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偉童道:“他還問我在哪里,我才不告訴他呢……”她的話還沒說完呢,薛世綸已經從外面走了進來薛偉童詫異地睜大了雙目:“爸?你怎么找到我的?”
薛世綸哈哈笑道:“我可沒有跟蹤你,我今晚剛好在這里談生意,聽說你們在這里,所以才給你打電話,我什么年紀了,難道還會做你的跟屁蟲?”
幾個人都笑了起來 最小說“小說”
薛世綸向他們看了一眼道:“你們不是結拜四兄妹嗎?怎么少了一個?”
薛偉童道:“興國哥去日本了”
張揚主動給薛世綸倒了杯酒,薛世綸端起酒杯道:“怎么?居然沒叫服務?”
徐建基笑道:“我們聊點事情不想外人聽到”
薛世綸呵呵笑道:“看來我打擾到你們了”
薛偉童道:“你老實交代,來這里干什么?”
薛世綸笑道:“談生意,你們能來這里聊天,我也可以啊?難道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他喝了口酒,起身道:“我只是過來打個招呼,就不耽擱你們了,張揚,你跟我過來,有位朋友想見你”最小說“小說”
張大官人聽他這樣說,不由得微微一怔,卻不知是什么人想見自己?
不過薛世綸既然開口,張揚自然要跟他過去,他向徐建基和薛偉童笑了笑,起身和薛世綸一起出去了走出門外張揚道:“薛叔叔,到底是誰要見我?”張揚嘴上雖然對薛世綸很禮貌,但是心中對他卻沒有太多的好感,自從他利用顧佳彤刺激顧允知,知道他和顧允知之間的舊怨,張揚就開始懷疑薛世綸或許和顧佳彤的死有關 薛世綸神秘一笑道:“見了你就會知道”
張揚笑道:“用得著這么神秘?”
來到薛世綸所在的包間張揚方才知道相見自己的神秘客人居然是查晉北查晉北笑道:“張揚,我和薛先生談生意,剛巧聽說你在這里”
張揚笑道:“兩位的生意經我方不方便聽到啊?”
薛世綸笑道:“都是自己人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查總想買金礦,我剛巧在非洲有朋友,就給他介紹嘍”
查晉北滿懷深意的望著張揚:“張揚最近有沒有何長安的消息?”
張揚道:“查總,他現在是被通緝的逃犯,我要是有他的消息知情不報,那可是包庇罪,像我這種吃公家飯的,低級錯誤我可不敢犯”
查晉北嘆了口氣道:“他手里的兩座金礦我倒是非常想買下來,可惜那個何雨濛不同意轉讓”
張揚不無嘲諷道:“生意場上沒有強買強賣的道理,既然人家不愿買,查總還是收回這個念頭薛叔叔關系這么廣,肯定能幫你聯系好的金礦”
薛世綸道:“我真是搞不清楚,你們這些做黃金珠寶生意的怎么突然都把目光盯向了非洲那片地方的確盛產黃金鉆石,可是風險也是很大的幾個非洲小國,政府軍反抗軍整天打來打去,我看去那里挖黃金還不如倒賣軍火來錢快呢”
查晉北道:“薛先生,我倒是想倒賣軍火,可惜我沒那個本事”
薛世綸笑道:“路子都是人走出來的,你真想干,我也能幫你介紹”
查晉北哈哈笑道:“我膽子小,這種東西我可不敢碰”
張揚陪他們喝了杯酒查晉北道:“張揚,我聽說今天你們在國貿會展中心的展臺讓人給砸了”薛世綸顯得有些錯愕:“真有這回事兒?誰這么大膽子?”兩個人的目光都看著張揚,似乎想從他那里找到答案 張揚道:“正在查”
薛世綸顯得非常熱心:“有沒有眉目?需不需要我幫忙?”
張揚道:“找到了兩個,都是鐵誠保安公司的”
薛世綸和查晉北對望了一眼,顯然對鐵誠保安公司非常的陌生張揚道:“這家保安公司過去屬于京北公司,因為京北公司經營不善,月前已經轉讓,目前屬于恒久,聽說恒久的當家叫趙柔婷,是京城常務副市長趙天岳的女兒”在和喬老見面之前,張大官人或許不會把這件事公開,可是在和喬老的那番談話之后,張大官人心中已經有了回數,在這件事上,喬老肯定是會支持自己的,而且老爺子明說不要用陰謀,別人用陰謀,咱們就得用陽謀去破,這次要風風光光堂堂正正的給他們一個教訓,所以不怕人知道,知道的越多越好 張揚在兩人面前說出這件事顯然是別有用心的,說者有心,聽者有意薛世綸從中把握到了什么,他看似漫不經心地笑了笑:“張揚,趙天岳的女兒好像嫁給了漢鼎集團的謝坤舉”
張揚道:“那又怎樣?誰也不能隨便砸我的場子”
薛世綸和查晉北都是老奸巨猾的老狐貍,查晉北道:“你跟他們有過節?”
