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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清云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金庸世界里的道士

  郭襄兩人大感突然,又是好奇之極,不知道前面是什么人在動武,踏入武林,終于能夠一睹武林中人的打斗場面了!兩人帶著激動興奮之意,縱馬前行。

  路邊青松林中,兩人正在激斗。

  清微劍派掌教張清云此時玉面煞白,嬌喘吁吁,香汗淋漓,只是心中一股不屈在支撐著苗條的嬌軀,緊握著手中之劍,抵御對方沉重的巨掌。

  與她對敵之人,是一個半披紅袍,輪廓極深的光頭大和尚,粗壯的身材,雙掌巨大,遠愈常人,手掌與張清云的長劍相交,發出當當的金鐵交鳴之聲。

  這個紅袍大和尚應屬中年,在如此寒冬,仍赤著半只胳膊,膚色黃銅,肌肉虬節,渾身散發著陽剛之氣。

  苗條的張清云在他面前,便是嬌弱女子,劍出無功,而在她身后躺在地上的兩位女弟子,本是清秀俊美的玉面,卻赤如紅棗,昏迷不醒。

  這和尚每一掌皆是重愈千鈞,腳下每踏出一步,皆是深平的腳印,張清云的清靈飄逸之劍,對其完全無法可施,只能苦苦支撐。

  “張掌門,黃泉路上,勿要怪貧僧!”他語音古怪,語速緩慢,卻亮如洪鐘,在山林中回蕩。

  說罷,本是沉凝緩慢的動作忽然間變快,疾如閃電,尚未待張清云反應過來,一只巨掌已經印上其高聳的前胸。

  張清云如布娃娃般被擊得離地而起,飛向遠處,月白道袍飄舞,如一只美麗的蝴蝶在蹁躚起舞。

  僧人錯步上前,砰砰的腳步踏在地上如擂重鼓。

  此時青影一閃,蕭月生出現,雙臂一張,將張清云倒飛下落的嬌軀抄入懷中。

  張清云的身體柔軟而火熱,蕭月生一觸便知她受創甚重。

  “赫!”一只手掌出現在蕭月生面前,帶著炎熱的掌風,直奔他胸前的張清云而來。

  蕭月生輕輕皺眉,腳下一揚,結實雄壯的僧人頓如斷線之風箏,砰然跌出一丈,仰天摔倒在地。

  他未再理會此人,先將張清云輕輕放下,長衫脫下,墊在雜亂的草地上,再將她溫柔的放躺下,細察其傷勢。

  還好只是火毒入體,在其經脈中肆虐,蕭月生最不怕的便是這種傷勢,當下便送入一股溫潤的內力,將這一股火毒包裹其中,以隔絕其傷害性,再細細蠶食同化。

  放下張清云,他轉頭去看另外兩女,瞧了一眼,他以前還見過,正是煙雨樓比劍時,跟隨張清云的兩名弟子,此時秀美的面龐酡紅如胭脂,喘息粗重,豆大的汗珠沾滿前額。

  見兩人躺倒的姿勢極為別扭,顯然是被人直接擊倒,便擺弄了兩下,讓兩人側身躺正,兩手各探上一人皓腕,傷勢如她們的師傅一般無二,只是時間久一些,火毒在體內肆虐時間不短,將其經脈炙傷,雖無性命之憂,卻也麻煩的很,需要時間靜養,著急不得。

