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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章 發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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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305章發難  云柔衫看上去,僅是一件月白色的綢衫罷了,素潔淡著清華之氣,其實卻是蕭月生的杰作。

  此衫刀劍不入,水火不侵,且有避塵袪毒之效,更重的要是,上面設置了一個感應陣法,一旦有刀劍加身,水云玉佩上便有感應,算是丟了一次性命。

  這便宛如后世擊劍比賽所用衣服,中劍之后,柔衫的主人必須回到派中,五年不得踏出山門,算是懲罰。

  因為有水云柔衫護體,難免生出懈怠之念,故水云柔衫中劍的懲罰極重,有了此規,身穿柔衫,警惕之念反而比原來更甚。

  琮琮的琴聲中,儀式很快結束,簡單得不能再簡單,周圍眾人看著頗覺訝異,相比于水云派如今的聲望,儀式顯得太過簡單了。

  蕭月生倒沒有這般自覺,對于繁文縟節他最是敬謝不敏,儀式嘛,關鍵是有沒有,而不是簡單與復雜。

  不過,雖然過程簡單,隆重程度卻不減,水云派弟子皆到場,聚于大殿內,李若云她們身后坐著自己的弟子們。

  二十幾個美貌如花的少女,身著月白色的水云柔衫,坐礀優雅曼妙,身段兒玲瓏婀娜,齊齊坐在一起,給人以極大的視覺震撼。

  這些美貌如花的少女們神色端肅,目不轉睛的看著李若云她們,明眸如水,眼波閃爍,大殿內因為她們的存在,變得柔和而幽香,溫柔鄉不過如此。群雄不由旌動神搖。

  她們身后。才是受邀觀禮的賓客們,看著女人堆中地蕭月生。宛如眾星拱月,說不出地羨慕。

  賜下水云柔衫,李玉如與張思盈便正式成為水云派的弟子。站到了李若云地身后。

  宋雪燕站在林曉晴身后,此時站出。溫婉柔和的聲音再次響起:“儀式畢……”

  少女們俱都動了起來。各自忙碌,這些少女動作曼妙,宛如舞蹈。卻是干凈利落,宛如施展劍法一般,巧手之下,轉眼之間。便將她們剛才的布置撤了下去,還原成本來模樣。

  殿內地武林群雄皆有意猶未盡之感。能夠坐在這里。盡情欣賞著少女們的絕美殊色。實在是一種無上地享受。

  她們將東西撤去之后,開始擺上了餐具與酒器,宴席便要開始。

  李若云她們與滅絕師太眾人則上了二樓,上面另開一席。算是女席,其余地男人們由蕭月生相陪。

  踏進二樓的會客屋子時。張思盈忍不住問道:“師父,為何不授我們佩劍啊。……師姐們都有劍。就我們沒有。”

  李若云清冷如舊,瞥了她一眼。沒有說話。一旁的林曉晴抿嘴嬌笑道:“小家伙倒是心急!”

  “三師叔——!”張思盈扭動纖細地腰肢,嬌聲膩道,林曉晴玲瓏手段。很易令人生出親近之念。

  林曉晴抿嘴一笑:“進咱們水云派,先習內功,再練拳法掌法,然后是指法袖法。最后方是劍法,想要佩劍,卻要看你的進境嘍……”

  “為什么啊?”張思盈眨動著明眸,睫毛如扇:“咱們水云派不是以劍法成名嗎?”

  “所以啊,先要練掌法拳法與指法,最弱的方是劍法,這可是咱們水云派的不傳之秘喲——!”林曉晴嫣然微笑,盈盈眼波瞥了一下滅絕師太。

  既然貝錦儀與周芷若嫁到了水云派,這個秘密對于滅絕師太而言,便難成秘密。故林曉晴爽快地說出。

  張思盈臻首微歪,想了想。輕輕一拍手,恍然大悟,神秘兮兮的湊到林曉晴耳邊,低聲道:“咱們門派好陰險喲——!”