張揚搖了搖頭道:“素昧平生”
薛世綸道:“素昧平生他們會無緣無故的砸你的場子?”他似乎不相信張揚的說辭 查晉北道:“我聽說謝坤成本來是要當津海市市委書記的,可是喬振梁突然殺了出來,讓他的希望落空,謝家會不會因為這件事地喬家產生了怨念?”
薛世綸不屑道:“謝家?喬老雖然退了,可是喬家的影響力又豈是謝家能夠比上的?”說這話的時候,薛世綸不由得想起了自己,薛家在政壇呼風喚雨的情景已經是一去不復返了,無論是喬家還是薛家如今都面臨著這樣的尷尬政治上的薪火相傳,對他們這樣的紅色家族是極為重要的,在這一過程中,周家得到了很好的延續,喬家卻在這一過程中日漸衰微,損失最大的卻是薛家,自從父親去世之后,短短時間內,薛家似乎已經成為昔日黃花薛世綸感嘆著世態炎涼的同時,心中也生出了一股不平之氣,對于謝坤成兄弟這樣的人,他是根本看不在眼里的過去看不起,現在仍然還是看不起,并不是他薛世綸心高氣傲,政治也是講究血統的,就算他不是體制中人,現在的影響力也不是謝家兄弟能夠比上的,所以他才會說出剛才的那句話,表面上是為喬老抱不平,可事實上也是他心中真實想法的表露 查晉北對謝坤成兄弟還是非常熟悉的,謝坤成和他哥哥查晉南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平時兩家交往不少,查晉北道:“張揚,我勸你這件事還是算了,冤家宜解不宜結,何況,你也不能確定這件事就一定是謝坤舉主使的”
張揚道:“究竟該怎樣做,要等我問清楚再說”張揚陪他們喝了幾杯酒,起身告辭,薛世綸親自起身去送他,來到門外,薛世綸道:“查晉北和謝家兄弟關系不錯,你在他面前說起這件事,很可能傳到謝家兄弟的耳朵里”
張揚笑道:“傳就傳過去,我會害怕嗎?”
薛世綸道:“謝家兄弟真正依仗的是周家,這件事你要慎重處理”
張揚道:“慎重不等于裝孫子,薛叔叔說是不是?”
薛世綸笑道:“你就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我最欣賞你這一點,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只管直說,只要我能幫的上忙,一定全力相助”
張揚對他的這番話自然不會全信,但是薛世綸的話讓人聽起來很舒服,張揚表示了感謝 兩人在門前分手之后,薛世綸回到房間內,查晉北笑道:“薛總跟他說悄悄話了?”
薛世綸淡淡笑了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道:“晉北,你太聰明了,什么都瞞不過你”
查晉北道:“薛先生以為我會把剛才聽到的事情告訴謝家?”
薛世綸的表情顯得捉摸不定 查晉北認為自己猜中了他的心思,低聲道:“我大哥和謝坤成的關系很好,我和謝家兄弟并沒有什么太深的交情”
薛世綸笑道:“我和謝家兄弟又沒有什么瓜葛,你向我解釋什么?”
查晉北嘆了口氣道:“我剛才之所以出言相勸,是念在我和張揚相識一場的份上,不忍心看到這小子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薛世綸反問道:“你怎么知道他是錯的?”
查晉北道:“薛先生應該知道謝家和周家的關系?”
薛世綸點了點頭,他當然知道,當初喬振梁戰勝謝坤成出任津海市委書記一職,還著實讓他驚嘆了一番,他沒有想到喬振梁會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就能咸魚翻生,重登上這么重要的權力位置,不過事后聽說的一些事,讓他明白,喬老在其中起到了相當重要的作用,謝坤成出事,喬老當著周老的面挑到了他的毛病,這就讓周老無話可說,為喬振梁登上津海市委書記的位子掃清了最大障礙但是薛世綸始終認為,周老必然會對這件事耿耿于懷,在某種意義上,這次的事情上,他是被喬老這位老朋友給算計了,迫于形勢不得不做出讓步,犧牲了謝坤成的利益,這些老人們的關系非常的微妙復雜,雖然他們的私交看起來好的不得了,但在政治利益上,他們彼此的關系又是極其微妙,很多時候甚至表現得寸步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