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推薦,求!
李長宇愣了愣,隨即臉上浮現出一絲會心的笑意,他原本以為張揚會獅子大開口,提出一個讓自己棘手的要求,可是沒想到他竟然是這個要求。李長宇高懸在心頭的石頭總算落地,只要張揚有條件,自己就有了和他利益交換的條件,可是一個衛校生想當官,的確還是要費些周折的,更何況他連衛校都沒畢業,自己終不能讓他一步登天,畢竟自己的能量還沒有到這一步。
李長宇深思熟慮之后,低聲回答道:“等你今年衛校畢業,我會做出安排。”
“我等等是沒啥問題,可是李書記的病情等不了這么長時間啊!”
李長宇愣在那里,看到張揚唇角狡黠的笑意,李長宇有些出離憤怒了,威脅!赤裸裸地威脅,這小子是不是腦子不正常,你一個在校的衛校生,想當官,難道要老子幫你去衛校要個班干部嗎?老子丟不起那人!李長宇當然明白,人家要得肯定不是一個班干部那么簡單,張揚提出的要求是自己職權范圍內的,人家肯定是想在春陽縣當官,假如是在往日,有人敢這么赤裸裸的向自己索取官職,李長宇早就大耳光子扇了過去,可是現在他卻不得不強壓住心頭的怒氣:“張揚啊,你想去哪個系統任職?”,李長宇被人抓住了短處,今兒是不斷地妥協讓步。
張揚撓了撓頭,他雖然決定要當官,可是還真沒想清楚要當什么官,縣太爺是威風,可李長宇自己也就是個縣太爺,人家總不能讓給自己,再說了,就是他樂意讓,也得考慮其他人的感受不是?想來想去自己也不知道要個什么官位,不過他忽然想起縣人民醫院周副院長的威風,心里頓時有了主意:“不如這樣,你讓我當縣人民醫院院長吧!”
李長宇差點沒從沙發上骨碌下來,他算是見識到獅子大開口了,看來這廝病得真是不輕,我李長宇也不過是個正處,人家縣人民醫院院長是副處,說任命就任命啊?你他媽也太看得起我了?
張揚從李長宇驟然改變的臉色也意識到這件事難度頗大,不過他張某人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提要求可以,一定不能超出人家的權力范圍,張揚馬上又來了一句活動話兒:“你要是覺得為難,先給個書記干干也成!”
李長宇此刻真是天雷轟頂啊,他二十多年的政治生涯中見過形形色色的人物,可是向張揚這么厚顏無恥的還是第一次見到。暗自思索:“這小子要不就是腦筋不正常,要不就是故意玩我。”李書記臉上擠出來的全是苦笑:“張揚,你是黨員嗎?”
張揚搖了搖頭。
連黨員都不是還他媽想當書記,你讀書讀傻了?李長宇也只能在心里抱怨兩句,他耐心的解釋道:“為官之道,并不是像你想象的那么簡單,向上走的每一步都要付出代價的……”說這句話的時候,李長宇一陣心酸,他這次付出的代價可謂是慘重,不知為了什么,他隱隱覺著現在還只是一個開始,以后還不知要有多少的煩惱等著他呢。
“官場有官場的規矩,沒有人可以一步登天,就算我盡心幫你,也需要你積攢足夠的政治資本。”李長宇的表情十分的認真,看得出他此時此刻并不虛偽。
這時候,傳來蘇老太叫他們吃飯的聲音。
李長宇無奈的笑了笑。
張揚微笑道:“這件事以后再說,咱們先吃飯!”
這頓飯張揚充分感受到了蘇老太的熱情,老太太一個勁的給張揚夾菜,真是把張揚當成了子侄一般看待。
李長宇原本忐忑不安,可是看到張揚表現的彬彬有禮,并沒有說出什么出格的話,漸漸也就放下心來,李書記向來都認為做人的境界有高低之分,張揚今天的表現讓他感到警惕也讓他感到欣慰,別的暫且不說,單單是這廝做戲的功夫就能夠看出他的確有幾分做官的潛質。
蘇老太的手藝的確不錯,一手家常菜燒得很是地道,因為李長宇本身存著戒備之心,所以并沒有備酒,張揚吃了兩大碗米飯,將桌上的炒菜也一掃而光。
蘇老太平日里接觸的人愿本就不多,就算是偶爾有人被李長宇請來吃飯,也都表現的極其靦腆,像張揚這樣敞開了肚子吃飯的還是第一次見到,樂得嘴兒都合不上了,人家吃得越多,吃得越香,不就證明自己的手藝越棒嗎?
張揚接過李長宇遞來的紙巾擦了擦嘴,由衷稱贊道:“大娘,我好久沒有吃過這么好吃的飯菜了。”
“喜歡吃就常來家里做客,反正我平時閑著也是閑著。”
張揚還沒有回答,李長宇已經接過話去:“大嫂,張揚平時學習工作很忙,哪有那么多的時間。”
張揚暗自冷笑,這廝明顯還是在防著自己。
蘇老太可不樂意了:“再忙能有你忙啊?學習工作也要吃飯不是?以后每到星期禮拜的就讓劉海濤去接你,到蘇大娘這里吃飯,看這孩子瘦的,這么大個,只剩個骨頭架子了。”
李長宇唯有苦笑,大嫂只怕不知道,這小子根本就是我命里的克星啊!
張揚倒是不知道客氣:“成!以后,我有空就來大娘這里吃飯,就怕您嫌我煩!”
“大娘開心都來不及呢,怎么會煩?長宇,回頭你給張揚辦個通行證,省得出來進去的老有人問。”
李長宇目瞪口呆,我他媽不是犯賤嗎?今兒怎么想起把這位爺請到這里來了,真是請神容易送神難,這廝八成是要打算把這里發展成革命根據地了。
蘇老太看到李長宇的表情,還以為他不樂意,瞪了他一眼,這個小叔子她是知道的,平日里始終端著個官架子,難得見他露出笑臉,老同學的兒子,來家里吃幾頓飯又算什么?老太太正想發兩句牢騷,可是忽然皺了皺眉頭,身體晃了晃,險些栽倒在地上,幸虧張揚及時把她扶住:“大娘,您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