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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二章【筆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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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六十二章筆會(下)

  第六百六十二章筆會(下)

  常海心下意識的向前縮了縮:“你還想欺負我?”

  張揚道:“沒有,昨晚那壇酒有問題,里面被人下了迷魂藥,我把林清紅送到她香荷灣的別墅,給你倒水的功夫,你們兩人就開始脫衣服。”

  常海心羞得無地自容,幸好現在是夜晚,又關著燈,張揚看不到她羞澀的表情,她轉過身,伸手掩住張揚的嘴唇,難為情道:“快別說了!”

  張揚繼續道:“我點了你們的穴道,把林清紅送到她房間里,給你穿好了衣服,然后又給林清紅的助理打了個電話,我就擔心這件事說不清楚。”

  常海心道:“照你這么說,你真是一個坐懷不亂的君子。”芳心中卻是不信,既然如此,昨晚又為何發生了那件事?

  張揚道:“可我回來之后,發現你發生了過敏反應,應該是對其中某種藥物的成分過敏,我也想不出其他的辦法,再說了你這么有吸引力,我這人意志力又有些薄弱,所以……那啥……就發生了……”

  常海心咬了咬櫻唇道:“你很后悔啊?”

  張揚道:“那倒沒有。”

  “你對我是不是從沒有這方面的想法?”

  “那倒也不是,你還記得我在嵐山鉆入你被窩里的那個晚上嗎?”

  常海心嗯了一聲,俏臉熱的燙人。

  張揚道:“其實那天晚上我差點就沒控制住,以后見到你,就總想這件事兒,我估摸著,就是沒昨天晚上的突發事件,我也堅持不了太久。”

  常海心握拳在他胸膛上捶了一記道:“你好壞!早就存心不良!”

  張大官人此時焉能不知常海心是像自己表露什么,一激動,翻身又將常海心壓于身下。

  常海心嬌聲道:“不成……人家……還……還痛呢……”

  張揚道:“我特地配了點傷藥,今晚過來就是幫你上藥止疼的。”

  常海心啐道:“胡說八道,那里如何上藥?”

  張揚笑瞇瞇道:“為了幫你止疼,我當然要再次深入虎穴了……”

  “壞死了你……啊……”

  李紅陽這一夜睡得依然很安穩,第二天醒來頭蒙蒙的,他卻不知道自己被張揚制住了昏睡穴,睜開眼睛看了看,才早晨六點鐘,他揉了揉亂蓬蓬的頭發,看了看旁邊的張揚,聽到張揚發出響亮的鼾聲,李紅陽不禁笑著搖了搖頭,心說還說我打呼嚕,你小子也打呼嚕啊!他卻不知道,張大官人回來沒多久,是故意裝給他看得。

  李紅陽躡手躡腳的站起來往洗手間走去,他害怕驚醒張揚,想讓這位年輕上司多睡一會兒,可此時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張揚睜開雙眼,看了看床頭的手表道:“誰啊,這是?大清早的打擾別人睡覺。”

  李紅陽笑道:“我去看看!”他從貓眼中向外望去,看到豐裕集團的梁成龍站在門外。李紅陽知道梁成龍是張揚的好朋友,趕緊打開了房門,笑道:“梁總,您怎么也來南武了?”開門之后才看到梁成龍身邊還有一個人。

  梁成龍臉上一絲笑容都沒有,還沒進門就冷冷道:“張揚呢?”

  李紅陽道:“正睡著呢!”

  梁成龍大步走了進去,丁兆勇擔心他生事,趕緊搶上一步拉住他的手臂。

  張揚聽到梁成龍的聲音馬上就意識到這廝千里迢迢的找到南武就是為了跟自己算賬的。他仍然躺在床上,對梁成龍的到來沒有任何反應。

  梁成龍上前抓住他的被子一下就給掀了起來,怒道:“你他媽還睡,給我滾起來!”

