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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8章 不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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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8章不殺  馬蹄聲越來越近,忽然一輕,放緩速度。

  儀琳轉頭望向藍如雨,秀眸露出警惕神色,隱隱覺得,這幫人與自己有關系。

  此乃清心訣之效,隨著境界的提升,她的直覺第六感不斷增強,遠逾常人。

  藍如雨歪頭,伸手重新掛上白紗,眉頭輕蹙,哼道:“這幫人是沖咱們來的!”

  她一個人在武林中闖蕩,孤身女子,無所依靠,一者是她武功高明,另者,能安然無恙,卻是得益于她過人的直覺,雖未練過清心訣類的奇功,卻是天賦異稟。

  “大哥……”儀琳轉頭望向蕭月生喚道。

  蕭月生踏出一步,驀然出現在二人跟前,微微笑道:“可能是過路的,像咱們一般。”

  儀琳搖搖頭,雖隔著很遠,她已覺察到了這幫人的殺氣,顯然來者不善。

  馬蹄聲緩緩傳來,這些人牽著馬,慢慢進到了樹林中。

  忽然響起一個人的說話聲:“大哥,這里有馬蹄印,共有四騎,應該就是他們!”

  “小心戒備,進去看看!”聲音粗豪,干脆果斷,蘊著威嚴。

  “是!”眾人七嘴八舌地答應。馬蹄聲消失。清風陣陣。掠過樹林。帶來隱隱地腳步聲。

  蕭月生搖頭苦笑。看了一眼藍如雨。

  小亭位于樹林深處。由一處三人并行地小徑從官道通進來。小徑有一個轉彎。旁邊是蕭疏地樹林。

  小徑轉彎處。忽然出現五個人。個個一身玄黑地緊身衣。渾身上下兇悍之氣逼人。

  這五個人都是目光銳利。明亮逼人。顯露出一身不俗地內功。看到小亭中三人。停下步子。目光大亮。

  “就是她!”一道聲音響起。語氣之間。恨意濃郁。

  “哪一個?!”粗豪的聲音問,卻是當中一個身形魁梧高大的中年人正扭頭問身后人。

  “那個蒙著臉的!”身后一個人悶悶說道,咬牙切齒。

  “走!”魁梧大漢一揮手。五人形成一個怪異的陣式,緩緩靠近,手上長劍抽了出來。

  走到小亭近前,五人的容貌顯現,當先魁梧地漢子相貌平平,看上去更像是一個種地的農民,老實巴交,只是眼神銳利,顧盼之間。精芒閃爍,不是善茬兒。

  其后四人,相貌亦是平常得很。放在人群之中,若是不穿這些玄黑緊身衣衫,很難惹人注意。

  “你可是辣手觀音藍如雨?!”大漢朝藍如雨一指,緊盯著她問道,語氣還算和善。

  “諸位找藍如雨何事?”蕭月生溫和一笑,擋在藍如雨跟前。

  藍如雨一皺眉,心中不快,便要發作。

  儀琳眼疾手快,輕輕一拉。秀眸露出懇求之色,她若是發作,可是傷了大哥的顏面。

  “你是何人?!”大漢一挑眉頭,沉聲問道,蕭月生神情溫和,他雖不耐煩,倒不好發作。

  蕭月生撫著小胡子,微笑道:“在下一過路人,錯過宿頭。過來避上一晚,不知幾位好漢尋藍如雨何事?”

  大漢眉頭一皺,聽出蕭月生話中之間,冷冷盯著他,沉哼道:“你識得藍如雨罷?!”

  蕭月生點點頭:“有點兒交情!”

  大漢一怔,隨即哈哈笑了起來,其余四人也嘻嘻哈哈的笑起來,搖頭側目,顯然不信。

  “幾位好漢笑甚么?!”蕭月生撫小胡子的手一停。不悅的道。

  其中一人指著蕭月生大笑:“哈哈。你這兄弟,可是真能吹牛皮。天下誰人不知,藍如雨厭惡男人,從不正眼看男人,你與她有交情?!……哈哈,這個牛皮吹得不太高明!”