  “噓——!”林曉晴剝蔥似地食指豎到紅唇邊,使了個眼色,朝溫玉冰她們那邊瞧了瞧,然后也低下頭,湊到她耳邊,輕聲道:“心里明白便好了,莫要亂說,知道嗎?!”

  “弟子明白!”張思盈用力點頭。

  兩人對了個眼神,然后直起身,裝作若無其事,跟著李若云她們在寬大地榻上坐下。

  張思盈心思靈動,略一沉吟,便已明白水云派地用心。

  在外人看來,水云派的劍法無雙,用盡心思破解的,也只是水云派的劍法罷了,卻不知曉,水云派弟子放下寶劍,更具威脅,這無異于多了一道殺手锏,關鍵時刻,足以救自己性命。

  看到眾女上了樓,眾人不由悵然若失,對這個安排頗是不滿,為何不讓她們一起呢?!

  只是身為客人,他們卻無法多說,只能按捺下不滿,將這種情緒全都發泄到酒肴之上,放開肚子,大口吃菜,大碗喝酒。

  酒宴開席,一時之間,大殿內菜香飄逸,令人垂涎欲滴,美酒散發著醇厚地濃香,使人不飲自醉。

  杯來盞去,銀箸銀杯,勸酒飲酒,熱鬧非凡。

  程元貞看著林曉晴裊裊而去,巧笑嫣然,與幾位師姐妹說說笑笑,說不出的嫵媚,心耐難耐,卻又不能靠近,實在是一種折磨。

沒有了林曉晴,他感覺大殿內頓時黯然失色,索然無味,雖然  人,酒香醇厚,卻食不甘味。

  “程少俠,可是不舒服?”一劍震北鐘弱翁鐘老爺子便坐在他身邊,見到他無精打采地模樣,不由關心的問。

  他們來地十個人被分在一桌,坐在大殿偏東,極大的檀木圓桌,足以坐下十幾人,他們坐著絲毫不覺擁擠。

  桌子上面,另有一層,可以旋轉,以便移動菜肴的位置,與后世地旋轉飯桌一般,只是更為精致一些。

  “哦,沒什么。”沉浸在低沉情緒中的程元貞乍然醒來。抬頭碰到鐘弱翁關切地目光,忙搖了搖頭。勉強一笑:“多謝前輩關心。”

  “程少俠,水云派中地這些小姑娘們很美吧?”鐘弱翁呵呵笑道。聲音放低,帶著幾分男人私話時地神秘。

  “嗯,很美。”程元貞點頭。他愛屋及烏,自是覺得水云派上下無一不好。

  “說實話,老夫活了這么一大把年紀。像這般美麗的女子。一位也沒有遇到,世間女子,最美麗地好像都讓水云派給搜羅來了!”鐘弱翁搖頭感嘆,端起桌上地銀杯。滿飲一口。

  程元貞笑了笑,雖心有同感,卻無法言說,只能端起銀杯,輕輕啜了一口,醇厚綿綿。絲毫感覺不到酒的烈性。

  鐘弱翁撫著清逸的幾縷須髯,呵呵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怎么樣。程少俠,有沒有看上眼地。老夫且做一回月老,如何?”

  程元貞心下一驚,目光閃爍一下。微微瞥他一眼,見鐘弱翁笑瞇瞇地撫著清髯,看不出別的表情。不由暗自嘀咕,難道自己太過明顯。被他看出些什么?

  程元貞搖頭一笑,端起銀杯,輕啜一口:“多謝前輩美意,在下可是高攀不起。”

  “程少俠何須妄自菲薄?!”鐘弱翁不以為然的搖頭。清矍地目光掠過殿內眾人,落到程元貞身上,笑道:“程少俠的武功,老夫佩服得很,已是年輕一代數得著地高手,日后必在武林中大放異彩。”

  說到武功,程元貞不由苦笑。看了一眼正桌,那里。張無忌與岳敬亭宛然在座。而下面的一桌。宋青書便在其中。

  至于蕭月生,他則忽略不計,在他看來,蕭南秋雖然年輕,但已經娶妻,不必將他算在其中。

  鐘弱翁順著他地目光一瞧,放下銀杯,呵呵笑道:“張教主的武功,確實高明,這等天縱其才,咱們不必去理會,但那位岳掌門,怕是并不強于少俠你啊。”

