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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七章【救救我】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醫道官途

  陳紹斌道:“你們說今晚梁成龍會不會趁著林清紅醉酒,把她給那啥了?”

  丁兆勇和張揚同時笑了起來,張揚道:“你這么好奇,為什么不跟蹤梁成龍去偷窺啊?”

  陳紹斌道:“哥們沒那愛好,再說了,放著麗都的美女如云我不看,我去偷窺他們老夫老妻行房?我有'毛'病啊?”

三人邊說邊走進了麗都,在張揚的印象中,國內的夜總會裝修風格大都差不多,燈光很暗,相距一米都看不清對方長得什么樣,這樣的燈光讓氛圍顯得有些曖昧,陪酒小姐的臉上永遠涂抹著厚厚的粉底,燈光下讓人感覺跟塑料娃娃似的,沒有一點兒生氣。文字520小說  麗都大體上也差不多,不過這兒的女孩兒都很年輕,長相普遍清純甜美。

  他們走入夜總會的時候,舞臺上正有一個女孩抱著吉他坐在吧椅上,唱著一首英文歌曲。現場很靜,看得出多數客人都在傾聽她的彈唱,女孩唱得不錯,張揚聽出這首歌是卡朋特的《昔日重來》,從美國回來之后,張大官人意識到了學好英文的重要'性',在常海心的指點下每天都讀點英文,聽點英文歌曲,這首歌他聽了好多遍,很熟悉也很喜歡。

  陳紹斌要了個包廂,包廂的位置很好,從他們這里剛好能夠看到舞臺上的表演。

  丁兆勇拿起酒水單,看了看上面的價格,全都比正常價格高了兩倍以上,丁兆勇道:“坑人啊!一瓶十五年的芝華士要一千八。”

  陳紹斌笑道:“來兩瓶,我買單!”

  張揚道:“我喝不慣那玩意兒,給我來一扎生啤!”他也湊過去看了看,一扎生啤的價格是188,這價格真不是一般的貴。

  陳紹斌向過來的女領班耳語了幾句,不一會兒,有六名陪酒小姐走了過來,陳紹斌自己先挑選了一個,又讓丁兆勇和張揚挑,張揚對這種事沒多少興趣,不過既然來了,權當樂一樂,他指了指站在邊上的那個瘦弱的女孩子。

  丁兆勇也挑選了一個,這些女孩子的素質都不錯,坐在他們的身邊就是規規矩矩的倒酒,陪著說說話,喝點酒。客人如果不主動出手,她們也不會賣弄風'騷',衣著也沒有夜場常見的那種暴'露'。

  陳紹斌把手搭在他身邊女孩的肩頭,那女孩也沒拒絕,表現的很自然。

  陳紹斌嬉皮笑臉道:“多大了,你們都出不出臺啊?”

  那女孩很矜持的笑了笑:“先生,我們麗都是比較正規的場所,沒有那種服務。”

  陳紹斌切了一聲:“鬼才相信?”

  張揚覺著很有意思,麗都的經營手法和常見的夜總會真的很不一樣,張揚也去過很多這種場所,到哪里都是小姐爭先恐后的撲上來,恨不能把這幫有錢的金主給吃了,可這里不一樣,這里的女孩骨子里都透著那么一股清高,雖然這種清高極有可能是偽裝出來的,不過這已經讓麗都顯得比其他地方要高檔的多。

  陳紹斌不信那個邪,摟著那女孩,低聲咬耳朵。

  張揚的耳力非同尋常,雖然陳紹斌說得很小聲,他還是聽到了,陳紹斌一直把價碼加到了一千,看到那女孩矜持而害羞的點了點頭。

  陳紹斌咧開嘴得意的向張揚眨了眨眼睛:“我就說,這世上的東西都有價格!”他揚起巴掌在那女孩的'臀'部輕輕打了一巴掌,那女孩嚶了一聲,剛才的那點兒矜持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嬌嗔著貼在陳紹斌的懷里。

  張揚沒什么過火的動作,他端起那杯扎啤道:“喝酒!”他喝酒的時候,三位陪酒小姐一起陪著喝,她們可不是貪酒,而是陪著消費,喝得越多消費越高,她們得到的提成也就越高。

  幾杯酒下肚之后,幾個假裝清高的女孩兒就都現了原形,聲音越來越大,動作也越來越大,恨不能貼到張揚他們的身上。

  陳紹斌一邊'揉'捏著他身邊女孩的胸部一邊道:“我就說,你們都裝什么清純?真實點不好嗎?”

