!”喬峰重重點頭。
“蕭兄,你不去湊湊熱鬧?”段譽露出驚訝表情。
蕭月生笑著搖叉:“我就不去啦。讓雪晴她們一道罷,這些小丫頭沒見過血,得歷練一番了。”
“好,有了雪晴她們,萬無一失!”喬峰笑道。
段譽仍帶驚訝的望著蕭月生,想不明白,蕭兄應該挺好斗的,為何竟一反常態,不去了呢?!
正好,方雪晴裊裊婷嫂而來。一手提一黑壇,三尺多高的壇子,輕若無物,不影響她的輕盈姿態。
酒壇放下,方雪晴抿嘴笑道:“這是阿朱姐姐讓送過來的,公子。著大哥,段大哥,你們喝個痛快罷!”
“哈哈,還是喬大嫂貼心!”蕭月生大笑一聲,手一招,一只酒壇飄到手上,他伸手一撫壇口,封泥簌簌而下。
方雪晴手縮回羅袖中,再一伸,手上已拿著三個大碗,放到圓桌上。笑道:“公子,我來斟酒罷!”
“嗯。”蕭月生遞過去,笑道:“雪晴,今晚有一個大熱鬧,你帶著春娘她們,跟喬兄一塊兒去看看罷。”
“什么熱鬧呀?”方雪晴一邊斟酒,姿態優雅曼妙,笑瞇瞇的問。
她容顏絕美,素來清冷的臉龐露出笑容時,容光格外動人,似是陽光照在需雪上。
段譽忙道:“去滅一個幫派。”
方雪晴神色不動,輕輕點頭:“嗯,好呀。
段譽見她如此神態,一點兒沒放在心上,好像滅一斤。幫派就走出去散步一回,他大覺驚訝。
方雪晴一一斟滿三大碗,捧著酒壇笑道:“喬大哥,是滅什么幫派。今晚什么時候動身?”
喬峰端起大碗,吸鼻子噢了噢。漫不經心的道:“三更時分,隔著不太遠。四更左右就能到。”
“好呀。”方雪晴輕輕點頭,抿嘴微笑看一眼蕭月生。
“來來,為了咱們兄弟三人再相聚,干了!”喬峰端起大碗,呵呵笑道,豪氣干云。
“好!”蕭月生端起來,笑道:“可惜,虛竹兄弟沒來,他在少林寺里呆得樂乎,有時候揪他過來看看!”
“對,他再來呀,咱們就聚齊了!”段譽跟著端碗。
心丁”三碗重重相撞,發出脆響,酒水溢出幾滴,醇香四散,彌漫在整個小亭中。
他們喝酒時,從來不運功,以示誠心。
咕嘟咕嘟,三人一飲而盡,翻碗亮了亮,哈哈大笑,豪氣干云,惹的方雪晴暗自抿嘴笑。
男人呀,真是古怪,坐在一起喝酒,又有什么樂呵的,惹得他們這么高興,古怪,真古怪!
方雪晴一碗一碗的斟滿,三人飛快的喝光,然后再斟,再喝光,他們喝酒的速度極快,轉眼之間,一大壇酒告蔡。
又啟了一壇,又很快喝光。段譽的酒量還是太差,他不用六脈神劍。根本沒有多深,好在與喬峰在一起。鍛煉了一番,比從前大有長進。
喝完了壇,他微醺幾分,再下去兩碗,已經不成,直接趴到圓桌上,一動不動,睡了過去。
喬峰與蕭月生對視一笑,不理會他。接著喝酒。
這一壇下去,方雪晴又搬來了兩壇。
“蕭兄弟,就這兩壇了,喝光了就沒了!”喬峰臉色本就黝黑,看不出紅意,吐字還清晰如常。
“都是好酒!”蕭月生點頭。臉色如常,沒有紅意,只是雙眼清亮逼人,熠熠閃光。
他身體經先天毛氣改造,已非從前。五臟六腑遠逾常人,肝功能強大。解酒能力強。
這些酒下去,喬峰肚子鼓起。像是懷里揣了一個西瓜,他卻肚子如常,這些酒通過毛孔排出去。
喬峰雖是幫主,但家中也不寬綽,多是用在幫中,利用幫主之職,也僅藏了四壇美酒,專留著蕭月生過來喝。
兩人坐在小亭中喝酒,從中午喝到傍晚,從傍晚喝到三更時分,小亭里燈光明亮,遠看去像是一盞燈籠。
兩人邊說話,邊喝酒,偶爾起身切磋幾招,蕭月生一直面不改色,喬峪越喝越精神。
蕭月生知他體質特異,喝酒壯力強神,宛如武松一般,也不阻攔,只是放慢了速度。
“幫主”聳義山大步流星過來,氣勢赳赳,停在小亭臺階下,躬身行禮。
他站在小亭燈光外,隱在夜色中。一身黑色勁裝,左臂纏著白布,在夜色里很扎眼。
蕭月生掃一眼,見他臉色如鐵,眉宇間一片森冷,雙眼炯炯放光,顯然也是個好殺之人。
喬峰緩緩點頭:“嗯,一刻鐘后出發!”
“是,幫主!”常義山大步流星而去。
蕭月生一拍段譽,呵呵笑道:“段兄弟,醒來!”
段譽動了動,坐了起來。
蕭月生一掌拍下,渡入段譽體內一股真氣,循六脈神劍中少商劍路線,繞了兩周,段譽手指涌出幾滴酒來,酒意消了大半兒。
股今天又是一個好天氣,準備去一趟圖書館,也照一照陽光,都發霉了,天氣好,身體也覺得爽利一些。真是一件幸福的事,身體最重要。諸君一定要注意啊,像我這樣孱弱。后悔也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