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靜思黛眉一蹙,瞥一眼那人,卻是一個容貌頗為特別的青年,目光灼灼,帶著輕蔑神色。
她心中惱怒,臉上卻沉靜無波,淡淡一笑,道:“閣下何方神圣,可認得我們?!”
“我是什么人,你還不配問,錢少俠跟你說話,是瞧得起你們,卻偏偏不識抬舉!”青年冷笑。
他臉龐削瘦,雙眼極大,給人的感覺是占據了整個臉龐,雙眼有神,犀利而狂暴。
“你這人,忒也無禮!”宋靜云忍不住,嬌聲叱道,右手抓起桌上長劍,“騰”的站起。
“喲呵,還要動手吶?!”青年冷笑,斜睨著宋靜云,一雙大眼中滿是輕蔑。
“你這個家伙,如此無禮,不就是欺負咱們是女人嗎?!”宋靜云剛一氣惱,火氣騰的沖上來,但站起來之后,清心訣馬上流轉不休,將火氣化解開去。
她腦海一片清明,秀臉卻仍做出氣惱神情,將計就計。
“像你們這般不識抬舉,就該吃點兒苦頭!”青年冷笑,雙臂抱起,斜眼看她。\\\
“好呀,我倒想吃點兒苦頭呢!”宋靜云輕哼,也斜眼瞥他一眼,隨即轉向別處,輕蔑之意顯露無遺。
那大眼青年慢騰騰的上前一步,輕輕一撣衣角,懶洋洋的睨她一眼,冷笑道:“你是伸手?”
“好啊。,如何欺負我這個弱女子地!”宋靜云揚眉哼道。
大眼青年冷笑不止,搖搖頭:“像你們這般不識抬舉之人,也該讓你們開開眼,長長見識。……放心罷!不會殺你的!”
“那可感激不盡吶!”宋靜云“嗤”的一聲冷笑。秀臉上滿是不屑一顧。
二人拉開架式,各自握劍。
兩幫人都沒有相勸,宋靜思心中惱怒,想給他們一個教訓,貪花好色。欺負弱女子,這些人,實在不能縱容。
那幫人也是惱怒,實在不識趣,毫不給他們臉面,這樣的女人。\\\\只能用強。
兩幫人正在思索中,“鏘”的一響,宛如龍吟,一道寒光閃現。
宋靜云慢騰騰地抽出長一笑,滿是不屑,明眸如水,帶著挑釁神情。
一旁觀戰地英俊青年劍眉一皺。看出宋靜云手上長劍乃是寶劍,絕非尋常的長劍可比。
武當之中,寶劍殊是難得,最為珍貴,手持寶劍,無異于將自身武功放大幾分,若是對敵,寶劍威力更加強大。
正因珍貴,但凡身懷寶劍之人,不是來頭強大。便是自身的武功強大。能保得寶劍不失。
看到宋靜云手上寶劍,他心中凜然。不論哪一種,都顯示出,她們不宜招惹。
最壞的情形是第一種,她們身后若有強大人物,那可是捅了一個馬蜂窩。
如此一來,不但自己倒霉,怕是自己家族或是門派,都會受到牽連,殃及池魚。
而最可能的,便是第一種情形。\\\
她們年紀輕輕,便是強大,怕也強不到哪里去,又如何能尋到這般寶劍?
定是她們地長輩所贈,或是其師,或是父母,總之,這些人擁有寶劍,想必不是凡俗之輩,這些人,輕易不能招惹。
他正皺著眉頭,暗自思忖之時,大眼青年也慢悠悠的抽出劍。
他懶洋洋打量一眼宋靜云,目光落在她手中寶劍上,挑了挑眉毛,哼道:“看不出,你拿的竟是一柄寶劍!”不著!”宋靜云嬌哼,斜睨他道:“你若是怕了,我換一柄也成!”
“笑話!”大眼青年馬上一哼,冷笑道:“你便是寶劍,我又有何懼?!”
“那便好!”宋靜云點頭,寒劍一豎,再一橫,平平伸出,劍尖直指大眼青年:“出招罷!”