  蕭月生摸了摸鼻子,轉頭看了一眼藍如雨。

  藍如雨轉過頭去,不去看他。

  “好罷,就算是我吹牛罷。”蕭月生苦笑一聲,擺擺手,溫和問道:“那幾位好漢定不是藍如雨地朋友嘍?!”

  “那是自然!”魁梧大漢瞪大眼,恨恨罵道:“藍如雨那婆娘,心狠手辣,心如蛇蝎,我的兄長,僅是說了一句輕薄的話,便被她殺了,死得冤枉!”

  “唔……”蕭月生點頭,又轉頭瞧一眼藍如雨。

  藍如雨白紗之下,冷電閃爍,僅是不屑的掃那大漢一眼,默然無語,并未勃然大怒,拔劍相向。

  “這位施主,不是的……”儀琳開口,嬌嬌怯怯的道。

  “你這個小尼姑,倒是貌美!”大漢轉頭一看,見到儀琳,登時瞪大眼睛,直直望著。

  蕭月生眉頭一皺,心中不喜,本是閑得無聊,想跟他們說一番話,解解悶,這一路上,藍如雨一直不跟自己說話,頗是悶人。

  儀琳秀氣蛾眉挑了挑,嬌聲道:“藍姐姐不會濫殺好人的!”

  大漢忽然收斂嬉笑,神情端正,沉聲問道:“師太可是認得藍如雨?!”

  他忽然警惕之念大盛,武林中人,那些尼姑與女人尤其惹不得,沒有三分三,不敢上梁山,她們敢行走武林,必是身懷絕技,輕易不能招惹。

  他剛才一句輕薄之話出口,便有些后悔。

  “我便是藍如雨!”藍如雨站起來,冷冷道:“你們想報仇?……動手罷!”

  她身形一晃,出了小亭,站在五人跟前,藍衣飄動,目光如冷電伸縮,氣勢迫人。“你真是藍如雨?!”大漢按上刀柄,冷冷問道。

  藍如雨不耐煩,對他們的武功,并不放在眼中,哼道:“廢話少說,動手罷!”

  “哈哈,好,好!”大漢仰天長笑,猛一收笑容,雙眼精芒閃動。冷冷喝道:“姓藍的,我就為我大哥報仇雪恨!”

  “大哥……”儀琳來到蕭月生身邊,輕聲道。

  蕭月生轉頭看她,笑了笑:“放心罷,不會出人命地。”

  儀琳點頭,舒了口氣。既然大哥說不會出人命,那必然不會出人命,自己也沒什么可擔心的了。

  大漢拖出長刀,是一柄尋常的長刀,輕輕一抖手腕,大漢喝道:“看刀!”