  此時那粗壯的和尚緩緩踏步,每走一步,腳印便深上一分,來到蕭月生面前時,已經深至腳背。

  “吼——!”他一聲怒吼,露于衣外的胳膊忽然間變粗了幾分,頭兩側如有蚯蚓蠕動,漸至脖頸。

  深陷眼眶的大眼變得赤紅,狠狠瞪著抬頭看他的蕭月生,合什的兩掌緩緩分開,掌心變得赤紅如血,熱氣炙人。

  蕭月生一看即知他練的是一種至陽至剛的掌功,只是受自己一腳虛踢仍能爬起來,便令蕭月生頗為贊許,這個番僧倒是個結實之人。

  “和尚,你練這個功夫,可是要短命的!”蕭月生翻了這個面色凌厲的中年和尚一眼,淡淡說道。

  蕭月生左掌輕輕按住張清云一個弟子的后背,慢慢揉動,中掌處的道袍印著一只焦黑的掌印,可見這個和尚的掌功兇猛。

  在他輕輕揉動之下,焦黑的道袍之下,原本火紅的掌印慢慢消褪,現出雪白細膩的肌膚。

  “唉,你這個和尚真沒憐花惜玉之心吶!”蕭月生嘖嘖搖頭,帶著頗為遺憾的表情看了他一眼。

  “貧僧勸施主還是莫管閑事為好!”中年和尚一字一字的蹦出,臉上表情甚是誠懇,倒像勸人向善,掌心的血紅正慢慢退去,逐漸變白,與周圍黃銅的皮膚大不相同。

  蕭月生眼睛也未抬,轉身去撫摸張清云另一個女弟子的后背,嘴中淡淡笑道:“我勸大和尚還是回去念經最好!”

  “放肆!如此便莫怪貧僧手下無情!”掌心已變至發亮的雙掌猛的擊出,身形如矢,沖向蕭月生。

  隨著蕭月生輕揮長袖,向前疾沖的和尚忽然反方向而行,恰如上次,騰身而起,往后跌去。

  “砰!”的一聲,他重重摔倒在地,雖是草地,仍是聲音巨大。

  中年和尚雖是強裝平靜,但微微顫抖的雙手與雙唇,卻露出他忍得頗為痛苦。

  他喘著粗氣,血管賁起,終于蹣跚踉蹌的站起,目光中已無原來的平和,代之是一股不屈與斗志。

  蕭月生抬頭看了看他沾滿草屑的粗壯身體,擺了擺手,“去吧,去吧!”

  和尚怒氣勃發,自他出道以來,尚未遇到敵手,所遇之人莫不對他客客氣氣,尊為上賓,何曾遇到這般輕視與淡漠。

  他剛要怒斥,卻發覺身體已經不由自主的飛起,如被雙掌所托,在空中滑行二十多丈,再次重重的跌倒在地,無法運轉功力的軀體受此一跌,如欲散開,疼痛難忍。

  他卻死死咬緊豐厚的雙唇,殷紅的鮮血自唇間流出,一半流入嘴中,一半流至下額,滴于草地上。

  再爬起身來,卻已經離對方很遠,體內的真氣逐漸回復,緩緩流動,那股渾身欲要散開的疼痛也舒緩許多。

  “下次見面,但愿我有今天一般好心情。”蕭月生呵呵笑道。

  即使隔著二十多丈遠,中年和尚仍能感覺對方目光森森,直透心底,刺骨的寒意不由自主的自腦后生出。

  他雖然極想爬起身來,鼓足全身功力,奮勇一擊,但身體內的寒意卻將他阻住,自己的武功在此人面前,無異于稚子孩童,實是不堪一擊,自己引以為傲的金鐘罩,沒有了渾厚內力的支撐,再也無法保全自身,如今之計,唯有留得青山在了!

  他張了張口,想要說兩句場面話,卻發覺對方早已低下頭去,兩手按在張清云身上,輕輕撫摸,姿勢甚為曖昧。

  待這和尚轉身踉蹌離開,低著頭的蕭月生微微一笑,一個人的斗志與勇氣并非無窮盡,當知道自己完全沒有機會時,便會選擇退縮,這是人的本性,很難克服。

  蕭月生雙手輕輕按于張清云胸前,兩團雪白如玉的肉球之間,火紅的掌印已經褪去,只是薄薄的兩層衣袍已經露出肌膚,白色抹胸,月白道袍,加上白玉一股的面龐,將她嘴角的血跡映得越發鮮紅。

  蕭月生恨恨瞪了遠處蹣跚而去的身影,真是個狠心的和尚!

