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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首領聽了一怔,忙點點頭。
他們并非沒想過這個主意,先前已經朝上飛去,卻飛不出去,黑茫茫一片,斜掠而落地時,往往回落到原來之處。
而且一直有出奇不意的暗器,逼得他們狼狽躲閃,根本沒有機會靜心思索。
他想了想,點頭道:“嗯,好罷!”
說著話,他探掌按在那人后背,另一手掏出一只瓷瓶,用牙咬開瓶塞,將瓶里的東西一股惱兒的倒進了那人的嘴里。
潛運內力,緩緩逼入,將進入胃中的藥力催發開來,逼散至周身,令其盡快作用。
藥效極快,也極是靈驗,轉眼的功夫,那奄奄一息的男子恢復了精神,雙眼雖神光黯淡,卻已生機勃勃,并無大礙了。
胸口的傷口已止了血,這般近前看去,他的臉色仍舊蒼白,卻是失血過多之兆。
“大伙兒過來!”那香主招了招手。
其余人正圍成一團,背抵著背,臉朝外,各個方向都在他們的視線之中。
聽得香主召喚,他們緩步移動,慢慢來到近前,將他圍到了當中,以做保護。
“孫兄弟剛才說了一個法子!”他一指神情仍虛弱的男子,沉聲說道:“咱們可以合力,將一個人推到上面。”
“是,香主,應該試試。”一人回答。
“那咱們就送他一把,看看能不能成!”首領又指了指先前之人。
“香主!”那人忙道,用力搖頭。
其余幾人也遲疑的望著他。
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道:“香主,咱們大伙還是送你走罷!”
首領一擺手,沉聲道:“我走不走不要緊,關鍵是送消息出去,莫要讓教中其余弟兄再白白送死!”
那魁梧大漢道:“香主,咱們武功不強,死了便死了。沒什么大不了,你死了,可是咱們神教的重大損失!”
“少廢話,我還是不是你們的香主啦?!”那首領一擺手,眼睛一瞪沉聲哼道。
眾人默然,他平日里任俠仗義,深得幫眾們的擁護愛戴,威望極高,他一發話,眾人無人違逆。
“香主!”藥力發作。他臉色漸漸紅潤,望著香主搖頭不迭。
“好了,便聽我的!”首領擺擺手,指了指眾人道:“咱們幾個一起發力,將他往左邊推,不信送不出去。”
其余諸人無奈點頭,幾人微微一凝神。運氣調息。
這一推一送,看似簡單,卻需幾人的默契配合,用力也需恰到好處,否則,他身子虛弱。禁不得這般一擊。
片刻過后,那香主身形一晃,飄然掠至那男子跟前,輕輕一按他肩膀,將他提起。
眾人同時出掌,各自擊中他背后,掌上是柔和的推力,不使自己傷著他。
“呼”地一聲。他宛如一顆炮彈,頓時鉆進了茫茫的夜空中。
幾人抬頭仰望,一會兒之后,仍不見他的蹤影,紛紛吁了口氣。他沒有再次落回來。顯然是這個法子有效。
那首領掃一眼眾人,道:“雖然不知他出沒出去。總比呆在這里強,來。咱們一個一個出去!”
說罷,又抄起一人,將他扔到空中,卻也是一個受了傷的,其余人毫無異議,一一出手,以柔勁兒推出。
一會兒的功夫,僅剩下了三人,香主便是其中之一。
“香主,你先走罷!”剩下的兩人,武功俱是絕頂,故留在最后,一同對首領說道。
這二人一個身形魁梧,一個身材矮小枯瘦,太陽穴高高鼓起,宛如藏了兩顆核桃,雙眼目光宛如實質,似是四道寒電迸射。
首領搖頭,道:“不必,你們先走,我等等看。”
那二人搖頭,神色堅決,道:“香主你先走,咱們兩個留下!”