  張揚身邊的那個女孩,靠在張揚的肩頭,格格笑道:“不是男人都喜歡清純的女孩子嗎?”

  陳紹斌道:“你們當男人都是傻子,來夜總會里找清純?這他媽不是天方夜譚嗎?”

  張揚也笑了。

  他身邊的那女孩特能喝,又倒了一玻璃杯的紅酒,向服務員招了招手道:“再來兩瓶芝華士,十五年的,兩扎啤酒。”

  張揚笑道:“幫助你們老板推銷酒水還真是不遺余力。”

  女孩被他說穿了動機,不由得笑道:“這是我們的工作,我們當然要敬業。”

  陳紹斌道:“敬不敬業回頭才知道,你們的工作不僅僅是賣酒,重點在下面!”

  “壞死了你!”身邊的那個女孩作勢捶打著他的肩膀,陳紹斌哈哈大笑。

  張揚對這種歡場的虛情假意早已厭倦,他起身去廁所,正在小解的時候,廁所的房門忽然被推開了,一個披頭散發的女孩子沖了進來,她一頭就趴在出酒捅邊,大口大口的嘔吐起來。

  張揚不禁皺了皺眉頭,這陪酒女喝多了連男女廁所都分不清楚,他慌忙把褲子提好了,自家的寶貝可不能讓別人白看了。

  那女孩吐完了,來到洗手池前洗臉,此時她方才留意到張揚站在那里,不由得尖叫了一聲:“流氓!”

  張揚真是哭笑不得,他沒理會那女孩子,自己也來到洗手池前洗了洗手道:“你看清楚,這是男廁還是女廁?”他認出這女孩是剛才在舞臺上彈唱昔日重來的那個。

  那女孩這會兒鬧明白了,不過依舊蠻橫的很:“男廁怎么了?看什么看?沒見人喝多過酒?”

  張揚懶得跟她一般見識,洗完手正準備離開的時候,門外進來了四名大漢,那女孩子看到他們進來嚇得趕緊躲到了張揚身后。

  為首的那名大漢禿頭锃亮,臉上還有一道刀疤顯得極為兇悍,指著那女孩道:“賤人,我看你能往哪兒跑。”

  那女孩道:“李大哥……我不是想跑,我是真喝不下了,我都吐酒了!”

  張揚道:“你放開我,我得走了!”

  那女孩像是一個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抓住張揚的胳膊不放,看得出她很害怕,手都顫抖了起來。

  那個叫李老大的混混走過來揚起手想要抽她。

  張揚道:“干什么?有話好說,別動手啊,這里是公共場合。”

  幾個人都圍攏上來,李老大兇神惡煞道:“找死啊?”

  依著張揚過去的脾氣早就把這幫人抽得滿地找牙了,不過他覺著沒那必要,雙方他都不認識,他今晚來麗都是為了放松喝酒,也不是來打架的。

  張揚道:“你最好說話客氣點!”

  李老大一雙牛眼瞪圓了跟張揚對視著,這幫混混平時都是唬人唬慣了,可當他遭遇到張揚冷酷的目光之時,從心底打了個冷顫,混社會的人首先要學會的就是察言觀'色',從張揚的表情他已經感覺到這個年輕人不好惹,李老大道:“這事跟你沒關系!”

  這時候丁兆勇也來到洗手間,看到眼前情景不由得一驚,走了過來道:“怎么回事?”

  張揚道:“沒事!”

  李老大上前抓住那女孩子的手臂,把她從張揚身邊拖了出去,那女孩子尖叫著抓住張揚的手臂,張揚真有些無奈,他向李老大道:“你有話好說,在這樣做,我報警了啊!”