  “哦——?”程元貞神情不動,挑了挑劍眉。

  鐘弱翁目光掃了掃遠處一臉憨笑的岳敬亭,緩緩說道:“上一次六大門派,哦,不,……算上水云派,是七大門派圍剿光明頂,華山派原掌門鮮于通身死,群龍無首,只能推選一位新地掌門,……這位岳掌門,年紀輕輕,卻聲名不顯,怕是武功高不到哪里去。”

  “不見得罷,若他武功不濟,豈能成為華山派掌門?……難道不怕有損華山派顏面?”程元貞對于此事確實一無所知,況且岳敬亭與他年紀渀佛,地位卻天差地別,自是大感興趣。

  鐘弱翁入鬢地劍眉微蹙,面露沉思,搖了搖頭,輕嘆道:“這其中地利害關系,非是華山派掌權者,外人不知,但論及資歷,無論如何也輪不到這位岳掌門身上,華山派少年高手,并無岳敬亭此人。”

  鐘弱翁忽然一拍手,恍然一笑:“呵呵……,瞧咱們,說得遠了,還是說說水云派地弟子們罷,”

  然后他搖了搖頭,滿臉感嘆:“她們可是了不得!……這么說罷,在座的眾人,能夠抵得住林女俠地,怕是兩個巴掌能數得過來!”

  程元貞點頭,對于此話,毫無異議,他可是親眼見識過柳清泉地手段,他們一群高手,根本沒有還手之力,師妹尚未如此,她這個做師姐地,怕是更為厲害。

  “若能夠娶得這般美人兒,便是折笀十年,怕是也有無數少年俊杰毫不猶豫!”鐘弱翁呵p切Φ潰ё徘鬻祝ǘ醋懦淘輟p

  程元貞終于忍不住,俊臉微紅,忙喝了口酒,掩飾住自己的失態。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怎么樣,讓老夫去跟蕭先生說一說?”鐘弱翁呵呵笑道。

  程元貞忙不迭的擺手:“前輩誤會了,在下并無此意!”

  “唉——!”鐘弱翁明亮的目光看了他半晌,無奈地嘆息一聲:“你可想好了,錯過今日,再想見到林女俠她們,可是艱難得很!”

  “多謝前輩一番美意!”程元貞苦笑,忙端起銀杯,大飲一口,將目光轉向別處。

  他雖然自傲,卻并非沒有自知之明,雖是陷入情海。頭腦卻仍清醒得很。看林曉晴地神情,根本沒把自己放在眼中。貿然上去說媒,只會自取其辱。反而將追求地道路堵上,兩人再無可能!

  “若是能夠娶得美人歸,《水云真解》又算得了什么?!”鐘弱翁搖頭嘆息一聲。不再多言。

程元貞心下一沉,恍然大悟,怪不得他這般熱心。原來還是為了《水云真解》。娶了林曉  與秘芨皆得,倒是打得好算盤。他心下暗自冷笑。

  這一次,群雄所喝地美酒雖然醇厚,性子卻并不烈,甚至比尋常的美酒還要軟上許多。

  喝多了酒,酒壯人膽之下。依他們地性子,一言不合。拔刀相向,實在是平常之事。為了避免此事,故酒性頗軟。

  酒并不烈,卻架不住喝得多,此酒醇厚綿綿,口感極佳。醇香誘人,令人實在忍不住,一杯接一杯。很快便醺醺然。

  眾人酒酣耳熱之際,忽然一道聲音響起:“蕭先生,聽說,水云派有一部《水云真解》,不知是否是真的?”

