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把兩人送到省政府招待所。停車的時候悄悄向秦清覽。兩人都看到對方目光中的不舍,可常海心就在一旁。他們雖然渴望和對方在一起,卻不敢有任何的表露。
秦清和常海心下車走了兩步,忽然“啊!”的叫了一聲。
常海心和張揚都以為她出了什么事情,同時望向她。
秦清道:“壞了,我把公文包忘在酒店了!”
常海心這才想起,去酒店的時候秦清的確拿著一個公文包,她本來想幫秦清拿著的,可秦清說不用,常海心就沒引起太多的注意,誰曾想終究還是忘了東西。她主動請纓道:“秦副市長,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去拿!”
幕清搖了搖頭道:“不用,里面有些重要的文件,還是我自己去,小張。要辛苦你一趟了!”
常海心到也沒有產生任何的疑心,體制內有保密原則,有些文件是不可冉讓秘書接觸到的,秦清的做法合情合理,她輕聲道:“我跟你過去!”
秦清溫婉笑道:“你都跟我跑了一天了,累了,這么點小事我自己能做好,快回去睡吧!讓小張送我就行。”她轉身回到了張揚的吉普車上,張揚開著吉普車遠去,從后視鏡看到常海心已經進入了招待所的大門,這才和秦清相視而笑。
“公文包真丟了?”
“空的!”
張揚哈哈笑了起來,美人兒市長的頭腦可真不是蓋得,對于今晚的一切早有策刮,輕聲道:“今晚還回去嗎?”
秦清柔聲道:“我只是想你,陪你說說話!”她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道:“一個小時后送我回去。”
張大官人愁眉苦臉道:“這事兒還要掐表啊?”
秦清啐道:“瞎說八道什么?你和我在一起,除了那件事,就沒有話好說了?”
張揚將吉普車駛向不遠處的濱江公園,在一處土坡上停下,從他們的位置網好可以看清月光下涌動的長江。張揚將座椅向后滑到盡頭,讓秦清來到他懷中,傾聽著外面的江風,凝望著江上船只星星點點的渣火一切如此靜謐,夜色如此美好,秦清夢囈般道:“這里好美!”
張揚微笑道:“因為你的存在,所以這兒才顯得美麗。”
秦清撅起櫻唇道:“我發現你這張嘴巴越來越甜了,真的要迷死人不償命?”
“嘗過才知道!”張揚微微仰起頭,秦清轉身壓在他身上,櫻唇印在他的大嘴上。柔嫩的舌尖主動送了過去,張揚吸吮著她的香舌,辦手一邊撫摸著她的,一邊將她的長裙撩起。
秦清慌忙抓住他的手道:“別胡鬧,這是在外面!”
張揚小聲道:“外面有沒有人?”
秦清紅著臉兒向車窗外看了看,然后搖了搖頭。卻聽到嗤!地一聲,這可惡的家伙竟然將她的底褲給撕開了。
“胡鬧!不許動!”
“好,我不動。你動!
秦清緊緊抱著張揚,嬌軀不由自主的連續戰栗了幾下,看到張揚一臉的壞笑,芳心中羞到了極點,低下頭在張揚的頸部狠狠親了一口,留下一個深深的唇印,小聲道:“你這壞蛋!每次見面前要胡鬧!”
張揚笑道:“自從上次嵐山之后,秦副市長的特殊服務讓我念念不忘!”
“別說了,羞死人了!”秦清從他身上爬起來,去整理衣服。順便抽出紙巾幫助張揚清理,擦了兩下,卻看到這廝又有重振雄風之勢,有些害怕的縮到副駕坐好了:“別胡鬧,送我回去,再晚小常會起疑心的!”
張揚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坐起身來,把座椅調節好,打開車窗,清涼的江風從外面吹進來,將車廂內曖昧的氣息很快就吹得干干凈凈。
秦清舒了口氣。美眸有些羞澀的看著外面,江邊很靜,張揚停車的土丘是這一帶的最高點,從他們所在的地方可以把周圍的情況一覽無遺,看來他對挑選地形方面,頗有心得,秦清一把揪住他的耳朵道:“說!是不是帶其他女人來過這個地方?”