  雖是心無邪念,但偶爾觸到滑嫩的肌膚,那賁起的曲線,仍是難免令其心神微動,可當他站起身來,俯視著三具橫陳的嬌美玉體時,才發覺自己做得有些孟浪了。只顧著救人,也未想及后果,女人這般露于自己眼前,想必定是了不得的大事。

  “嚶——”一聲微啞的呻吟聲響起,張清云的身體動了一動。

  當張清云睜開雙眼時,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溫和的笑臉。

  “張掌門,醒了?”清朗愉快的問候自蕭月生口中發出。

  張清云微微蹙眉,玉臉仍是清清冷冷,以沙啞的聲音微帶遲疑的問道:“蕭莊主?”

  蕭月生微笑著點了點頭。

  張清云雙眸中總是帶著清華之氣,掃了掃蕭月生身上,略帶疑惑與不安的問:“蕭莊主怎會在此?”說著,兩手支撐,便要坐起。

  蕭月生忙雙手一按她的香肩,“別動,你的傷勢,不宜活動。”

  張清云感覺胸口又悶又疼,知道自己確實受創甚重,只得依言躺下,輕蹙著眉頭,仰面而道:“多謝蕭莊主出手相救!”

  蕭月生坐下時,才發覺自己僅著一身月白短衣,外衫已經墊在張清云身下,怪不得她對自己看了又看。

  他盤膝坐到張清云身邊,擺了擺手,呵呵笑道:“張掌門嚴重了!只是因緣巧合,恰逢蕭某路經此地,只是未能及時趕到,累得張掌門受傷,卻是在下之過了!”

  雖然蕭月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但這么近的挨自己坐著,仍讓張清云頗感不自在,本就帶著憂郁氣質的雙眉又輕蹙不已。

  蕭月生對她的蹙眉視而不見,倒是自顧自的問道:“不知那個大和尚是什么人,一身橫練功夫頗為了得!”

  雖對他身上的男子氣息頗不適應,張清云還是微帶沙啞的聲音回答:“他是南山幫之人,……唉,都怪貧道小瞧了南山幫,不想竟能請得動這般高手,刀劍難傷,唉……,我的弟子們如何了?”

  “她們并無大礙,只要好好休養一番便可。”蕭月生轉頭看了看仍在昏迷的兩女,面色已經變回白嫩,只是呼吸還顯急促。

  “吁——”張清云微闔雙眼,長吁一口氣,復又睜開雙眸,第一次對蕭月生露出一抹笑意:“這我便放心了——!”

  忽然她發覺自己胸前微有寒意,似乎衣襟透風,寒風尋隙而入,慢慢低頭一瞧,恍如白玉雕成的面龐陡然升起兩朵紅云,本是帶著笑意的雙眸陡然變色,羞憤的狠狠瞪著蕭月生,大有一言不合,拍手而起的趨勢。

  蕭月生雙肩微聳,苦笑著解釋:“那和尚的掌力厲害,在下亦是無法可施,外衣又墊在你身下,實在無物遮掩,張掌教見諒!”

  張清云面頰酡紅,低頭看了看,發覺其余衣衫倒還整齊,暗暗吁了口氣,眼睛轉向別處,不去看他,冷冷的道:“把外衣蓋到我身上!”

  她心中羞惱,身上陡然散發出凜凜的威嚴之氣,是上位者不知不覺中養成的氣勢,帶著吩咐的居高臨下語氣。

  “不行!”蕭月生斷然否決,氣勢對他來說,如春風拂過磐石,毫無影響,“你身上有傷,不能挪動!”

  張清云的氣勢令蕭月生本是溫潤隨和的氣質忽然消失,浩如天地的威勢陡然出現,壓得張清云胸口一滯,渾身發寒。

  這時她才醒覺到這位蕭莊主高深莫測的武功。

  張清云又羞又怒,冷傲的性子一發,胳膊一動,便要爬起。

  蕭月生眼疾手快,在她胳膊剛伸直,尚起未起之際,虛空一點。

  張清云頓覺身體一麻,重重跌倒,后腦撞在地上,撲通做響,直跌得她眼冒金星,頭暈眼花,眼睛看不清東西,只能恨恨的瞪向蕭月生的方向,體內濕潤的氣息忽然停了下來,令自己胸口疼痛加劇。