  李老大道:“報啊?我怕你啊?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再不還錢,我就讓她去賣!”

  那女孩抽抽噎噎的哭,雙手卻還死死抓住張揚的手臂不放,今天她算是賴定張揚了。

  陳紹斌看到張揚和丁兆勇去了這么久都沒回來,也找到了洗手間,看到發生了事情,擠了過來,這幫社會混混根本入不得他們的法眼,陳紹斌道:“干什么?幾個大老爺們欺負一個小姑娘,臉皮夠厚的啊!”

  李老大道:“你們少多管閑事,她欠我錢!你幫她還啊?”

  陳紹斌大概是喝了點酒,聽到錢字很鄙夷的笑了笑道:“多少?”

  李老大伸出兩根手指頭:“兩千!”

  那女孩道:“一千,我只借了一千塊!”

  李老大怒道:“我他媽不要利息?你把我當成紅十字會了?”

  陳紹斌從懷里掏出一疊鈔票,數了二十張扔給李老大:“有多遠滾多遠,別他媽在這兒嚷嚷?”

  幾名混混得了錢果然不再,轉身走了。

  那女孩子總算放開了張揚的手臂,不過又把陳紹斌給抓住了:“這位大哥,你真慷慨,謝謝你了!”

  張揚和丁兆勇對這個歡場中的女孩子都沒多少好感,因為她剛才張揚差點大打出手。

  陳紹斌聞到她一身的酒氣也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我說,你一小丫頭不好好呆在家里,出來混什么?社會險惡,一不小心就得吃虧,還好你遇到了我們。”

  那女孩打了個酒嗝道:“大哥,我請你們喝酒好不好?”

  張揚冷冷道:“請我們喝酒?你有錢嗎?”一句話把那女孩給問住了。她要是有錢,剛才也不會被人追債追成那個樣子。

  陳紹斌擺脫開那個女孩,和張揚他們一起回到包廂,經過這個'插'曲,三人都沒有了喝酒的心境,丁兆勇道:“這種事情,夜總會經常可以遇到,算了,走吧!”

  張揚拿起那杯啤酒喝完了,舒了口氣道:“走吧,這兒沒什么玩頭!”

  陳紹斌憤憤然道:“好好的心情被幾個無賴給攪和了!”他的目光卻忽然定格在前方,臉上的表情瞬間從錯愕變成了憤怒。

  張揚和丁兆勇都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卻見剛才那個被追債的女孩正挽著那個李老大的手臂,在一幫混混的簇擁下從他們的包廂前經過。

  他們三個都傻眼了,搞了半天那小妞是和幾個混混串通好了博同情騙錢的,陳紹斌心里這個火啊,他一向認為自己很精明,今晚居然讓個小丫頭擺了一道,能不生氣嗎?陳紹斌霍然站起身來,卻被張揚一把抓住,張揚道:“算了!”

  “算了?”陳紹斌反問道,他本以為張揚的忍耐度比他還要低,卻想不到張揚居然能咽下這口氣。

  張揚道:“這種場合,不適合!”張揚還是有些顧忌的,他是一名國家干部,如果真的把事情鬧大,讓人知道他出入娛樂場合,影響肯定不好,隨著官位的提升,張大官人也開始懂得注意群眾影響了。

  陳紹斌終于還是控制住了火氣,和張揚丁兆勇一起離開了麗都夜總會,幾個人來到門外的時候,剛好遇到一群人從外面進來,其中一人驚喜道:“張主任,你怎么在這兒?”

  張揚心中一怔,越是不想遇到熟人,可偏偏就遇到熟人,抬起頭一看方才放下心來,給他打招呼的是星鉆集團的老板查晉北,查晉北的身邊還有兩名生意伙伴,他笑著來到張揚的面前。

  張揚伸出手和他握了握:“查總,想不到在這兒能夠遇到。”

  查晉北笑道:“這種場合是男人最喜歡光顧的地方,證明我們在某些方面的愛好是相同的。”

  一群人都笑了起來,張揚把丁兆勇和陳紹斌介紹給了查晉北,查晉北在商界的名聲很大,陳紹斌和丁兆勇都是生意人他們對查晉北可謂是聞名已久,聽說眼前這位就是國內珠寶行業的龍頭老大,都產生了攀交之心。

  查晉北道:“別急著走,一起再喝點,我請客!”