  刀光暴漲,如一輪明月跳出地平線,光芒大放,他舞成一團。撲向藍如雨。

  藍如雨嘴角[22中文22zw.cn]輕翹,冷笑一聲,拔劍一撩。動作輕巧,仿佛漫不經心,隨意之極。

  “叮”刀光驀散,藍如雨劍尖前,現出他地長刀。

  他后退一步,長刀垂到腰際,臉上通紅,胸口劇烈起伏,狠狠瞪著藍如雨。

  他氣息紊亂。調息片刻,復又抬頭,狠狠瞪藍如雨,雙眼精芒閃動,宛如火焰熊熊燃燒。

  “看刀!”他踏前、揮刀,長刀自頭頂掄下,雙手持刀柄,一招力劈華山式,氣勢懾人。一往無前。

  長刀撕裂空氣,呼嘯作響,大漢面目猙獰,咬牙切齒,沖至藍如雨身前時,長刀已砍至她頭頂,看其架式,要將她一刀兩瓣。

  藍如雨斜踩一步,長劍一點。避過長刀。劍點其腋窩,劍尖化為一點寒芒。奇快無倫。

  大漢猛的一撤,腳下后退半步,長刀化為一卷白練,卷向長劍。

  “叮”藍如雨劍尖一挑,恰點在長刀刀刃上。

  大漢蹬蹬退了三步,身形搖晃不止,仿佛醉酒,臉色酡紅,目光朦朧,更像是醉漢無疑。

  “大哥?!”旁邊四人急喝,上前圍住他,護在他身前,死死瞪著藍如雨。

  藍如雨腳下不動,穩如磐石,靜靜站立,一陣風吹來,白紗輕飄,玉臉若隱若現。

  “給我讓開!”大漢恢復神智,身子立定,目光清明,雙眼通紅,布滿血絲,有目眥欲裂之勢。

  他本想來報仇,卻不想,有心殺賊,無力回天。

  眼閃出現大哥死不瞑目的情形,大嫂哭得撕心裂肺,兩歲的侄兒也跟著一起痛哭。

  他那時便立誓,必斬藍如雨于刀下,殺不死藍如雨,誓不為人!

  但此時,他才發現,藍如雨能夠活到今天,不是僥幸,而是她武功出奇地強橫。

  大哥臨死時的慘狀,在他眼前閃現。

  “啊!”他仰天長嘯,聲震長空。

  林中鳥兒驚得四散飛開,不遠處馬兒輕刨前蹄,不安的躁動。

  “哈哈,哈哈!”他狂笑聲中,揮刀沖出,如一支利箭,轉瞬之間沖至跟前,刀光如練,斜斜一斬,呼嘯作響。

  其余四人面面相覷,以為大哥被刺激得瘋了。

  大漢確實瘋狂,刀刀如練,亦如閃電,奮不顧身,刀刀皆是只求殺敵,不求自保。

  他雖刀法不強,但處于瘋狂狀態,使不出精妙的招式,僅是一些基本的斬、劈、砍、削,來來去去,便是幾式。

  但他瘋狂之下,速度與力量大增,長刀快得出奇,加之招式簡單,奮不顧身,刀刀都是玉石俱焚,一時之間,藍如雨也拿他沒辦法。

  “大哥……?”儀琳擔心地望著場中。

  大漢狀似癲狂,模樣嚇人,慘烈無比,好似不要命一般,她有些擔心,會不會出意外。

  蕭月生拍拍她香肩,低聲道:“你用彈指神通救人便是。”

  儀琳眼前一亮,小手用力一拍額頭,竟忘了此事。

  藍如雨避其鋒芒,但二者功力相差極大,即使他拼命,仍是技不如人,二十幾招過后,藍如雨身形倏閃,趁隙而進,劍尖一點,隨即飄然退后。

  “當啷”長刀滾落地上,打著翻轉,他捂著手臂,兩眼血紅,死死瞪著藍如雨。

  他頭發散亂,衣衫有幾處破洞,俱是身體要害地部位,膻口,乳突。氣海,諸大穴。

  這幾處破洞都是劍尖所致,若是藍如雨刺深一點兒,他小命早就嗚呼哀哉。

  “想報仇,再練十年罷!”藍如雨輕哼,不屑的望他一眼。長劍歸鞘,轉身便走。

  “站住!”四個黑衣漢子撲上來,圍住她。

  藍如雨好整以暇,不慌不忙的轉身,清冷目光在他們身上轉一圈,落到那大漢身上。

  “你們退下!”大漢狠瞪她一會兒,揮揮左手,沉聲哼道。

  “大哥!”一個大漢不甘的大叫。

  另有一個大漢接著道:“大哥,機會難得。好容易堵著她了,咱們一起上,做了她!”

  “是啊。大哥!”另二人一齊叫道,殺氣凜凜,死死盯著藍如雨,似是看一個死人。

  “我報仇,不需要跟人一起!”大漢擺手,煩躁的大喝。

  四人見他如此,無奈的對視一眼,嘆氣連連,不甘不愿的退后兩步。讓出道路。

  藍如雨看也不看他們,身形一點,飄然躍起,自眾人頭頂掠過,落到小亭中。

  四人握緊拳頭,死死瞪著她,目光灼灼,精芒四射,恨不得吃了她一般。

  被女人自頭頂跨過。實在是一件極晦氣的事,況且,她如此明目張膽,實在欺人太甚。

  蕭月生搖搖頭,女人真是小心眼,藍如雨顯然是嫌這幾個竟敢無禮,想要教訓他們,找不到借口,便尋機生事。挑撥他們。讓他們搶先動手,她趁機順水推舟。

  大漢嘆息一聲。走到他們跟前,擋住他們望向藍如雨地目光,擺擺手:“走罷!”

