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千零七章官商之間(中)
張揚和祁山分手之后,他正準備給周山虎打電話,讓他過來接自己,可他號碼還沒有撥出去,就聽到身后響起突突突地轟鳴聲,張大官人轉過頭去,卻見桑貝貝騎著一輛踏板摩托車由遠而近來到他的面前。
張揚不禁有些好奇,望著桑貝貝,桑貝貝取下頭盔,搖了搖頭,一雙明眸笑盈盈看著他:“怎么?才幾天沒見面就不認識我了?”
張大官人一臉壞笑道:“不是給過你小費了嗎?你還跟著我干什么?”
桑貝貝道:“少廢話,上車!”
張揚上了她的摩托車,很自然地摟住她的腰,桑貝貝遞給他一個頭盔,張大官人把頭盔帶上。
桑貝貝加大油門,小摩托車倏然沖了出去,張大官人吃了一驚,身體習慣性的一仰,然后趕緊抱住桑貝貝,一雙大手不小心碰到桑貝貝彈性驚人的胸部。
桑貝貝俏臉一熱,在她看來,這廝就是故意占自己便宜。
小摩托車在街巷中穿行,沒多久就來到北角海鮮市場旁邊的夜市一條街。桑貝貝將摩托停好了,摘下頭盔轉向張揚,一雙妙目瞪得滾圓:“你抱夠了沒有?”
張大官人這才反應過來,訕訕的放下手去:“那啥……不好意思……我以為還沒到呢。”他也摘下頭盔遞給了桑貝貝。
桑貝貝將頭盔掛在車上,指了指不遠處的海燕大排檔:“我請你吃海鮮!”
張大官人笑道:“那怎么好意思,還是我來吧。”
桑貝貝道:“今兒我遇到了一冤大頭,給了我一千塊消費!”
張大官人頓時無語,這冤大頭分明說的是自己。不過這廝的臉皮可不是蓋得:“那啥,你服務了嘛,應該的,付出就應該有回報。”
桑貝貝不由得想起這廝剛才在天街對自己上下其手的猥瑣模樣,不禁又瞪了他一眼道:“你剛才可真夠下流的,以后別跟人說你是黨員干部。”
兩人找了一個偏僻的桌子坐下,桑貝貝點了幾個菜。
張大官人上下打量著桑貝貝。
“看什么看?你沒見過啊?”
張揚道:“怪了啊,你說我怎么每次見你總覺著你變了一個人,剛才在天街,你清純的跟鄰家小妹似的,這會兒怎么像個黑社會太妹?”
桑貝貝道:“我啊,是屬變色龍的。”
張揚道:“的確有點色!”
桑貝貝啐道:“那也不如你色!我還沒跟你算賬呢,剛才你怎么回事兒?你摸我干嘛?”
張大官人嘿嘿笑道:“那不是做戲嘛?到了那種地方我要是不隨波逐流,別人肯定會覺著你有問題,我摸你是為了保護你。”
桑貝貝道:“合著你對我耍流氓,我最后還得說聲謝謝!”
“不用謝!”
“張書記,你臉皮無敵了!”
“謝謝夸獎,我做的還遠遠不夠。”
面對張揚這種人,桑貝貝還真拿他沒轍。
張揚道:“貝貝啊,我挺納悶的,你怎么忽然就到了天街?”
桑貝貝道:“很簡單啊,看到你去皇冠吃飯,剛巧藍色魅力招聘女服務生,所以我就去應聘了,算準了你得去天街瀟灑,果不其然,讓我抓了個正著。”
張揚笑道:“又不是什么丟人的事兒,你抓我干嘛?”他覺著桑貝貝的這個理由非常牽強,可信度很小。
桑貝貝道:“我要是不去,恐怕你這會兒已經跟那個女歌手滾床單了吧。”
張大官人哈哈笑了起來:“你當我饑不擇食啊,要是滾床單我也挑你這樣的。”
桑貝貝的臉居然有些發紅了:“我說你能要點臉皮不?什么話都往外說,小心我跟你急啊!”
張大官人才不怕她急,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道:“你究竟是路過呢,還是打算長期潛伏下去?”
桑貝貝道:“什么意思?”
張揚道:“沒什么意思啊!我就是覺得你出現的比較突然,咱倆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只要你出現,哪次不是麻煩接踵而至?”
桑貝貝道:“我要是說,這次我專門沖你過來的你相信嗎?”
張大官人搖了搖頭道:“打死我都不信。”
桑貝貝笑道:“那你就別管我了,咱們各忙各的,有空坐一起喝個小酒,你要是還有興致,沒事多去天街幾趟,多給我一點小費,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張大官人道:“你還真準備在天街坐臺了?”
桑貝貝瞪了他一眼道:“怎么說話呢?你才坐臺呢,我是當服務員,今兒不是你硬拉我坐臺的嗎?”