張揚舉手討饒道:“沒有,從來都沒有!”
“信你才怪!”秦清放開他的耳朵:“對了,你好像在外面混了好長一段時間了,怎么?不打算回江城上班了?”
張揚嘆了口氣。啟動吉普車緩緩開下土坡:“你當我不想上班?整天在外面飄。雖然工資不少我一分,可總覺著無聊透頂。許常德死后,省里就安排我在省黨校學習,現在還沒到時間呢!”
“你也沒去上過課啊!”
“我只是走過場,還不是老許那件事給鬧的!我就不明白,搞到最后弄了這個收場!合著他做過的壞事全都一筆勾消了!我辛辛苦苦找來的那些東西,全都被抹殺了?”
秦清拍了拍他的手臂,柔聲道:“既然不明白就不要去想,有些事情不可以站在個人的角度去考慮,要考慮到社會影響。要考慮到大 張揚點了點頭:“我明天就回江城!”
“這么快?”秦清感到有些詫異。
張揚這才把李長宇要結婚的事情跟她說了,秦清不禁笑了起來,想不到李長宇和葛春麗之間終究還是走到了一起,她輕聲道:“我嵐山的工作剛剛接手,估計過不去了,你幫我帶禮物過去!”
張揚道:“你別管了,我這次從香港帶了不少東西過來,挑一份給他,算你送的!”
因為黨校方面還要辦些手續,直到第二天中午,張揚才從東江動身出發,郭志強被他的幾個,堂兄弟盛情挽留,并沒有和張揚一起回去,他害怕張揚多想。還專門強調自己不是為了那幾個小錢,等他回江城,馬上把錢還給張揚。
張揚當然不是真的在乎錢,他把友情看得比金錢重要得多。順凡東江前往江城的省級公路卜,多少有此寂霎。午后的陽覽偕心,透過車窗直曬進來,雖然車內空調開的很大,仍然感覺到燥熱,張揚把音樂聲音調到最大,望著前面白晃晃的路面,感覺有些犯困了。張揚正準備把車靠邊,找個有涼影的地方休息一會兒的時候,一輛黑色凱迫拉克從右側疾馳而過,把張揚嚇了一大跳,這車開得也太野了,而且不講規矩,從右側超車,如果張揚的反應在慢一點,少不得要撞上。更可氣的是,車內的人不講道德,把一個空礦泉水瓶子扔了出來,咣!地一下砸在張揚的車窗上。張揚被這一嚇。居然困意全消,整個人又恢復了清醒。張揚也不是什么好脾氣,忍不住罵道:“靠!你他媽找死啊!”他一腳踩下油門向前方的凱迪拉克追了上去。
張揚的吉普車雖然排量很大。可是長處在越野,平直的公路上并沒有太大的優勢,很快那輛凱迫拉克就跑得不見影兒了,張揚粗略地估計了一下,那車的速度至少要在一百八,跟人家比超車那根本是自取其辱,這輛吉普車在后面只有吃灰的份兒,張揚只能望洋興嘆,又往前開了十多公里,發現那輛凱迪拉克停在一旁,張揚樂了,這下可讓我逮住你了,抓住司機,我非揍你一頓不可。
可開到近前一看,開車的竟然是兩個女孩子,兩人都是藍色牛仔褲。白色,恤衫,臉上都戴著墨鏡,一個扎著馬尾,一個留著短的不能再短的短發,扎馬尾的那個身材嬌小玲瓏。短發的那個身材要高一些,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她看到張揚,向他招了招手。
張揚幸災樂禍的探出頭去:“喲!爆胎了!車技不錯啊,開這么快都沒翻車!”
短發少女一聽這話就有些急了:“我說你這人怎么說話這么缺德?”