  說罷,扭身便走,場面話也不說半句,垂頭喪氣。

  那四個大漢猶是不服,跟在大漢身后,不時回頭,怒瞪藍如雨。

  儀琳輕拍胸脯:“謝天謝地……”

  藍如雨橫她一眼:“你是怕我殺他們?!”

  出家人不打誑語,儀琳從不說謊,點頭道:“是呀,他們是來殺姐姐你地,我可擔心,你會殺了他們呢!”

  “不是惡人,我才懶得殺他們!”藍如雨輕哼。

  蕭月生眉頭輕蹙,搖了搖頭,嘆息道:“他們能找到這里,定有人通風報訊。”

  “通風報訊?”儀琳訝然,望了望藍如雨,又望向蕭月生:“大哥,會是誰通風報信的?!”

  “你想想,知道咱們有四匹馬,會是誰?!”蕭月生微微笑問。

  儀琳稍一思忖,秀臉微沉下來,輕輕嘆息,已然猜到,除了剛才那四個人,又能是誰?!

一時之間,她心亂如麻,人性本善,人性本惡,實在難以分得[22中文22zw.cn]清楚,剛才那四人,看起來是如何的可憐,如今地老實,偏偏口是心非,答應自己改惡從善,轉頭  他們有時錯過宿頭,便在野外住一宿,到了傍晚,便找一個背風之處,蕭月生布置一個陣法,他們并不覺寒冷。

  幾匹駿馬也被他的陣法籠罩,仿佛置身溫暖的春天。

  故晚上地時候,他們反而更覺舒適。

  毫無顧忌之下,三人趕路極快,幾天的功夫,便回到了觀云山莊。

  藍如雨并沒有應蕭月生之邀,而是去了臨安城,找一家民居,租了民居住下來。

  蕭月生乍一進得山莊,向問天一身白衣,飄然出現在大門口,躬身相迎。

  “向總管,這一陣子,可有事情?”蕭月生邁步往里走,一邊隨嘴問道。

  “莊主,小姐昨天回來了。”向問天說道。

  “嗯,她也該回來了,”蕭月生點點頭,腳步一頓,扭頭問:“武林中近來可有什么大消息?”

  向問天想了想,搖頭:“好像沒有,風平浪靜地。”

  蕭月生眉頭皺了皺,輕哼一聲,邁步往里走。

  在通往后花園地月亮門前,劉菁匆匆迎了出來,白衣飄飄,宛如龍女,芙蓉般的臉上滿是歡喜。偏偏她又極易害羞,有儀琳在一旁,便強做矜持,不表露出來,只是淡淡說了兩句。

  江南云跟在她身旁,一身嫩黃地羅衫。皎潔無瑕,清新動人,仿佛年輕了四五歲,像是剛及笄地少女。

  他們來到了弱水亭中,小荷輕盈飄來,送上茶盞,便站在一旁,看著蕭月生。

  “師父,你可回來啦!”江南云斜睨他一眼。手上拿著茶盞,眼波流轉,薄嗔道。。

  蕭月生笑了笑,溫聲道:“是不是事情不順,想找人撒氣?!”

  江南云玉臉一僵,嘆了口氣:“師父你知道啦?!”

  “我沒聽到什么消息,自然是你沒辦成。”蕭月生點點頭,輕抿一口茶茗。

  “大哥,怎么啦?”儀琳好奇的望望江南云,又望望蕭月生。

  “南云去刺殺左冷禪,結果沒有辦成。”蕭月生搖搖頭。露出惋惜之色。

  “刺殺左盟主?!”儀琳驚愕道。

  蕭月生點點頭,笑了笑,江南云低下頭,神情郁郁,終于被師父逮著機會教訓自己了!