  陳紹斌道:“這是一家黑店,還是換地方吧。”他對剛才發生的事情仍然未能釋懷。

  這句話一說出口,查晉北左側的那名男子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查晉北卻笑了,他沖著那男子道:“老曹,我早就說你這麗都是一家黑店,看看,不是我一個人這么說吧?”原來那名男子竟然是麗都的老板曹憲法。

  曹憲法道:“怎么回事?”

  陳紹斌聽說他就是麗都的老板,把剛才的事情原原本本都說了一遍。

  曹憲法點了點頭道:“走吧,回去喝酒,今天的事情,我馬上就給你們一個交代。”

  他們來到麗都最大的包間坐下,很快麗都的經理錢有明就趕了過來,曹憲法把他叫到身邊低聲耳語了幾句。

  張揚已經猜到今晚有好戲看了,查晉北向張揚道:“張主任,我聽說南錫體育場地塊的開發又擱置在那里了。”

  張揚點了點頭,他想起當初邱鳳仙曾經代表查晉北去南錫競標體育場地塊,想來查晉北對那塊地仍然有興趣,張揚道:“王均瑤死了,她的金山集團放棄了那塊地的開發權,估計要重新進行招標。”

  查晉北道:“南錫這次的動靜很大,一次落馬了這么多的官員,在國內政壇中也不多見啊。”

  張揚微笑道:“喬反腐倡廉的決心很大,這次的風波對南錫的長遠發展來說是有好處的,不把這些官員從我們的黨內清除出去,我們怎么能夠取得老百姓的信任,我們的領導團隊又怎么能夠談到效率?”

  查晉北笑道:“官話,張主任的官話說得越來越漂亮了。”

  張揚也不好意思的笑了。

  和查晉北一起來的兩個人一個是麗都的老板曹憲法,另外一個是云安最大民營企業呱呱香食品有限公司的老總朱宗萬,幾個人認識之后,邊喝邊聊,張揚這邊的三個人雖然年輕,可是他們無一不是背景深厚,朱宗萬和曹憲法這幫民營企業家也沒有因為他們年輕而產生半點的輕視。

  包間的房門打開了,麗都的經理錢有明帶著李老大和那名女孩子走了進來,兩人的表情都顯得有些惶恐,低著頭耷拉著腦袋。

  曹憲法向陳紹斌道:“陳先生,剛才是他們嗎?”

  陳紹斌點了點頭。

  曹憲法道:“跪下!”

  李老大和那名女孩子話都不敢多說,撲通一聲就雙雙跪在地上了,由此可見曹憲法在麗都擁有著絕對的權威。

  曹憲法道:“在麗都混口飯吃可以,但是任何人想要損害麗都的名譽,想利用麗都損害客人的利益,我就砸了他的飯碗。”

  李老大低著頭道:“曹總,對不起,給我一次機會吧……”

  曹憲法道:“自己打自己的臉!”

  李老大愣了一下,揚起手啪!地給了自己一個響亮的耳光,曹憲法仿佛沒看到似的,向陳紹斌道:“陳先生,今天的事情真是對不起了。我最近忙于其他的生意,疏于對麗都的管理,所以才出現了這種事情,以后絕不會發生同樣的事情。”他不說停下,李老大不敢停,一下一下的打著自己的臉,下手很重,不一會兒,面孔已經腫了起來。

  錢有明將厚厚的一沓錢放在陳紹斌的面前:“陳先生,這里是您的兩千塊還有今晚所有的消費,為了表示對你們今晚遭遇的歉意,今晚的一切消費由我們麗都負責。”

  陳紹斌滿了面子,胸口的那團悶氣總算出去了,他笑道:“客氣了,沒多少錢!這兩千我拿走,其他的還是照付。”

  曹憲法道:“陳先生,你們是查先生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以后麗都的大門永遠向你們開放,如果你認同我這個朋友,錢一定要收回去。”

  查晉北笑道:“紹斌啊,我看這件事就這么著了,曹老板財大氣粗,讓他請客很正常,我來麗都就從來不消費,他們的酒水都是天價,我才不甘心被宰呢!”

