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山一旁看著……心中暗笑…他今兒是存著看熱鬧的心粱孜吃癟,心中別提多痛快了,要說他和粱孜沒多大仇,真有不滿也是針對康成,但誰讓粱孜和康成是合作者來著,這就叫株連。
粱孜向祁山道:“祁老板,您不會跟張主任一起合伙欺負我吧?”
祁山笑道:“我哪敢,現什么時代了,欠錢的是大爺,你們康總欠我七八百萬呢,只有你們欺負我的份兒,我哪敢說話?”祁山是個人物,他不怕事,也懂得如何選擇陣營,他做出選擇的標準并非是誰的拳頭硬,也不是誰的勢力大,他要看選擇哪方對自己有利,符合自身的利益。
粱孜桌邊坐了下來,向服務員道:“快去,到我辦公室里把一品貢茶拿來。”
張揚道:“不必那么麻煩了,粱總,這慧源賓館你說話當家嗎?”
粱孜水汪汪的桃花眼眨了眨,她腦子轉的很快,張揚今天擺出了一副興師問罪的架勢,她回答問題的時候必須要斟酌一番,粱孜笑道:“慧源是股份制,我只是其中的一個股東。我們董事長是康成先生,他今天剛好不。
”粱孜充滿了推托的意思。
“那就是你說話不算了?”粱孜道:“也不能這么說,有些小事我還是能夠做主的,張主任,咱們都是老朋友了,到底慧源的那些服務您不滿意,又或是哪個員工得罪了您,你放心,只要是你指出來,我馬上進行處理。”粱孜的態度還是非常的誠懇。
張大官人心說我跟你可不是朋友,咱們沒那份交情,他笑了笑道:“蘇媛媛你知道吧?”粱孜道:“知道她是我們餐飲部的經理,小丫頭工作很努力,也很聰明很有能力,我正打算重點培養她呢。”
張揚道:“她受傷了你知道吧?”
粱孜道:“我還真不知道,怎么回事兒?”粱孜是真不知道慧源賓館這么大一間五星級酒店,不可能她每件事都去過問。蘇媛媛雖然是餐飲部經理,可也就是一個聘用管理人員,她被燙傷還沒有到引起股東關注的地步。
張揚道:“她的腳被某位客人用開水給燙了,粱總,看來你對自己的員工缺乏關心啊。”
粱孜道:“我待會兒就過去看她,真是怎么這么不小心呢,張主任蘇媛媛是你朋友啊,你放心,我們賓館的員工福利和各方面保障都是很好的,只要是工作期間發生的問題,我們都會負責。”
張揚笑道:“剛才你們那位宗經理可不是這么說,他讓蘇媛媛拿出三萬塊的違約金,要把她掃地出門。”
粱孜道:“不可能吧,他真這么說?他要是這么說我回頭一定處理他。”張揚道:“粱總咱們認識有不短時間了把?”
粱孜點點頭,臉上帶責笑。
張揚道:“我為人怎么樣?粱總應該知道。”
粱孜臉上仍笑,可心里已經開始有種不祥的預感了,張揚這是要為蘇媛媛出頭啊,這個混賬宗文俊到底說了什么得罪了這位閻王爺。粱孜道:“我一直都將張主任當成好朋友,你過去也幫助過我不少,要不是你幫忙我大哥的命就沒了。”張揚道:“咱們明人不說暗話,蘇媛媛是我未來嫂子,她這次燙傷不是偶然,是因為有人sāo擾她,她因為反抗觸怒了對方,所以那混蛋用熱水潑到她腳上。”
粱孜臉色變了:“不可能!我們賓館很正規,不會發生這種事。
張揚道:“我要幫蘇媛媛要個公道粱總,很榮幸你能把我當成朋友既然是朋友,我勸你一句馬上撤股。”粱孜咬了咬嘴chú,張揚的意思表達的很明確,他要公道可不是道歉賠錢那么簡單,他要讓慧源關門。
祁山一旁始終沒有說話,聽到這里,也不禁對張揚由衷的佩服,這小子真是霸氣外露,也的確是得理不饒人的角色,難怪當初弟弟得罪了他,被他逼得走投無路,連江南食府都要轉讓出去,祁山是個聰明人,他知道張揚這種人不是自己能夠惹起的。
粱孜道:“張主任,要不這樣,我代表賓館向蘇媛媛表示歉意,負責她這次全部的醫藥費,并賠償她的精神損失。”
張揚笑道:“粱總,你不懂我的意思,我要的是公道!”