  丁兆勇道:“成龍,你干嘛這是?說好了要心平氣和的。”

  李紅陽看到情況有些不太對,湊了上來:“有話好好說,大清早的,火氣都別這么大。”

  梁成龍沒給他好臉色:“一邊兒去,跟你沒關系。”

  李紅陽怎么說也是體委副主任,被梁成龍呵斥的面上無光,正準備發作兩句。卻見張揚慢條斯理的從床上坐了起來,打了個哈欠道:“老李,你先回避一下,我們發生了點誤會。”

  李紅陽這才瞪了梁成龍一眼,退了出去,臨出去之前還不忘說了一句:“張主任,有什么事只管叫一聲,我就在門外,大不了咱們報警!”

  張揚笑道:“老李,沒事兒,你去吃飯吧。”

  梁成龍看到張揚,想起那幾張照片,氣就不打一出來,他揮舞著拳頭道:“你他媽也算朋友,你他媽也對得起我!”

  張揚只穿著一條三角kù,瞇著眼睛看了看梁成龍道:“干什么?想揍我?來啊!你打得過我嗎?”

  梁成龍氣得往前就沖,抬腳想踹張揚,被丁兆勇一把給拉住了,拽到李紅陽的床上坐下。

  張揚慢悠悠站起身,伸了一個懶腰道:“我說你大老遠的跑到南武來就是為了找不自在?我怎么著你了?大清早的你跟個瘋狗似的沖著我亂咬?”

  梁成龍從懷里抽出那幾張照片扔了過去。

  張揚拿起那幾張照片看了看道:“你是打算信照片呢,還是打算聽我解釋?”

  梁成龍道:“你敢說照片上的那人不是你?”

  張揚道:“你看清楚,我衣服穿得好好的,我碰都沒碰林清紅一下。”

  梁成龍道:“那照片怎么解釋?”

  丁兆勇附和道:“張揚,你把話說清楚,這照片到底怎么回事?咱們這么多年的朋友,千萬別因為誤會而毀了。”

  梁成龍怒道:“我他媽跟他不是朋友!”

  張揚道:“這話是你說的,梁成龍,你是不是有毛病啊?你也不動腦子想想,誰他媽沒事給你看這種照片啊?這個人肯定不懷好意,要么是想破壞你們夫妻感情,要么是想破壞咱們之間的關系。”

  梁成龍道:“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張揚又好氣又好笑道:“看來你是真信我跟你老婆有曖昧了,好,你怎么想我不在乎,可我還真沒見過幾個你這樣的,明明沒什么事,非得自己找綠帽子往頭上戴。”

  丁兆勇聽到這句話忍不住笑了,梁成龍氣得朝他直瞪眼:“你他媽笑什么?出軌的不是你老婆!”

  張揚道:“梁成龍,你這么說話就沒勁了,那天晚上根本就是一個偶遇……”張揚把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源源本本說了一遍。

  丁兆勇聽完道:“成龍,我早就跟你說,這件事肯定是誤會了,你被有心人利用了。”

  梁成龍的表情還是半信半疑。

  張揚道:“你要是不信啊,可以去問常海心,再不然你去問林清紅的助理曹靜,我人品就算再卑鄙,我也不至于常海心在場的時候就對你老婆下手,還有,當時有三個人,為什么只拍我和林清紅,不拍常海心呢?你動動腦子好不好?”

  梁成龍道:“常海心是你的部下,她當然向著你說話。”

  張揚道:“你這么說我就沒轍了,我都跟你說清楚了,林清紅喝的酒有問題,有人在她酒里下了藥,你要是還不信,你只能去找林清紅去問了,你們兩口子的事我不想摻和,梁成龍,作為朋友我真得勸你一句,要是你對你老婆連起碼的這點信任都沒有,干脆離婚算了,你他媽這么多疑,不得整天擔心戴綠帽子?”

  丁兆勇呵呵笑了起來。

  梁成龍其實聽完張揚的解釋也信了個七八成,不過他對這些照片還是不能釋懷。

  張揚道:“我還有正事呢,你愛干啥干啥去,別在這個給我添亂。”

  丁兆勇道:“這么著吧,咱們去找清紅當面問問,把這件事徹底搞清楚了。”

  張揚指了指那些照片道:“照片收好了,你梁成龍不怕丟人,我他媽還害怕說不清楚呢。”

  梁成龍收好照片,站起身道:“回頭我再找你算賬。”

  梁成龍剛走,李紅陽和常海心都進來了,看到張揚平安無事,兩人都松了口氣,李紅陽不清楚內情,可常海心知道這件事因何而起,前往餐廳吃飯的路上,小聲問道:“沒事吧?”