張大官人笑道:“坐臺是我拉得,出臺可是你自愿的。”
“滾你!”桑貝貝真是有些哭笑不得。
張大官人清了清嗓子,看了看周圍,低聲道:“丫頭,咱倆聊點正事兒。”
桑貝貝道:“你有正事嗎?”
張揚道:“這天街啊,大有問題,這次你剛巧成了那里的服務員……”
桑貝貝何其聰明馬上懂得了他的意思,打斷他的話道:“怎么?想讓我給你當臥底啊?”
張揚笑道:“聰明,打我第一眼見到你,就知道你是個冰雪聰明的女孩兒,你辦事我放心。”
“我可沒答應幫你。”
張揚道:“你要是不答應啊,我就把你真實的背景全都告訴那個陳青虹,不管你是想賺錢維生,還是另有其他的目的,我都給你攪黃了。”
“好啊你,威脅我?你知道我這人最討厭別人威脅我!”
張揚道:“不是威脅,是合作,你想想啊,你留在天街當服務員對我有好處,以后這方面的應酬肯定少不了,我去天街,以后就是你的熟客,我每次都點你,都給你小費。”
桑貝貝瞪大雙眼道:“我是服務員噯,你把我當什么了?”
張揚道:“常在河邊走,焉能不濕鞋,你這么好的條件,窩在那里當服務員誰信!”
“張揚,我今兒才發現你這么齷齪!”
張揚道:“今天晚上的情景你都看到了,這么多人憋著勁的想要腐化我,我要是始終表現的拒腐蝕永不沾,肯定不能打入敵人的內部。”
“合著你把我當成你的敲門磚了!”
張揚道:“咱倆沒有誰利用誰,合作關系,你的存在,就讓我以后往天街跑具備了合理性,別人會把你當成我的缺點,會從你下手對我進行腐化,這樣我就能發現北港的很多內幕。”
桑貝貝道:“那我犧牲是不是太大了。”
張揚道:“咱倆不是演戲嘛,又不是真干什么事,我的人品你還信不過?”
“你有人品嗎?”
“剛剛的!”
袁孝農想不到四弟袁孝商這么晚了還會來找自己,他穿上睡衣來到客廳,打了個哈欠道:“老四,都這么晚了,什么事情不能明天再談?”
袁孝商道:“今晚我請張揚吃飯了!”
袁孝農喔了一聲,然后皺了皺眉頭道:“你請他干什么?從頭到尾都是他在找我們麻煩,你請他?搞得跟我們理虧似的。咱們兄弟在北港怕過誰?他囂張只能一時,等到風頭過去,我找個人做掉他!”
袁孝商道:“最近你又接單了?”
袁孝農手中的茶杯停頓在那里,他低聲道:“手下養著這么多人,總不能坐吃山空,不做生意,你讓我等著喝西北風嗎?”
袁孝商道:“大哥的話你忘記了?”
袁孝農道:“是,我知道你能干,大哥讓我有事多和你商量,我又不是出去殺人放火,我只是做點生意,這都不行啊?你嫂子她叔叔的途徑,穩妥的很。”
袁孝商道:“我嫂子從不參予你的生意。”
袁孝農把茶杯重重放在茶幾上:“劉恬的叔叔。”
袁孝商道:“記不記得當初咱們兄弟說過的話,永遠不要讓女人介入我們的生意,劉恬什么貨色?當初只不過是藍色魅力的一個坐臺小姐,你玩玩就算了,何必認真?”
袁孝農怒道:“老四,你什么意思?她現在是我的女人,你好歹要表示出一些尊重。”
袁孝商道:“二哥,我今兒來是為了提醒你幾件事,你找什么女人我不管,但是決不允許這個女人介入我們的生意。”
“這是我自己的生意,和你無關,跟你們所有人都無關。“
袁孝商道:“還有一件事,你不要再惹張揚,那個人你惹不起!”
袁孝農指著他的鼻子道:“你怎么跟我說話的,我是你二哥,你眼中還有沒有尊長?”
劉恬此時從樓上走了下來,她惺惺作態道:“孝農干什么這是?自己兄弟搞得臉紅脖子粗的,有那必要嗎?”
袁孝商緩緩站起身,目光盯住劉恬道:“劉恬,你幫我告訴劉福江,他的貨要是敢通過我們袁家的任何一條船,我保證北港再沒有他的容身之地!”
劉恬眼圈一紅,淚水頓時落了下來,她充滿委屈道:“孝農……”
袁孝農宛如一頭暴怒的雄獅一般向袁孝商沖了過去,一把抓住他的領口:“我的事情輪不到你來過問!”
袁孝商輕輕拍了拍袁孝農的手背,低聲道:“我們兄弟這么些年,風里來雨里去,怎樣才打拼到今天的地步,你難道都忘了?現在你為了一個女人居然對我這樣,放手!你給我放手!”袁孝商忽然怒吼道。
袁孝農被他的威勢所懾,剛才的那點氣勢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袁孝商擺脫了他的雙手,指著劉恬道:“你給我記住,出來賣也是有原則的,做好你的本份,一只野雞永遠別想飛上枝頭成為鳳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