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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二十四章【出手試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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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玲聽到陳雪的聲音,發出一聲呵呵冷笑:“你倒也識貨!”她倏然停下對張揚的攻擊,宛如一縷青煙一般投向陳雪。

  文玲雖然離去,可是她圍繞張揚形成的旋轉力場仍然不克不及立時消褪,張揚覺著一股力量帶著自己的身體逆時針轉去,他向順時針標的目的,空發了一式升龍拳,憑著蠻橫的拳力將逆時針的旋轉力場抵消,這才算解脫了漩渦的束縛。再看文玲已經迫近陳雪的身邊,張揚驚呼道:“小心!”

  文玲一雙陰冷的眸子布滿殺機的盯住陳雪,距離陳雪還有五米左右,騰空飛掠而起,在半空中揚起右手,慘白的手掌已帶著凜冽的寒風照著陳雪的頂門,一掌拍下。

  生死關頭,陳雪處變不驚,她反手向上迎擊而出,讓文玲驚訝的是,陳雪的右掌竟然釀成了近乎透明的顏色,雙掌交錯,陳雪的嬌軀宛如風中落葉一般,一沾即飛,隨著夜風飄飄蕩蕩飛落在十多米以外的處所。

  張揚爆發出一聲怒吼,已經沖到文玲的身后一拳向她的后心打去,如果不是關心陳雪的安危,張揚也不會做出這種背后偷襲的事情。

  文玲反手和他對了一掌,身體借著張揚的力量向夜空中投去,升起到最高點連續兩個反折,直接投入桑珠湖心,身軀消失不見。

  張揚顧不上追趕她,大聲呼喊著陳雪的名字,卻見陳雪緩緩從草叢中站了起來,她的唇角沾染著一絲血跡。

  張揚沖上去一把將陳雪的手掌握住,顫聲道:“你怎樣?你傷到了哪里?”關切之情溢于言表。

  陳雪淡淡笑了笑,她的聲音顯得有些虛弱:“我想借著她的力量逃開的,可是她的掌力很怪,就像一個漩渦般將我困住,幸虧我逃得還算快,否則真的要被她打死了。”

  張揚探了探她的脈息,證實陳雪只是經脈受到了震動,并沒有受到重傷,這才放下心來。張揚轉身望向桑珠湖,哪里還能找到文玲的身影。

  陳雪道:“她還會不會回來?”

  張揚搖了搖頭,低聲道:“想不到逆轉乾坤是一門武功,早知道這樣,我就不交給她。”

  陳雪道:“她雖然很厲害,可是和你交手的時候也沒有占據明顯的上風。”

  張揚嘆了口氣道:“如果換成三天以前,我絕對撐不到現在。”

  陳雪從他的話中明白,張揚面對文玲能夠連結不敗,全都因為領悟了大乘決的緣故,陳雪道:“下次你見到她,或許她就不會再是你的敵手。”

  張揚道:“論到硬碰硬的比拼,她未必是我的敵手,可是她發力的體例很奇怪,我找不到破解她招式的體例。”

  木屋別墅二樓上亮起了燈光,陳雪輕聲道:“可能驚醒了小妖,我們還是回去吧,有人陪在她身邊好些。”

  經她提醒,張揚也有些擔憂,文玲性情古怪,凡事都由著她自己的性子,如果她知道安語晨腹中的孩子是自己的,說不定真的會做出傷害安語晨的事情。

  兩人不敢在外面繼續勾留,倉促返回了木屋別墅,剛一進門,就看到安語晨披著大衣拿著手燈正準備出門找他們,看到張揚他們回來,安語晨有些擔憂的撲到張揚面前,拉住他的手道:“你去了哪里?剛才外面產生了什么事情?”

  張揚道:“沒事,我們在練功!”

  安語晨看到陳雪唇角的血跡:“陳雪,你嘴上……”

  陳雪道:“沒什么,天氣干燥的緣故。”她倉促走向自己的房間。

  安語晨拉著張揚的手回到自己的房間內,輕聲道:“張揚,究竟怎么回事?是不是你欺負她了?”

  張大官人真是哭笑不得:“我說丫頭,你對我的人品就那么不信任,我怎么可能欺負她!”

  安語晨道:“歸正你不是什么好人!”

  張揚也沒跟她爭論,哄她睡下,坐在安語晨身邊,腦子里始終想著今晚的事情,文玲的呈現讓他的內心中籠上了一層濃重的陰影,她來西藏到底為了什么?她應該不知道自己此次來西藏是為安語晨治病,從她的話里可以知道,她對自己布滿了戒心,以為自己來西藏和她抱著同樣的目的。張揚忽然想起小喇嘛多吉對自己說過的事情,文玲白日向恩禪法師追問圣光塔的事情,難道她這次來就是為了什么圣光塔?