張揚嘿嘿笑了一聲,繼續開毒向前駛去,可剛剛開出沒多遠,看到后面來了輛拖拉機,也幕到那凱迪拉克旁停下,從拖拉機上跳下來五六個身材魁梧的大漢。張揚雖然很反感那兩名女孩野蠻駕駛隨便拋物的行徑,可看到后面的情況也覺著有些不妙,現在車匪路霸橫行,畢竟兩個單身女孩子,別出什么事情。他又把車倒了回去,聽到那幫農民正在就換輪胎的事情討價還價呢。
張揚推開車門跳了下去。
其中一個農民伸出五根手指道:“五十塊,少一分都不行!”
張揚道:“得了吧,我一分錢不要。趕緊給我走人小心我報警抓你們啊!”
幾名農民看到他盛氣凌人高高在上的樣子,再看到他的車牌,都感覺此人不善,也就沒敢糾纏下去。雖然恨張揚擋了他們的財路,可是也不敢生事,上了拖拉機低聲罵咧咧的離去。
張揚望著兩個女郎不由得搖了搖頭:“連車胎都不會換,還出來跑什么長途?”
身材嬌小的那個,女郎求助似的看著張揚:“這位先生,幫幫忙吧,我們可以付你報 張揚笑道:“報酬我不要了,只要你們別拿礦泉水瓶子丟我就行!”
剛才扔礦泉水瓶的是那個短發女孩,她被張揚說的臉上有些發燒:“不好意思啊,我喝了點酒,所以,”
張揚這才聞到她身上果然有股子酒氣,酒后開車,難怪膽子這么大,他從后備箱拿了千斤頂,又把凱迪拉克的備胎取了出來,很利索的將爆裂的輪胎換下。
不到五分鐘,已經完成了換胎的全過程。
短發女孩從車載冰箱中拿出一瓶礦泉水遞給張揚,張揚夸張的向后一讓:“不是說好了不砸人的嗎?”
兩名女孩同時笑了起來。
張揚這才樂呵呵接過了礦泉水。灌了幾口道:“你們車速太快,省道上車多,不安全!”
短發女孩點了點頭,向張揚伸出手去,主動跟他握了握:“剛才真是對不起,我就喝了一杯冰鎮啤酒,本來覺著沒事,可一開車就有些管不住自己,我叫時維,這是我表姐!”
身材嬌小的女郎淡淡笑了笑,比起時維的外向,她顯然矜持內斂許多,向張揚點了點頭道:“喬夢緩!”
張揚愣了,我靠!不會這么巧吧。這女的居然是喬夢俊,喬老的孫女兒,云安省省委書記喬振梁的寶貝女兒,不過看她的氣質應該不是普通出身,張揚心中雖然驚奇,可表面上并沒有任何流露,微笑道:“我叫張揚,你們這是去哪兒啊?”
時維道:“江城!”
“這么巧啊!咱們一路!”
時維的性情相當直爽,她歡快笑道:“好啊,那就一起走!”
張揚笑道:“我給你們帶路,順便幫你壓著點速度,酒后駕駛,被抓住可是要拘留的!”
看著張揚的吉普車開動,喬夢暖和時維才上了車,喬夢暖除下墨鏡。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精致白嫩的俏臉,輕聲道:“這今年輕人好像有些來頭!”她的目光盯在前面的車牌上。
時維笑道:“人到是挺帥的,跟許嘉勇能有一拼!”
提起許嘉勇的名字,喬夢俊的俏臉上蕩落起甜蜜的微笑:“嘉勇可沒有他的嘴巴這么貧!”她向時維笑道:“怎么?小妮子又發花癡了?”
“表姐,哪有啊!”