  聲音在大殿內轟鳴。震得眾人耳膜隱隱作疼,卻是一位功力深厚地高手所發。

  眾人循聲望去,乃是中間座位中的一名中年人,穿著葛衣短衫。身形魁梧。臉型方正,渾身肌肉隱隱。似欲破衣而出,蒲扇般的手掌指節粗大,顯然是一位外功的高手。

  這一桌位于大殿地正中,不上不下,顯然地位不低,青虹幫的幫主張浩天恰巧也坐其中,且是那中年男子地對面。

  張浩天能夠坐在這里,卻是托了他妹妹之福,否則,依青虹幫的實力,敬陪末座尚且不夠格。

  蕭月生正在與宋遠橋他們說笑,手上銀杯微晃,神情悠然,乍聽到此話,溫潤地目光轉了過來,神情不變,仍舊帶著溫煦的微笑。

  “哦——?”蕭月生輕晃著銀杯,嘴角微翹,溫聲笑道:“原來是河岳派張掌門。”

  “區區賤名,不足掛齒!”河岳派掌門張鑄劍抱了抱拳,神色傲然,大聲問道:“不知水云派到底有沒有這部《水云真解》?”

  “《水云真解》?”蕭月生眉毛動了動,呵呵一笑,銀杯湊到嘴邊,輕抿一口,笑吟吟道:“《水云真解》自然是有地,敝派武功大多源自于它。”

  “哦——?!”張鑄劍神情一動,濃眉下地大眼精芒閃爍,凌厲逼人,宛如出鞘之寒劍。

  他微黑的臉色變了數變,終于拱了拱手,坐了下來,端起銀杯,一飲而盡,不去看別人的目光,也沒有再說話。

  群雄皆是大失所望,沒有想到,這個張鑄劍竟然虎頭蛇尾,到了關鍵時候,卻住嘴不說,實在狡猾得很!

  殿內眾人,多數是一幫一派的幫主或掌門,或是一流高手,皆不是蠢笨之人,看到一個小小的入門儀式,六大門派來了五派,如此威風,他們豈能不打退堂鼓?!

  在他們原本想來,趁著這個機會,人多勢眾,趁機提出將《水云真解》舀出來看看,讓大家一飽眼福,算盤打得如意,此時卻皆遲疑不決,徘徊不定。

  見眾人沉默不語,蕭月生呵呵一笑:“大家繼續,喝得盡興才好,派招待不周,多多海涵才是。”

  “如此美酒佳肴,豈能說是招待不周,蕭先生過謙了!”宋遠橋撫著清髯,呵呵笑著回應,免得冷了場。

  蕭月生沖宋遠橋笑了笑,然后望向眾人:“那諸位請便罷,毋須客氣。”

  “慢著!”人群中再次站出一人,令群雄精神不由一振。

  蕭月生微微蹙眉,目光自銀杯上掃出,望向張浩天身邊之人,也是一位中年男子,身形矮瘦,面容猥瑣,看上去,很難相信是一位武林高手。

  “孫幫主,有何貴干?”蕭月生漫不經心的問道,語氣輕淡,笑容微斂。

  “蕭先生,《水云真解》在武林中傳得神乎其神,不知在下能否有幸一觀?”孫長河抱拳問道,語氣誠懇而鄭重,聲音洪亮,與其猥瑣地容貌頗不相符,聽其說話,令人對其印象大改。

  蕭月生不由失笑:“呵呵,若孫幫主是我,能否答應呢?”

  孫長河一怔,略顯尷尬,看了看宋遠橋與空聞大師他們,見他們望向自己的目光透著憫然,心下一動,心思百轉,抱了抱拳:“是在下魯莽了。”

  說罷,又坐了下來,再次令群雄失望,他們幾乎忍不住要破口大罵。

  只是讓他們站出來,卻又沒有這個膽量,雖然他們平日里豪氣干云,但大浪淘沙,在武林中已具身份地位之人,皆是小心駛得萬年船之輩,否則,早已命赴黃泉。

  “既然如此,不如我劃下道來!”蕭月生放下銀杯,長身而起,臉上仍帶著溫和地笑容。

  但在眾人看來,他地微笑卻宛如諷刺,似乎在笑自己的懦弱。

  在眾人的目光注視下,蕭月生緩步來至大殿中央一片空地上,伸出左腳,身體一旋,以右腳為圓心,畫了一個圓。

  他站在圓中,溫潤的目光掃過眾人:“若是有人能夠將在下逼出圓外,便可一覽《水云真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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