  蕭月生大是后悔,不該這般粗暴,只是他分外受不得別人命令的語氣。

  但本是泛軟的心,見到張清云冷冷的目光時,卻又硬了幾分,平靜的注視著她。

  “莫要胡鬧!……蕭某在你眼中,便是那好色之徒?!”與張清云對視良久,蕭月生面沉似水,盯著她的眼睛,緩緩說道。

  張清云只覺胸口悶疼得厲害,對面這個男人身上帶著令自己屈服的力量,壓得自己喘不過氣來,只是冷傲的性子支撐著自己,冷冷的瞪視著對方。

  蕭月生氣勢一收,他覺察到了她身體的痛苦,便不為己甚,轉過頭去,不再理會她。

  幾句話之間,兩人原本溫和融洽的氣氛蕩然無存,變化之快,令人慨嘆不已。

  張清云兩個弟子皆側臥于地,微蜷玉腿,兩臂微攏于胸前,姿態曼妙,以蕭月生的眼光,一眼便可看出,裹在寬大道袍之下的玉體皆是玲瓏有致,此時兩人已經呼吸平穩,面容寧靜,宛如酣睡。

  蕭月生這才猛然感覺,自己這般坐在這里,還是有些不合適,在外人看來,身邊躺著三具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可能頗覺香艷吧,只是美中不足的是,三人全是身著道袍,看起來便有幾分不雅之感。

  他本想起身,以避嫌一番,免得越來越近的小姨子小舅子看得浮想聯翩,但轉頭看到張清云仍是羞惱的目光,他原本惱其狗咬呂洞賓的心情忽然褪去,倒有了幾分戲弄的興致。

  蕭月生食指在短衫袖口一劃,如若刀削,一片衣袖飄然下落,被蕭月生一手抄住。

  “張掌門,在下這個人吃軟不吃硬,最見不得對自己指手劃腳之人,只是看在有過一面之緣的份上,只好勉為其難,暫且用它替你遮掩一番。”

  蕭月生揮了一下手中白布,沉著臉隨口說道。

  說罷也不管她什么神情反應,便向張清云的高聳胸脯按去。

  “住手!”張清云忙叫道。

  蕭月生單手停在空中,有些冷冷的望向她。

  隨即又將手掌伸了一伸,與她胸脯靠得更近。

  “請等等。”張清云大急,略帶沙啞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泣意,倒令蕭月生大生罪惡之感,自己這倒有些趁人之危了。

  他將手停了下來,眼角帶著幾分笑意。

  “我……我自己來。”張清云雖是羞惱,卻只能溫聲說道,心底甚怕把他再次激怒,令他不管不顧,自己如今如板上肉,無力反抗。

  蕭月生原本便是虛張聲勢,嚇她一嚇,見已經煞住她的傲氣,令其眼眶微微泛紅,也不再相逼,否則真的有些過分。

  他虛虛一彈,張清云穴道頓時解開,那股溫潤的內息再次流轉于體內,所過之處,舒爽異常。

  她瞄了一眼手臂旁的長劍,劍光在夕陽余輝中閃著寒芒,再看了坐在身旁的蕭月生一眼,心中有股抓劍捅他一下的沖動,只是迎上他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只能無奈的嘆息一聲,接過他手中袖布,掩住了露于他眼前的誘人春光。

  “張掌門乃是出家之人,又何必太過拘泥在意,事急從權,在下哪能顧得這么多!張掌門的心胸未免不夠開闊了!”