兩輛車一前一后來到江城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六點,張揚十分熱情,當然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知道車內有一人是喬夢暖,親自把她們兩個護送到雅云湖畔的藍寶大酒店。
兩輛車在藍寶大酒店停車場停下的時候,張揚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向這邊走來,當他看清那個人竟然是許嘉勇的時候,頓時愣住了。
喬夢暖下了汽車,便投入許嘉勇的懷抱中,兩人的關系不言自明。
許嘉勇也看到了張揚的吉普車,他輕輕拍了拍喬夢娛的香肩,熱心微笑著向張揚擊和張揚蘭前丑到的樣子凡經今期樂門,臉卜的胡須已經舌的干干凈凈,頭發也剛剛剪過,整個人雖然消瘦了一些,可是顯得更加的精明強悍,他的雙目中已經找不到任何的痛楚,目光平靜而淡定,主動向張揚伸出手去,很友善的說道:“張揚,我們又見面了!”
張揚上次在寧靜路遇到許嘉勇的時候,許嘉勇整個人充滿了悲傷和痛苦,他對張揚所說的那番話充滿了敵意和威脅,可是現在的許嘉勇顯得溫和而友善。他似乎已經從失去父親的悲傷中解脫出來,他的表情平和,而這種平和卻讓張揚從心底生出一種警覺,許嘉勇在經過這場變故之后,仿佛接受了一場洗禮,讓人有種脫胎換骨的感覺,張揚無法形容此時的感受,鎮定的和許嘉勇握了握手:“真是巧啊!”
喬夢嫁有些詫異的走了過來:“嘉勇,原來你們認識?”
并嘉勇點了點頭,微笑道:“張揚,我忘了給你介紹,這是我的未婚妻喬夢暖!”
時維也驚喜的走了過來:“嘉要哥,你和張揚是朋友啊!”
許嘉勇淡淡笑道:“好朋友!很好的朋友!”他主動邀請張揚道:“我在藍寶訂好了餐臺,一起吃飯?”
張揚搖了搖頭道:“今兒就不麻煩了,我家里一堆事兒,這樣吧,明天我聯系你!”
許嘉勇也沒有勉強,點了點頭道:“好,我等你電話!”他掏出名片夾,從中抽出一張制作精美的名片遞給張揚:“上面有我電話,有時間聯系!”
直到張揚駛入濱湖路,整個。人仍然處于深深的震撼之中,許嘉勇在江城的出現絕非偶然,喬夢暖在江城開發區大規模拿地,他們之間的未婚夫妻關系。這一切絕非表面上那么簡單,張揚仍然記得在寧靜路和許嘉勇的那番對話。他應該意識到自己和他父親的死有關,許嘉勇選定江城投資,究竟是為了在這里大展宏圖,開創一番事業,還是另有目的?
顧佳彤已經在張揚位于雅云湖畔的別墅等他。當張揚推開房門走入其中,顧佳彤就像一個迎接丈夫回來的妻子一樣撲了過去,投入張揚的懷中,緊緊擁抱著他的身軀:“想死我了,你怎存才到家!”
張揚捧起顧佳彤的俏臉在她櫻唇上吻了一記,然后將路途中的遭遇簡略說了一遍,顧佳彤聽說喬夢暖竟然是許嘉勇的未婚妻,也不由得愣在那里,她和許嘉勇在一個省委家屬院,這種事情往往是傳得最快的,可她卻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張揚洗澡換完衣服下來,顧佳彤仍然在想著這件事:“過去從沒聽說過他們兩人有戀愛關系啊!”
張揚也沒聽說過,他過去一直以為許嘉勇追求的是左曉猜,為此兩人還發生過幾次不快,可沒想到許常德死后沒多久,許嘉勇就找到了未婚妻,而且這個未婚妻的家世如此顯赫,張揚和喬夢暖雖然只是一面之緣,不過對喬夢俊還是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此女為人冷靜內斂,頭腦應該十分的理智。并不像那種感情盲目的無知少女。怎么就突然上了許嘉勇的賊船?