見首領要瞪眼,身形矮小枯瘦的老者道:“香主,你身份不同,不能落在他們手上!”
首領搖頭道:“我自不會落在他們手上,也有脫身之法,你們先走一步便是!”
魁梧身形的男子搖頭,憤然道:“香主,莫要欺咱們無知,這清平幫既有如此陣法,豈是易與之輩?!”
那首領搖頭,嘆息一聲,道:“事到如今,能走一個是一個,總比都陷在這里強得多!”
“不成,要走咱們一起走,若是不然,咱們便陪香主看看,這清平幫到底是何方神圣!”枯瘦矮小的老者搖頭,他雖身形矮小,說話語氣卻極是豪邁。
“你們呀……”那首領搖頭嘆息。清平幫總壇大廳,燈火通明。
錢昭慶坐在末座,看清了周圍的人,心中暗自驚異,這里坐著地果然都是高手,除了自己一個堂主級人物,其余的或是總堂主,或是壇主,還有兩個護法。
這些人物。便是自己的身份,也是難得一見。
“幫主,這些人出去了。”一個壇主說道。
總壇墻下,擺著竹林陣,乃是第一層防護陣法,但這個陣法,卻是隱含著慈悲之意,帶有一線生機,若是闖不過去,往外跳的話。卻是能夠跳出去。
“幫主,這幫家伙,是殺是放?!”另有一個總堂主說道。
錢昭慶認得此人,名叫趙守俊,是一個年輕男子,與自己年紀相仿,相貌差了自己一分。
但此人的天份。遠比自己為高,加之不輸于自己的刻苦勤奮,武功進境極快,比自己快上一分。
本以為,自己已經升得夠快,現在看來。人家已經是總堂主,自己卻是差得遠。
想到此,他不禁有幾分沮喪,隨即,又想到自己獲得蕭大俠親自傳授,得到了少陽掌的真傳,以后,便能突飛猛進。
頓時。他心頭涌起了萬千地豪情,趙守俊的地位,激勵他更加奮發向上。
江南云在燈光下越發明媚動人,容光之盛,令人不敢直視。她輕輕一哼。嗔道:“這些家伙,來咱們這里。是報著滅門的心思,自是不能留他們。全都殺啦!”
“是!”其余人轟然答應。
兩個總堂主,兩個壇主起身,朝江南云一抱拳,神色輕松自如,慢慢往外走去。
經過錢昭慶時,趙守俊停了一下,對坐著的錢昭慶道:“錢兄弟,你不去么?!”
錢昭慶一怔,他平常多是練功,對于人情世故知之甚少,反應也不靈敏。
但他也并非駑鈍之人,得趙守俊一提醒,忽然明白,這些人中,自己的權限最低,地位最低,自然需得更出力氣。
他忙點頭一笑,忙站起身來,朝江南云抱拳一禮,跟著他們出了大廳。
出了大廳,其中一個中年人轉身過來,目光如電,掃到錢昭慶身上,他只覺得周身肺腑皆被照穿。
他身形魁梧,容貌平常,放在人群中不易被人注意,但氣度沉凝雄渾,卻是令人不敢小覷。
他朝眾人看了一眼,淡淡說道:“咱們五個人,便分為四個方向,如何?”
“甚好。”另一個壇主點頭,他卻是一個身形高挑的男子,臉色清癯,撫著頜下地清須,淡淡微笑,年紀也不大,約有四十余歲。
先前的壇主沉聲說道:“幫主既然發話,一個不留,咱們可不能出乖露丑!”
“是!”錢昭慶與兩位總堂主抱拳道。
江南云黛眉輕蹙,想了想,道:“孫護法,將竹林陣停了罷!”
一個中年男子忙點頭,呵呵笑道:“幫主,是不是將這三個人放出來?”