  蕭月生仍是動也未動一下,挨得張清云極近,嘴中悠悠的說著令張清云更加惱怒之語。

  張清云遮住自己的前胸,心中大定,正在體會體內那股溫潤的內息,此時聽到蕭月生的話,口鼻間聞到他身上的強烈的男人氣息,心底處忽然騰得升起一股無名之火,便其怒發如狂,憤而抓起身邊長劍,刺向那個男人。

  “呵呵……”蕭月生一聲長笑,盤膝著飄起,閃過張清云軟綿綿的一劍。

  “啪”的一聲,她修長的玉指再也抓不住長劍,跌落在地,隨之重重咳嗽兩聲,白玉面龐泛起兩團釅紅,眼睛仍恨恨的瞪著蕭月生。

  蕭月生不知為何,見到她生氣惱怒的神情,總禁不住想逗逗她,但見她咳嗽,卻又覺得心疼,忙止住笑意,一身月白短衫,懸浮而坐的身體飄回原處,將跌落的長劍坐在臀下。

  隨即出掌如電,輕輕拍至張清云的玉肩。

  張清云只覺一股如體內同樣溫潤的氣息自肩膀傳至體內,迅速竄至胸腹,將胸間的悶疼撫去,舒服異常。

  “唉,忠言逆耳,在下不說便是了,張掌門何必生這么大的氣呢?”蕭月生忽然覺得自己頗有唐僧的潛質,這些話竟能隨口說出。

  “你住嘴——!”張清云忽然大喊一聲,玉臉通紅,本是憂郁的雙眸,如今似欲噴火。

  “呵呵——”蕭月生呵呵長笑一聲,終于不再戲弄于她,拱了拱手,正色道:“張掌門莫怪,在下只是玩笑之舉,失禮之物,還請掌門見諒才是!”

  張清云狠狠瞪了他一眼,哼了一聲,轉過頭去,不再理他。她可不是開玩笑之人,更沒想到自己原來眼中那個瀟灑飄逸的高人,卻是這般德性,不禁感嘆自己有眼無珠。

  蕭月生摸了摸自己鼻子,有些訕訕之意,自覺剛才鬧得有些過火了,算是徹底把張清云給得罪了。

  “看剛才那僧人招數,似是金鐘罩,倒不知是何掌法,威力不俗!”蕭月生坐在那里,喃喃自語,手中捏著一株野草,看個不停,在冬天能長得這般青綠的草,實在難得,他翻來覆去的看,也沒辯認出具體是什么草。

  張清云兀自生著悶氣,轉過頭,不理會他,只是盯著夕陽下的松林看。

  “嚶——”蕭月生另一側忽然響起兩聲呻吟。

  “你們醒了?……別動!現在傷勢過重,一動便會加重傷勢!”蕭月生忙轉過身去,輕輕按住相對側臥的兩人,能同時蘇醒,倒也頗為巧合。

  “你是……蕭莊主?”年紀較大的女子略有些迷惑與驚奇的問。

  對于蕭莊主,她們印象深刻,自是一眼便能認出。

  “蕭莊主,……我師傅呢?”另一臉形略圓的女弟子遲疑的問,美麗的雙眸中帶著幾分恐懼。

  “你們師父沒事兒,正在你們身邊躺著呢,只是她也受了傷,不能動彈。”蕭月生溫和如長輩,輕輕笑著說。

  “紫煙、思瑩,為師沒事,你們好吧?”張清云略帶激動的聲音響起,卻仍不乏威嚴。

  “師父!”兩女俱是大叫,喜悅不勝,似欲哭泣。

  蕭月生輕輕站起,俯視著三人道:“你們有傷在身,不可太過激動,也不可移動!否則后患無窮!”

  他雖說得嚴重,其實她們三人的傷勢已經被他的真氣控制住,只要不再動用內力,卻也無妨,但練武之人,一舉一動之間,豈能不用內力,所以便動也不讓她們動。

  “多謝蕭莊主救命之恩!”段紫煙是大弟子,聰慧異常,一看師父也受了傷,便知是蕭莊主出手相救,否則如今恐怕已經魂歸幽冥。

  蕭月生掃過她晶瑩的眸子,又看了一眼轉過頭來的張清云,微笑著搖了搖頭,“不必客氣,我與你們師父如此交情,幫忙也是理所應當。”

  張清云暗暗皺眉,只是需要保持身為師父的威嚴,卻也不便厲顏相向,太過失態,便迅速白了他一眼,裝做沒聽到,不再看他。

  這時馬蹄聲陣陣,漸漸靠近松林,是郭襄與郭破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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