  大家都笑了起來。

  李老大仍然在那兒打著自己的臉,曹憲法道:“好了,滾出去吧!以后不許你再踏足麗都一步!”

  李老大聽到這句話,方才如釋重負的站起身離開了,那個女孩也想跟著走,卻被曹憲法叫住:“我讓你走了嗎?”

  女孩重新跪了下來。

  曹憲法看了她一眼道:“你是老楊的女兒?”

那女孩點了點頭,眼圈紅紅的,可憐兮兮道:“曹總,是我  曹憲法感慨道:“你爸跟我是多年的老朋友,可惜他走得太早!你叫楊影吧?”

  女孩點了點頭:“曹總,我以后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曹憲法道:“你去給幾位客人端酒認錯!”

  楊影嗯了一聲,端起茶幾上的一杯酒送到了張揚的手中,向他鞠了一躬道:“先生,對不起!”

  張揚也不是一個小氣的人,看到曹憲法既然讓她過來端酒認錯,目的就是想這件事就此作罷,張揚笑道:“算了,以后還是別搞這些事情,以免影響到曹先生的生意。”他把那杯酒一口喝完了。

  楊影眼淚汪汪的看著他,曹憲法道:“你出去吧,以后不要來麗都唱歌了。”

  楊影離開之后,曹憲法端起酒杯向張揚道:“張主任,真是不好意思,我最近忽視了對麗都的管理,所以才出現了這么多的紕漏,失禮之處還望多多海涵。”

  張揚笑道:“沒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不開心的事情咱們就別提了。”

  查晉北道:“是啊,不開心的事情就別提了,咱們喝酒!”

  朱宗萬說話很少,張揚主動和他聊了幾句,通過談話知道,原來朱宗萬在南錫開發區建設了一個分廠,現在已經正式生產了,以后他們肯定會經常見面。

  朱宗萬聽說張揚正在忙于省運會的籌備工作,很爽快的表示呱呱香集團愿意所有的飲料和礦泉水,沖著朱宗萬的爽快,張揚當即就和他喝了三杯酒。

  查晉北把張揚拉到一邊,附在他耳邊低聲道:“今晚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所有一切老曹來安排。”

  張揚笑了笑道:“我晚上還得去火車站接人,現在就得走了。”張大官人雖然不是一個拒腐蝕永不沾的古板干部,但是和這幫生意人交往,他還是要多留一個心眼的,稍有不慎就會有把柄落在這些人的手里,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成為一顆定時炸彈。張揚認識查晉北已經有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對查晉北的行事風格也有所了解,和這種精明的商人最好還是保持一段的距離。

  張揚找了一個借口離開,丁兆勇也跟著走了,反倒是陳紹斌留了下來,因為陳紹斌現在經商的緣故,他熱衷于和這些國內知名巨商的交往,想借著這個機會跟他們建立起良好的關系,以后對他的生意發展有著莫大的好處。

  張揚和丁兆勇兩人回到車內,看著麗都閃爍的霓虹燈,張揚嘆了口氣道:“我越來越不喜歡這種場合了,在這里人和人之間透著一股虛情假意,沒勁,沒勁透頂了。”

  丁兆勇道:“曹憲法應該不是做正行的,那個李老大對他好像很害怕!”

  張揚道:“跟咱們沒關系。”

  丁兆勇笑了笑道:“查晉北和朱宗萬都是商界的風云人物,這次你收獲不小啊,朱宗萬主動要這次的省運會。”

  張揚道:“這個人給我的感覺還不錯,算是一個務實的民營企業家。”

  丁兆勇道:“不知怎么?我對曹憲法的感覺很不好!”