“嗯,這三個人倒有義氣,就見一見罷。”江南云點點頭。
那中年男子起身來到大門口的柱子前,靜了片刻,似是運氣調息,忽然出掌。擊在雕著云紋的柱子上。
一共擊了八掌,第一掌或剛或柔,方位不同,各具氣象。
八掌過后,他臉色微微泛白,氣息微粗,顯然是耗了極大地力氣,慢慢走回座位,對江南云抱拳一禮:“幫主,已經停下了陣法。”
江南云笑著點了點頭。道:“有勞孫護法了!”
竹林陣的開關之法,她已經授于護法一級,但其余的陣法,卻一直秘而不宣。
“幫主,這三個人要留著么?”孫護法坐下來,抱拳笑著問道。
剛才的那八掌,幾乎讓他賊去樓空。體內真氣為之消耗一空,委實不是輕松地活兒。
但他卻與有榮焉,心中甚是欣喜。
江南云想了想,道:“嗯,如此義氣的人物,暫且饒他們三條小命也無妨。”
孫護法呵呵笑道:“幫主。你可是比從前心軟了。”
江南云抿嘴一笑,點點頭:“可不是唄!”
她輕笑嫣然,座下地眾護法與眾壇主們,卻無一敢當真,她翻臉無情地模樣已烙入心底。
錢昭慶負責正南方向,正是跟在趙守俊的身后。
趙守俊在幾個人當中,身為總堂主,卻是最矮地職位。故讓錢昭慶與他一起,互相有個照應。
他們二人腳下疾行,轉眼之間,前面已經出現了三個人,身形并不快。
在月光之下。這三人步履悠緩。似是月下漫步,毫無焦躁之行。不時地回身望一望。
二人加緊兩步,速度陡增。腳下如御風,轉眼之間,已是來到了三人的身后。
他們聽到衣衿飄飛聲,轉身一瞧,見是兩個毛頭小伙子追過來,不由哈哈一笑。
一個大漢滿臉欣喜,舔了舔嘴唇,笑道:“我還以為清平幫中沒有人吶,卻原來是藏了起來!”
“速戰速決,免得夜長夢多!”大漢身后一人沉聲說道。
那人臉色陰沉,在月光之下更顯蒼白,仿佛僵尸一般嚇人。
大漢臉色凜然,點頭道:“嗯,有理有理!”
說著話,他大步流星,朝趙守俊與錢昭慶趕了過來,長劍拔出鞘,一劍化為電光,朝二人直削過來。
趙守俊眉頭一皺,拔劍出鞘,長劍一豎,與大漢地長劍撞在一起,發出一聲“叮”地清脆。
錢昭慶卻沒有出劍,身形一飄,欺身上前,繞過了這個大漢,探掌于前,朝那個臉色蒼白地漢子擊去。
那漢子身材消瘦,似是一陣風便能刮倒,但錢昭慶卻是臉色沉凝,覺察出了此人不凡,內力深厚。
見錢昭慶朝自己而來,那漢子冷笑一聲,陰沉的臉色更冷幾分,探掌擊出,迎向錢昭慶地右掌。
他手掌蒼白,沒有一絲血色,不像是人的手掌,陰森的寒氣撲面而來。
錢昭慶心中一凝,功力更增幾分,少陽掌更為凌厲。
“砰”的一聲,兩人雙掌相交,如擊中敗革,聲音沉悶。
錢昭慶身形一起,腳下一旋,落回原地,臉色沉肅,緊盯著對方。
那漢子卻是蹬蹬蹬蹬退了四步,嘴邊已是帶了血絲,冷冷盯著錢昭慶,哼道:“好內力!”
錢昭慶卻是明白,自己的內力并不強他多少,但少陽掌地威力在此顯現無遺,無堅不摧,至陽之氣直接灌了進去,方能給他如此的傷害力。那首領只覺眼前一亮,忽然走出了竹林,眼前是一座燈火通明地大廳。
他遲疑之間,耳邊忽然傳來糯軟如蜜的聲音:“尊駕既然闖進來,便進來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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