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中午的飯局是徐建基做東,一臉幸福的洪月在他身邊相伴,兩人已經定下了結婚的日子,今天吃飯就是為了通知張揚他們。
張大官人聽說這事兒馬上就道:“恭喜啊,你們以后干點啥事兒就合法了!”
洪月俏臉一紅啐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薛偉童笑道:“三哥,我原本還以為要先喝你和嫣然的喜酒,想不到二哥搶先了。”
徐建基道:“我們十二月十二日結婚,婚禮地點定在海南,老三,這個伴郎非你莫屬了。”
薛偉童舉手道:“我要當伴娘!”
徐建基道:“你少添亂,你是跟著我這邊的,伴娘當然是新娘子自己找。”
洪月道:“我把總政最漂亮最當紅的兩個青年歌手叫來。”
薛偉童道:“別啊,我三哥的為人你又不是不知道,真要是給他創造了這種機會,肯定又要有無辜少女遭殃。”
張揚道:“我呸!我是那種人嗎?我現在修心養性,不知道有多純潔。”
徐建基道:“每個人的純潔標準都不一樣,三弟的境界不是我們這種正常人類能夠理解的。”
“罵我?我聽出來了,你罵我!”張大官人佯裝生氣道。
薛偉童跟著煽風點火:“罵得就是你這種花心大蘿卜,真不知道嫣然怎么會看上你?”
“有沒有搞錯,我是你三哥啊!”張大官人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拿起電話,卻是省長周興民打來的,周興民這段時間都在京城開會,張揚此前和他匆匆一晤,并沒有詳談,周興民打電話來只說是有急事,讓張揚來他家里一趟。省長召喚,張大官人當然不敢怠慢。放下電話向幾個人笑了笑道:“不好意思。今兒要讓大家伙掃興了。”
徐建基問明發生了什么事情,點了點頭道:“你趕緊去吧,正事兒要緊。”
張揚并不是第一次來周家,可周家仍然對他意味著一個神秘的所在,且不說周老和喬老薛老一樣都是政壇顯赫一時的人物,單單是周家在政壇上的傳承已經是讓多數人仰望的存在,周興民是周家第三代最出類拔萃的政治人物。年紀輕輕已經是平海省長,他的政治前程被大多數人看好。
張揚來到周家的時候,周興民正在客廳內陪著一個老太太說話,看到張揚進來,周興民道:“張揚,你來得正好。老爺子今天晨練的時候不小心把腰給扭了,聽說你對這方面的治療很拿手,所以請你過來。”
張揚這才知道周興民把自己叫來是為了私事,心中暗自松了口氣,其實他這段時間做了不少讓周家為難的事情,雖然都不是針對周家,可在很大程度上已經給周家制造了麻煩。
周興民向身旁的老太太道:“媽,您先坐著。我帶張揚過去。”
張揚聽他對老太太的稱呼。趕緊過去打招呼:“大娘好!”他是真不認識這位老太太。老太太慈眉善目,朝他笑了笑。也沒多說話。
張揚跟著周興民來到后院,周興民道:“剛才那位是我奶媽!”
張大官人一聽腦袋嗡地就大了,搞了半天原來是周興民的奶媽,他奶媽豈不就是謝坤舉的親娘?難道謝家老太太此次前來是為了謝坤舉的事情?周興民既然沒有說明謝家老太太的來意,張大官人自然也不方便多問,跟著他來到周老居住的地方,看到周老正側身躺在床上看書。
周興民道:“爺爺!”
周老嗯了一聲,并沒有轉身。
周興民道:“我給您請大夫來了。”
周老道:“小題大做,都跟你們說過了,我休息一下就好。”他放下書,想要轉過身來,卻不小心牽動了腰傷,痛得倒吸了口冷氣。
周興民和張揚慌忙走了過去,幫助周老轉過身子,又扶著他坐了起來。
周老這才看清請來的是張揚,他不禁笑了起來:“這不是張揚嗎?對了,我倒是聽老喬說了,你在中醫上頗有造詣,老喬還把你教給他的調息養氣的法子教給了我。”
張揚笑了笑道:“難得周老還記得我。”
周老故意板起面孔道:“怎么?當我老糊涂了?我這記憶力絕不比你們年輕人差。”
周興民把張揚帶到周老面前就馬上回去陪奶媽去了。
周老指了指床邊的椅子,示意張揚坐下。
張揚笑道:“不急,我先幫您老看看。”
周老指了指自己的腰部左側,張揚挨著他的身邊坐下,伸手在他腰部觸碰了幾下,找到了痛點所在,笑道:“不妨事,只是普通的扭傷,我幫您老揉捏兩下就好。”
張大官人說著就行動起來,他的按摩手法極其高超。沒兩下周老就感覺腰部輕松了起來,按摩了五分鐘左右,張揚笑道:“您老站起身試試。”
周老嘗試著站起身,看得出他很小心,不過當他走了兩步,又活動了一下腰部,確信自己的腰傷竟然完全好了,不由得驚嘆起來:“張揚啊張揚,你真是厲害啊,中醫院的那幫名醫又是按摩又是拔罐,都不見效,你隨便捏兩下居然就好了。”
張揚笑道:“您老這話我可不認同,我不是隨便捏兩下,我捏這兩下也是花費了多年的寒暑苦功方才煉成的。”
周老大笑道:“不壞不壞,老喬果然沒有騙我,你小子真有一套。”
張大官人心說,您老這是夸我還是罵我呢?