“好大的口氣!……你先出招!”大眼青年冷笑,豎劍于胸前,擺開防御之勢。
“看劍!”宋靜云毫不客氣,倏的一墊步,香軀一晃,劍尖出現在他跟前,奇快無倫,僅是一眨眼。\//\
“有幾分本事!”大眼青年冷笑,不以為異,長劍一格,迎向宋靜云的寒劍。
他剛要迎上去,心中仍存輕視,一陣銀芒驀地閃現,眼前一片空白,看不清東西。
他大叫不妙,身形疾退,便要避開,長劍揮動,舞成一團,化為一道光幕籠罩在身前。
宋靜云腳下踩了兩步,宛如橫移一般,驀的出現在他身后,長劍一指,直刺他背心。
若是她不撤劍,以大眼青年的去勢,即使覺察有異,也定然無法避開,眼見便要一劍穿心。“劍下留人!”低喝聲中。一道灰影倏地出現,擋在宋靜云身前,寒光一閃,斬向宋靜云寶劍。
宋靜云已被惹起性子,見有人竟敢如此。心中大怒。腳下一踩,施展一套玄奧的步法,倏的再一閃,出現在大眼青年身側。
一劍挑出,同時籠罩兩人。\\\\奇快無比,劍光如雪。
這一瞬間的功夫,大眼青年已恢復視覺,眼前無人,猛的轉身,正迎上宋靜云地劍光。
他心中大怒。臉龐火辣辣地,熱得燙人,沒想到終日打雁,卻被雁啄了眼,竟丟了這么一個大丑。
此時,他心中殺機盈沸,唯有將這個小娘皮宰了,才能洗刷今日之恥辱。
心中殺機盈沸,出劍凌厲。“嗤”的一劍刺出,嘯聲隱隱,奇快無倫,如一顆流星般,直接洞穿宋靜云的綿綿劍網,直刺她心口。
宋靜云腳下一錯,長劍揮動,翩翩如蝶,織成一道劍網,將他的劍套住。
另一個灰衣人。卻是剛。他救下大眼青年,便不再出手。退在一旁,觀看他們打斗。
但他站在那里,卻是虎視眈眈,似是隨時要出手,隱隱透出威脅之意,無形中施加壓力。
宋靜思搖頭,淡淡一笑,對他地小伎倆不以為然,身形一晃,出現在他身前。
她身法玄妙,腳下一踩,便如踏到船上一般,步子移動得無聲無息,突兀而迅速。
中年男子一怔,看了她一 宋靜思所站位置,頗是巧妙,既擋在中年人身前,卻又不靠近,隔開了他與場中的聯系。
中年男子心中凜然,他雖自恃極高,但宋靜思那一下的身法,卻令他深為忌憚。
那英俊青年所想的,他這個老江湖,更是想得出來。
如今又見宋靜思與宋靜云的身法俱極精妙,已然得出,二女出身名門,不宜招惹。
如此心思之下,他不為已甚,沒有出手。“你就這么差地武功,還要教訓我?!”宋靜云嬌聲叱道,寒劍揮動,劍光霍霍。
大廳內地溫暖仿佛降了一些,她的劍光帶著凜凜寒氣。
被她地話一激,大眼青年越覺臉上無光。
他本想著,憑自己的武功,收拾一下小娘皮,手到擒來,卻不想,這個小娘皮竟是一身好武功。
任憑使出吃娘的力氣,甚至將殺手锏也使了出來,卻根本奈何不得她。
被她這般一諷刺,他惱怒之余,殺機,卻是無法可想。
“靜云,莫要逗他了!”宋靜思淡淡說道,露出一絲責備的語氣。
宋靜云嬌聲應道:“好——嘞——!”
說罷,身形一閃,劍光暴漲,銀光如爆炸一般的迸射開來,身子倏的在他眼前消失。
周圍眾人心中一凜,暗道:“又是這一招!”
中年男子一驚,忙要伸手搭救,宋靜思卻是一閃,再次擋在他身前,與先前的距離一模一樣。
戰機稍縱即逝,這一耽擱,宋靜云已然得手,一劍刺中對方右肩膀,輕輕一提,飄然后退。
大眼青年慘叫一聲,長劍鏘然落地。這一劍,已然挑斷了他的琵琶骨,順勢以內力震斷了他手上筋脈。
不動手則已,動手則斬草除根,宋靜云深得蕭氏一脈行事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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