  張揚打了個哈欠道:“走吧,趕緊回去休息,明天我還得開會呢。”

  丁兆勇看了看時間已經凌晨兩點半了,他剛剛啟動寶馬車,張揚的手機響了起來,張大官人接通了電話,電話是梁成龍打來的,這廝有氣無力道:“救命……救命……”

  張揚道:“怎么了?”

  梁成龍有氣無力道:“六次了……六次了……我他媽快精盡人亡了……你他媽害我……快來……快來給她送解'藥'……”

  張揚強忍著笑,問明了梁成龍所在的地方,讓丁兆勇開車趕緊過去。

  丁兆勇途中問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只差沒把肚皮給笑破了。

  兩人匆匆來到南武市西郊的漢風大酒店,來到梁成龍所在的1818號套房,摁下門鈴,過了一會兒,才見到梁成龍過來開門,這廝臉'色'蒼白,嘴唇發青,頭發凌'亂',仿佛重病一場似的,看到門外的張揚,眼淚差點沒掉下來,雙手抓住張揚的手臂,如同見到親人一般:“你小子可來了!”

  丁兆勇看到他這番模樣,嗤!地一聲笑了起來,他躲到了一邊,捂著肚子蹲了下去。

  張揚也是樂到了極點,咧著嘴巴道:“怎么了這是?”

  梁成龍道:“哥們,我求你了,解'藥',趕緊給我解'藥',她被我給捆上了……七次啊……我他媽撐不住了……在這樣下去,明兒我就變成木乃伊了。”

  張揚把一顆'藥'丸交給了他,指了指對面的房間。

  丁兆勇捂著嘴打開了對面的房門,他剛剛在樓下開了房。

  梁成龍如獲至寶的轉過身,蓬!地把房門給關上了。

  張揚笑著搖了搖頭,回到了丁兆勇開好的房間內。

  兩人一進屋子,同時大笑了起來,丁兆勇指著張揚,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你丫……太缺德了……不怕有報應啊?”

  張揚笑道:“干我屁事啊……全都是梁成龍自己惹得禍……”

  說話的時候,梁成龍過來敲門了,這廝給林清紅喂下'藥'之后,林清紅總算安生了,現在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梁成龍雙腿發軟,來到房間內,撲通一聲就跪下了。

  張揚慌忙伸手去扶他:“哥們,不年不節的,咱不至于行這么大的禮啊!”

  梁成龍苦著臉叫道:“張揚,大爺……有他媽你這么害人的嗎?”

  張大官人一臉的無辜:“你讓我幫你,我幫你了怎么還不落好?”

  梁成龍來到床上躺下:“哎呦……我腰都要斷了……我長這么大從來沒嘗試過……一夜七次……都他媽脫皮了……”

  丁兆勇剛喝了一口茶,聽到這話又噴了出來。

  梁成龍道:“你們都是冷血動物,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張揚道:“你現在陰謀得逞,應當高興才對!”

  丁兆勇一臉壞笑道:“鴛夢重溫,感覺不錯吧?”

  梁成龍長吁短嘆道:“體力活,比跑場馬拉松都累……我得好好睡一覺,你們明天一早喊我……我不行了……不行了……”

  張揚道:“你不能在這兒睡啊!你想想,要是讓林清紅知道我們在這兒,準保認為我們和你串通了害她,再說了你們今晚這么辛苦,明天她醒來身邊沒人怎么著?千萬別讓其他人鉆了空子。”

  梁成龍道:“愛誰誰?我命都快沒了,女人是老虎啊!吃人不吐骨頭!”抱怨歸抱怨,這廝還是拖著疲憊的身體返回了房間。

  梁成龍回去沒多久就進入了甜蜜的夢鄉,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天光已經大亮,看了看身邊,林清紅早已不知去向,床頭柜上放著一張紙,上面寫著:“卑鄙小人!”四個字。

  梁成龍望著那張紙苦著臉道:“卑鄙小人?這年月當小人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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