粱孜道:“什么公道?”張揚道:“誰燙傷了蘇媛媛,讓他跪蘇媛媛面前道歉,他怎樣潑別人就讓別人怎樣潑還給他,還有,你幫我他,我這次一定要釘死他!”粱孜內心顫抖了一下!”可是……,她到現都沒搞清楚究竟是誰燙傷了蘇媛媛。
張揚道:“我看這件事你也做不了主,康成是大股東,你讓他趕緊回來處理這件事,至于你們的慧源,我看還是趕緊停業吧。”
粱孜聽他說話如此咄咄逼人,心中也不禁激起了些許的怒氣:“張主任,慧源是一家五星級涉外酒店,也不是說停業就停業的。”張揚道:“三天,三天內慧源必須給我一個交代!”說完這句話,張揚起身去接了蘇媛媛,他把蘇媛姐送到了常海心那里,有個人照顧她方便一些。
張揚走后,粱孜馬上把宗文俊給叫到了辦公室,粱孜的憤怒明顯寫了臉上:“宗文俊,你搞什么?蘇姐媛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兒?為什么會驚動張揚?啊?你之前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關系嗎?”
宗文俊被粱孜訓得云里霧里,他低聲道:“蘇媛媛得罪了劉局,所以……………”粱孜道:“為什么你不早點跟我說?”宗文俊苦著臉道:“本來酒場上的應酬都是難免的,我也沒想到她會這么不懂事。”
粱孜怒道:“你不認識張揚?你招惹他干什么?”
宗文俊道:“我之前又沒見過他,他那個人根本就不講道理,從外面沖進來,抓住我就打,我都被他打懵了到現還渾身疼”粱孜道:“沒打死你算你運氣。”
宗文俊自從知道張揚的來頭之后,心里已經明白這頓揍十有八九是白挨了,他小心翼翼道:“您看這件事該怎么辦?”
粱孜擺了擺手道:“你出去吧!”
宗文俊離開之后,粱孜坐辦公桌前發呆,愣了足有五六分鐘,方才撥通了姐夫劉曉忠的電話。
劉曉忠聽粱孜說完這件事,沉默了下去。
粱孜聽他不說話,心中有些急了:“你倒是說話啊,你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人,是不是你手腳不干凈了?”她跟劉曉忠說話毫不客氣,事實上粱孜和姐夫的關系很不一般,要不然這位省電力局局長也不會這么力的幫助自己的小姨子。
劉曉忠道:“當晚我場,可是我沒對她怎么著,你想想,我什么身份,我至于對一個年輕女孩子做這種事情嗎?”粱孜帶著怒氣道:“你什么人我不清楚?這天下就沒有不吃腥的貓。”劉曉忠道:“小孜,你別冤枉我,你可以去問當天包間的服務員,我真沒碰她,當天是張慶峰請客,我給了他一些電力工程,他讓那個餐廳經理給我敬酒,你們那個經理面子薄,張慶峰又喝多了,一不小心將開水潑她腳面上,這件事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粱孜道:“你現怎么說都行。”
劉曉忠道:“我覺著沒什么大事,當時那個餐廳經理自己也說沒事,這都過去幾天了,怎么又鬧起來了?”粱孜道:“城區管委會的張揚鬧事,他和蘇媛媛的關系不錯,要為她討回一個公道。
劉曉忠道:“什么公道?大不了把事情說清楚,讓張慶峰賠點錢就是。”粱孜道:“他要讓燙傷蘇媛媛的那個人去給她磕頭賠罪!”
劉曉忠聽到這話不由得冷哼了一聲:“他以為自己是誰?也太猖狂了!”粱孜道:“張揚什么樣的人,我比你清楚,祁山兄弟倆夠牛了,祁峰還不是乖乖的把江南食府給轉讓了,被他逼得離開了東江?精武特衛的陳彪也是個橫著走的人物,后還不是一樣低頭?”
劉曉忠道:“他敢怎樣?這件事跟我又有什么關系?他總不能硬往我身上賴?”
粱孜道:“他會怎樣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他來者不善,既然事情是張慶峰惹出來的,你讓張慶峰趕緊站出來,別把事情給鬧大了。”
劉曉忠道:“我哪里去找他?他根本不東江!”
粱孜道:“張揚威脅要讓婁們慧源關門停業。”
劉曉忠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你不用理會他。”
劉曉忠的話多少給粱孜了一些信心,放下電話,她又聯絡了康成,慧源賓館大的股東是康成,發生了這種事情,怎么都得跟康成打聲招呼,粱孜認為康成應該有些辦法,畢竟他的后臺是省組織部長孔源,平海是握有實權的人物,尤其是對這幫干部的威懾力還是很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