  張揚嘆了口氣,方才將有人拍了他和林清紅照片的事情說了,常海心聽說這件事啊了一聲,俏臉羞得通紅,畢竟那天晚上她也在場,如果拍了張揚和林清紅的照片,那么她十有也不會幸免。

  張揚當然知道她在擔心什么,輕聲安慰她道:“不用怕,這件事跟你沒關系。”

  常海心憤憤然道:“這些人太可惡了!”

  張揚道:“我的藥靈驗嗎?”

  常海心愣了一下,馬上意識到他在說什么,含羞啐道:“大白天的胡說什么!”

  張揚呵呵笑了起來,他并沒有因為梁成龍和林清紅兩口子的事情影響到心情,在林清紅的事情上,他問心無愧,沒有一絲一毫對不住梁成龍的地方,理直氣壯和做賊心虛絕對是千錘百煉方才總結出的兩個詞兒。

  八點半的時候牛振偉準時來到了張揚的房間內,進門一看只有張揚一個人在,牛振偉撓了撓頭道:“張主任,按摩師還沒來啊!”

  張揚笑道:“小牛,我看你有些緊張啊!”

  牛振偉道:“我害怕今天比賽成績不理想,讓領導們失望。”

  張揚道:“你去床上趴下!”

  牛振偉有些迷惑道:“張主任,干啥啊?”

  張揚道:“哪有那么多廢話,讓你趴下你就趴下。”

  牛振偉礙于他是領導,只能按他說的去做,來到床邊,張揚又想起了一件事:“你把kù子脫了!”

  牛振偉臉紅了,這都是啥事啊,你雖然是領導,也不能讓我脫kù子不是?牛振偉怯怯道:“不好吧!”

  張揚道:“快點,大老爺們,你扭扭捏捏的做什么?你比賽的時候,不一樣要脫kù子?”

  牛振偉猶豫了一會兒,終于咬了咬牙,誰讓人家是領導的,脫kù子就脫kù子,他松開腰帶就把kù子給脫了。然后趴在了床上,牛振偉心中還是很忐忑的,他平時是個電影愛好者,看了不少的中外影片,最近看了一部外國片,好像就是將兩個男人那啥的,這位張主任該不會對自己有啥想法吧?想到這一層,牛振偉臉紅到了脖子根,心說自己就算不參加比賽了也不能丟那人啊,要是這位張主任真那么變態,我他媽豁出去了,跟他拼了!

  張揚來到床邊,牛振偉汗毛都豎起來了,激皮疙瘩起了一層,張揚雙手放在他的后背上,感覺到他的肌肉很緊繃,知道他此時肯定相當的緊張,張揚笑道:“別緊張,放松一點,很快就好了。”

  牛振偉緊咬著嘴唇,心潮起伏啊,自己是不是應該勇敢的站起來,奪門而出呢?

  張揚的一雙手按壓在他的背脊之上,低聲道:“我幫你放松,你不要和我抗拒,肌肉不要發緊!”張揚給他揉捏著身體。

  牛振偉在他的按壓下漸漸放松了,他小聲道:“張主任,您學過按摩?”

  張揚笑道:“我過去學過醫,小牛啊,我給你扎幾針!”

  牛振偉道:“別啊!回頭有尿檢的。”

  張揚道:“尿檢跟扎針有關系嗎?你放松啊,今天必須要把你的狀態激發出來,給我跑個金牌回來,別讓什么牛家軍給看扁了。”

  牛振偉道:“張主任,我真沒那個本事,你這樣說,我壓力很大。”

  張揚道:“行了,我不說,你只管給我放開了去跑,我給你扎針的事情跟誰都別說。”

  牛振偉可不想讓張揚給扎針,不過轉念一想,你不是喜歡折騰嗎?我今兒拼了,讓你扎兩針也沒什么,這樣一來,我就算跑不出好成績,也有了借口有了理由。牛振偉這兩天心里壓力真的很大,這位年輕的體委主任口口聲聲的要讓他拿金牌,讓他拿第一,牛振偉連棄權的心都有了。

  張揚捻起金針,這一陣刺在牛振偉的脊椎之上,牛振偉只覺著腰間一麻,一種冰冷的感覺沿著脊椎透入體內,他驚聲道:“啊!進來了,進來了!”