女人的八卦心理比起男人要重許多,張揚洗澡的這會兒功夫,顧佳老的孫女,匯通科技的掌門人她和許嘉勇是在美國認識的,不過兩人在美國一直沒有什么戀愛關系,認識已有三年,最近才確立了戀愛關系,并且已經訂婚,三,許嘉勇在美國獲得了大量的風險投資,這次和喬夢緩合作,來江城就是要有大動作。
張揚接過顧佳彤遞過來的涼茶,喝了一口,低聲道:“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顧佳彤從張揚的話中聽出他對許嘉勇充滿了戒心。輕聲道:“也許人家只是看中了江城的投資環境,簡簡單單的過來投資,也未必可 張揚搖了搖頭道:“上次我和許嘉勇在寧靜路見面。我能夠感覺到他對我的仇恨!”
“應該不會。他爸爸是心臟病死的,跟你又沒有什么關系?他憑什么恨你啊?”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的墻,我對付許常德的事情搞不好讓他知道 顧佳彤道:“怕什么?你安安穩穩做你的工作,他就算想對付你,也抓不住你的任何把柄,再說了這里是平海,還輪不到他許嘉勇說話。”顧佳彤的言外之意,平海的老大是她爸爸才對,許嘉勇雖然找到了喬夢緩這個,未婚妻,找到的靠山再硬,他也得講理不是?
張揚笑道:“也許是我多想了,他投資江城,對江城來說是大好事,佳彤姐。你在藥廠考察的怎么樣了?”
顧佳彤嘆了口氣,藥廠的考察進行的并不順利。馮愛蓮落案之后,江城制藥廠的一大批干部也隨之下馬,技術人員多數也各奔前程,現在的江城制藥廠已經成了一個。名副其實的爛攤子,工廠剩下的都是一些操作工人,而且至今已經虧欠了十個月的工資,這幫工人正在準備越過江城直接去省里上訪呢。
張揚微笑道:“鬧得越歡,市里就越頭疼,他們越頭疼,就越想把江城制藥廠的問題盡快解決,給予的條件就越是優惠,佳彤姐,這次你要賺大發了!”
顧佳彤白了他一眼道:“就你的鬼主意多,我現在考慮的是,如果接這個爛攤子。怎樣才能盡快恢復正常生產,怎樣才能盡快盈利。”
張揚笑瞇瞇道:“你放心,你開藥廠,我全力協助,咱倆開個夫妻店,我科技入股。你資金投入,爭取把江城制藥廠做大做強!”
顧佳彤想起一件事:“對了,你要的那五十萬我給你準備好了!另外多準備了五萬。你占用了人家這么久的資金,怎么也得意思意思!”她畢竟在商場多年,
張揚點了點頭:“這下我欠了你五十五萬,憑我的工資這輩子是還不上了,要不,那啥,”
顧佳彤焉能猜不到這廝腦子里打的什么主意:“什么?”
“我還是冉償吧!”
這次的江城市常委會的主題是江城的農業發展問題,主管農業的副市長袁成錫清了清嗓子開始匯報,他所說的無非是突破傳統農業模式,根據市場經濟規律。大力發展科技農業,訂單農業,效益農業。以實現農民增產又增收的目的。他匯報完,代市長左援朝補充了兩句,然后話鋒一轉來到江城企業改革的問題上,重點提到了江城仿織廠和江城制藥廠,仿織廠的問題最近一段時間愕到了緩和,因為工廠拆遷而答應給工人的第一筆補償金也已經到位,仿織廠工人的再就業問題也得到部分 左援朝道:“江城是個老工業基地,企業改革是重中之重,既要優化資源配置,又要搞好資產重組,扶植支柱產業,這樣才能促進地方經濟健康持續發展。仿織廠問題的解決方法給我們提供了一個,全新的思路,我們不可以把企業的負擔一股腦都推向社會,至少在這方面不能邁大步,要給企業一個緩沖期。”
與會的常委紛紛點頭。左援朝的這番話還是很有道理的。
人大主任趙洋林道:“企業和工人之間,政府和企業之間欠缺溝通和理解,現在工人以為企業不行了,他們要沒飯吃了,企業認為政府要把他們推出去。企業領導欠缺解決問題的方法,無法化解矛盾,就將這種矛盾直接轉達到了政府。區里管不了,就上升到市里,市里管不了,再往上傳遞,這種事情鬧到最后,只會讓上級領導覺著我們江城市的領導人辦事不力。”
市委書記洪偉基感嘆道:“現在基層領導的水平的確很有問題,思想老舊,良莠不齊,在改革巨變的年代,他們已經無法適應這種巨大的變化!”他抿了抿嘴唇道:“適應不了,就得被社會所淘汰,我看是時候該給江城市的企業干部做個綜合的考評,那些不合格的干部,全部讓他們走人!”