  “大哥,為何要刺殺左盟主呀?”儀琳大是不解。

  蕭月生搖搖頭,感嘆道:“妹子呀,你這個掌門,做得極不稱職。且回去問一問定逸師太罷!”

  “大哥!”儀琳嬌嗔,在他跟前,她恢復了小女兒的嬌憨之態,狠狠瞪他。

  蕭月生見她如此,忙笑了笑:“好罷好罷,我說給你聽!”

  隨即,他將五岳劍派如今地情勢,詳詳細細的說了一通,分析得一清二楚。事情地關竅。完全點開。

  劉菁與江南云,還有小荷在一旁聽著。眼中光芒閃動,被蕭月生地言語所打動,只覺得他字字璣珠,精僻而微妙,真是玲瓏心竅,方能想到這些,自己便是想上一輩子,也想不到這般深刻與精微。

  蕭月生喝過兩茶盞,方才停嘴。

  儀琳點頭如小雞啄食,秀臉滿是贊嘆與欽服,半晌過后,待蕭月生說完,拿起茶盞喝水時,她怯怯的道:“大哥,左盟主做得確實不對,不過,何必非要殺人呢?”

  蕭月生白了她一眼,端盞喝茶。

  江南云搖頭:“小師叔,這話你得跟左冷禪去說,這一次,若不是岳掌門命大,定難逃毒手,現在,雖撿回了一條性命,可是武功已失,不得不退位。”

  “唉……,左盟主他真是……”儀琳無奈的嘆息。

  “他心狠手辣,且專使陰謀詭計,為逼迫五派合一,無所不用其極,這般危險之人,若不除去,還不知得死多少人!”江南云輕哼道。

  儀琳默然不語,她不知說什么好。

  “你為何沒能辦成?!”蕭月生抬頭問。

  江南云恨恨道:“他做了機關,提前有逃生之路,我一時不察,被他逃了!”

  蕭月生搖搖頭:“此次過后,再要殺他,可是難得很了!”

  “我想,便在大庭廣眾之下挑戰,他總不能避不接受罷?!”江南云輕哼。

  蕭月生輕哼一聲,不以為然地搖頭:“這些事,他豈能想不到?!總有法子避過你的!”

  “那該如此彌補?!”江南云聽出了師父地言外之意,忙問道。

  蕭月生搖頭一攤手:“只能以奇對奇,使用陰招了。”

  “什么陰招?”江南云追問。

  蕭月生端起茶盞,輕哼:“自己想罷!”

  江南云頓時一撇嘴,明眸波光流轉,白了他一眼,說了一通,等于沒說!若不是定逸師太來信催促,儀琳實在不想離開,就想一直在觀云山莊呆著。

  三人騎著三匹駿馬,乃是跟蕭月生所借的三匹駿馬,皆是萬里挑一的良駒,價值不匪。

  這一日傍晚,她們快要到達恒山地界,因為思家心切,趕路著急,便錯過了客棧,只能睡在野外。

  三人在一處小山丘下停住,找了一些枯枝樹葉,生起火來,熊熊篝火驅走了嚴寒,三匹馬也靠近篝火旁,只是它們怕火,需得蒙著眼睛,不讓它們看到便成。

  夜幕很快降臨,三人撥著火柴,吃著干糧。

  火光映著三人的臉,恬靜詳和,三人佛法修為俱是不俗,內心寧靜,氣質溫和。

  儀琳忽然往左邊看了一眼,黛眉輕蹙。

  “掌門,怎么了?”儀清師太輕聲問道。

  儀琳搖搖頭,笑道:“可能是我看錯了,沒什么地……”懷中,偎著他胸口,漫聲說道。

  蕭月生手上拿著一本書,搖頭道:“送君千里,總有一別。”

  劉菁抬頭,仰望著他:“將儀琳妹妹送到恒山派,你再回來,也費不了多少事呀。”

  蕭月生地輕功越發高絕,若是僅是自己一人,全力馳騁,實是遠超常人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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