周老和張揚閑聊了幾句,沒有一句和最近的事情有關,張大官人原本心中還是有些忐忑的,生怕周老提起最近發生的事情,可后來他明白了一個道理,周老這種境界不可能跟他談這些事,自己以為最近在京城鼓動風云,可在周老眼里或許只是小打小鬧罷了。
張揚在周老房間內逗留了半個小時后告辭離去,來到外面,看到周興民迎面走來,張揚笑道:“好了,周老沒什么事情。”
周興民點了點頭,陪著張揚一起來到外面:“你吃飯沒有?”
張揚實話實說道:“剛剛吃到一半,接到您的電話我即刻就趕來了。”從另一方面也表達出對周興民電話的重視。
周興民微笑道:“我請你吃飯!”
張揚道:“不了,我還是回去吃吧。”
周興民道:“我已經讓廚師準備好了!”
張揚看到他誠意相邀,于是就點頭答應下來,跟著周興民來到餐廳,看到桌上已經擺上了四菜一湯,想不到周家平時吃飯也按照國家規定的接待標準來。
周興民知道張揚善飲,開了一瓶五糧液,張揚搶過酒瓶給他先倒上了。
此時廚師端著一大盤剛剛蒸好的螃蟹送了上來,張大官人這才知道今天的重頭菜在這里。
周興民道:“這是別人給老人家送來的螃蟹,他不吃,家里平時也沒那么多人,你來了剛好招待你。”
張揚笑道:“周省長太客氣了,對了,謝大娘呢?”
周興民道:“她回去了!”
張揚陪著周興民喝了一杯,心中琢磨著,省長大人請自己喝酒應該不只是表達謝意那么簡單,剛剛謝家老太太過來,肯定也是為了串串門兒,聯想起謝坤舉現在的麻煩事兒,估計老太太十有八九是為了這件事而來。
周興民道:“我后天回平海,一起回去嗎?”
張揚道:“我也打算回去呢,不過還沒定下來哪天,再說,我去濱海,您去東江,咱們也不是去一個地方。”
周興民笑了起來:“你在京城呆了不短的時間了吧,這么喜歡京城,干脆調來當駐京班主任嘍。”
張揚明白周興民這句話不僅僅是玩笑,他跟著笑了起來:“我過去就干過駐京辦,當時因為在京城里找不到存在感,所以才回到了地方,現在回頭看看,還是地方好,至少沒有那么多的約束和顧忌。”
周興民道:“是金子到哪兒都會發光!”
張揚道:“我不是金子,我也就是塊板磚,能給社會主義建設添磚加瓦已經是我的最大快樂,我真沒指望能發出多大光芒。”
周興民道:“板磚的作用也不僅僅表現在建設上,有些時候,板磚可以當成武器。”
張大官人聽出來了,周省長這話似乎在暗示什么,張大官人沒接茬。
周興民道:“現在外面都在傳言,說你一手搞掉了人間宮闕,這事兒是不是真的?”
張揚笑道:“跟我有啥關系,那都是國安和公安聯手干的,我跟耿千秋又沒仇沒恨的。”
周興民道:“我聽謝坤舉說,當天他在那里見到你了。”
張大官人心說,您終于耐不住性子,把話引入正題了,可這事兒不賴我啊,我哪知道謝坤舉在那里風流快活,我是去抓管誠的,誰讓那倒霉蛋撞到槍口上了。他笑道:“您不說,我幾乎把這件事給忘了,對了,如果不是被我遇到了,恐怕他早就被人給炸死了,雖然炸彈不是我拆的,可我勉強也算他的救命恩人吧。”
周興民微笑道:“應該是,不過謝坤舉現在可是有點生不如死啊!”(。。)
這年頭談起潘金蓮,也不覺得淫蕩了,畢竟她還沒墮落為“官盡可夫"的女人;這年頭論起西門大官人,也不覺得他卑鄙無恥了,畢竟他玩弄的都是成年女性,還沒有墮落成嫖宿幼女的惡人;這年頭談起秦檜和珅也不覺得太卑鄙了,因為他們沒把財產轉移到國外,和現在的裸官相比太小兒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