所有常委都沉默了下去,自從許常德倒臺之后,洪書記的脾氣變得越發的大了,做事情也顯得比過去更有氣魄,這些常委都是心明眼亮的人物,稍一琢磨就明白了。許常德死后,省長并非原地選拔,而是從鄰省北原空降,洪書記進入省常委是沒有希望了,任何人在仕途受到影響之后,心情都不會太好。洪偉基也不例外,他心中有怨氣。這股怨氣正想尋找機會發出來。
常務副市長李長宇道:“企業基層干部的考評的確需要一個更加嚴格的標準,不過江城制藥廠的現狀很復雜,不僅僅是在改革過程中,企業所面臨的轉型問題。我們不要忽略了過去企業領導的失誤帶給企業的影響,最無辜的是藥廠的工人,他們已經十個月沒有領過工資了,有些情緒是在所難免的。這件事需要切實的抓一下,不要讓工人的埋怨情緒繼續擴大。”
代市長左援朝道:“江城制藥廠已經被一幫蛀蟲挖空,現在的制藥廠只剩下一個爛攤子,誰來收拾,怎樣收拾?是個大問題!”
洪偉基道:“什么問題?一個企業的問題我們市委領導層難道解決不了嗎?我們這套班子的能力體現在哪里?”
人大主任趙洋林道:“最近制藥廠的工人頻繁上告。解決這件事已經迫在眉睫了。”
李長宇道:“上次的招商大會上有不少客商對江城制藥廠表示了一定的興趣,不過他們也有顧慮,集中表現在,江城制藥廠已經損壞的名聲,還有企業內部陳舊龐大的領導結構,如果想改變江城制藥廠的面貌必須做大動作!”
洪偉基點了點頭道:“大家還有沒有其他的問題?”
李長宇猶豫了一下,還是將壓在心頭很久的那件事說了出來:“洪書記,各位常委,我想大家應該聽說了新近的撤資事件,這件事最早是因為飛捷退出開發區開始,導致東江投資商的集體出走。
根據初步統計,江城因此而損失了七個項目,共計紅億的預計投資。”他深深吸了口氣道:“這件事的前因,我想每個人都清楚,投資的流走對我們江城來說,并不是最大的損失,真正損失的是信譽,作為江城的最高權力機關。作為江城的代言人,我們這群江城市領導的誠信受到了質疑,在客商心中。我們遭遇了信任危機!”
沒有人主動說話,每個人都清楚這件事錯在江城市政府,可每個人又知道在這件事上。也沒有其他的選擇。
左援朝靜靜望著李長宇,他意識到李長宇說出這番話的目的并非是為飛捷打抱不平,這一事件在發生的過程中,李長宇始終沒有提出過反對,在已經完全定局的情況下,他突然這樣說,其目的是在吸引常委們的眼球,在常委們心目中打造一個網正不阿,正直無私的形象,左援朝開始感到警覺。李長宇用心良苦,他好像已經開始向市長的位置發起沖 ,仍然是八千字。感覺狀態正在一點點找回,濃墨重彩的大卷即將拉開,章魚發現自己并不適合網絡,厭惡一些無謂的煩擾,我埋頭碼字,喜歡看我書的所有朋友安心看書,回歸本性,回歸那只單純低調的章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