  這一夜張揚就呆在安語晨的房間內,整夜不敢入眠,生怕文玲再度尋來。還好這樣的事情并沒有產生,當清晨到來的時候,張揚終于稍稍放下心來,望著床上安語晨海棠般酣甜的睡姿,張揚露出會心的微笑。

  他從窗口看到外面有人到了,卻是恩禪法師和小喇嘛多吉。張揚慌忙迎了出去,恭敬道:“大師來了!”

  恩禪法師微笑著點了頷首,輕聲道:“張施主可曾準備好了?”

  張揚點了頷首,他雖然一夜未眠,可是整晚都在利用大乘決調息,和文玲交戰時損失的那些內力已經完全彌補回來了。

  恩禪法師道:“那好,等十點鐘我們就開始!”他這次過來也是應張揚的邀請專門為他護法的。

  廚房內飄來一陣誘人的香味,陳雪從里面走出,端著她剛剛做好的早餐,經過一夜的休息,她的臉色也恢復了紅潤,精神顯得很好,一雙明澈的美眸露出淡淡的笑意:“大師,一起吃早餐吧。”

  恩禪法師道:“來的路上已經吃過了!”

  陳雪笑道:“我去叫安小姐起床。”

  張揚和恩禪法師在別墅門前坐了,張揚道:“大師,有件事我想請教。”

  小喇嘛多吉在他們的身邊為他們翻譯。

  恩禪法師微笑道:“施主請說!”

  “尼勒寺內有沒有一座圣光塔?”

  恩禪法師徽徽一怔,旋即微笑道:“你為何突然問起這件事?”

  張揚道:“實不相瞞,昨晚有人來到這里對我策動襲擊。”

  “哦?什么人?”

  張揚道:“就是昨天白日前往醫院捐物的那個女人。”

  恩禪法師兩道眉毛擰在一起,顯得頗為不解,他低聲道:“那位女施主昨天在醫院里也問起我關于圣光塔的事情。”

  張揚道:“她的武功很高,我不是她的敵手。”

  恩禪法師目露驚奇的光芒,他對張揚的武功有所了解,知道張揚無論武功醫術都可以稱得上當世一流,可想不到那個柔弱女子居然如此厲害,連張揚都不是她的敵手。恩禪法師道:“尼勒寺簡直有一座圣光塔,可是圣光塔早在兩百年前就已經毀失落了,尼勒寺原本就處在雪谷之中,除我之外沒有其他人知道寺內曾經有過一座圣光塔,我真的想欠亨,她怎會知道?”

  張大官人心中暗道,他的這位干姐姐十足一個老妖級的人物,她的身上神秘的工具太多,張揚甚至越來越相信,文玲可能有著和自己相同的經歷。不過兩人來到這世上之后的境遇不合,自己很快就適應了這個時代,并接受了目前的角色,而文玲始終和這個時代格格不入,她一直在尋找著什么?這些事張揚固然不會對恩禪法師說明,他微笑道:“也許她從一些歷史文獻中看到了圣光塔的記載,所以才會知道這座建筑,所以才會問您。”

  恩禪法師緩緩搖了搖頭道:“不成能,在我前往尼勒寺之前,尼勒寺的道路已經被冰雪封住了二百多年,二百多年沒有任何人到過那里,關于圣光塔的記載存于藏經閣內,除我并沒有他人知曉,她怎會知道?”

  張揚道:“也許在幾百年前尼勒寺的一些典籍就已經流傳了出去。”

  恩禪法師道:“圣光塔乃是一座妖塔,這座妖塔吞噬了數十條性命,所以昔時才會被尼勒寺的僧眾毀去,并燒毀關于圣光塔的一切典籍。”

  “既然燒毀了一切典籍,為什么大師還會看到?”

  恩禪法師道:“我所看到的并不是是典籍,而是一塊基石,圣光塔被毀之后,塔身的一塊基石偏偏沒有毀去,后來在建設藏經閣的時候用于藏經閣內,我也是偶然中發現了上面的字跡,剛剛知道尼勒寺曾經有過圣光塔。”恩禪法師停頓了一下道:“那位女施主言行舉止很是怪異,她問起圣光塔的事情簡直讓我吃了一驚。”

  張揚道:“她是我的干姐姐,神經不太止常,經常干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恩禪法師微笑道:“每個人眼中看到的世界都不會相同,她和你看到的世界不合,你卻不克不及因此而說她精神有問題。你以為自己看到的是正確的,可是你不克不及因此而否定她所看到的一切。”

  張揚心說,文玲看到什么工具都和我無關,只要她不影響我的生活,我才懶得管她的死活,原本張揚以為文玲這次復蘇之后還產生了一些轉變,可是從她目前的所作所為來看,做事仍然偏激乖戾,從不考慮他人的感受。

  恩禪法師看出張揚心事重重,還以為他是為安語晨的事情擔憂,寬慰他道:“我佛慈悲,安小姐必能逢兇化吉,母子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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