  張揚道:“你叫什么?我都還沒開始呢!”

  牛振偉漸漸感覺針扎的地方開始有些發熱,而且變得越來越熱,他呻吟道:“好熱……還有點痛……”

  張大官人不耐煩道:“你小聲點行不行?一大老爺們這么點痛都忍不住。”

  短暫的疼痛過后,牛振偉感覺到那股灼熱的氣流沿著他的身體經脈四處流淌,他已經可以承受,開始的灼熱感和疼痛感已經消失,反而感覺到暖烘烘的極為受用。

  張揚道:“現在感覺怎么樣了?”

  牛振偉道:“舒服多了,好像有熱乎乎的東西在我身體里流動!”

  張揚笑了笑,內息在他體內經脈梳理了一通之后,悄然回收,然后拔出了那支金針,拍了拍牛振偉的屁股道:“起來吧!”

  牛振偉渾渾噩噩的站起身來,他活動了一下筋骨確信沒什么事,看了看時間,已經八點五十了,自己應該前往體育場了,慌忙穿上衣服,拉開房門,門外李紅陽沒想到房門會突然打開,險些一頭栽進來。

  張揚早就覺察到他在外面偷聽,不禁笑道:“李主任什么時候來的?”

  李紅陽老臉通紅道:“剛到,剛到!”他表情古怪的看了看張揚,又看了看牛振偉。

  牛振偉的表情也很尷尬,好像做了什么壞事似的,低頭匆匆走了。

  李紅陽道:“你們……”

  張揚道:“我給他做賽前動員呢。”

  李紅陽哦了一聲,臉上的表情卻是將信將疑。

  當天的男子1500米決賽吸引到了眾多體育愛好者的圍觀,歸根結底,還是因為有牛家軍參賽的緣故,今天上午先舉行的800米比賽中,牛家軍的三名女隊員已經包攬了金銀牌,男子項目雖然弱于女子,可是橫掃國內體壇是毫無問題的,現在體育界已經形成一個共識,只要有牛家軍隊員參加的中長跑比賽,其他人運動員只有爭奪第三名的份兒,這還要建立在牛家軍只派兩名隊員參賽的基礎上。

  男子1500米決賽中,牛家軍只派出了兩名隊員參加,按照牛俊生的話來說,今天牛家軍過來就是為了破紀錄的,男子項目牛家軍雖然有所突破,可是和女子仍然不能相比,目標定位也比較低,他們在這次的1500米比賽中準備破亞洲紀錄。

  比賽開始之前,牛俊生在場地邊跟兩名隊員交代著什么。

  平海隊的教練也在給來自南錫的運動員牛振偉打氣,牛振偉自從讓張揚針灸之后,感覺體內始終都是熱乎乎的,這種感覺很奇怪,總而言之不是什么壞事。

  張揚和李紅陽也來到賽道邊,張揚向牛振偉道:“小牛,好好跑,給咱們平海奪塊金牌回來!”

  牛振偉又感覺到壓力了,有些為難的笑了笑。

  張揚給他鼓勁的話讓一旁的牛俊生聽到了,牛俊生滿臉不屑的看著張揚,心說這廝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有我們牛家軍參加的比賽,你還指望著奪金牌?腦子燒糊涂了吧?牛俊生雖然承認自己的字寫得不如張揚,可是談到對中長跑的理解,他怕不是要撇出張揚十幾條街去。

  牛俊生道:“一定要有決心!你們兩個看看,人家平海的選手都想奪金牌了!”他這句話帶著明顯的譏諷,周圍已經有幾個人笑了起來。

  牛振偉窘得滿臉通紅,心說這個張主任真是個外行,在這里說奪冠,而且還吆喝這么想,這不是自找難看嗎?

  張揚道:“牛教練,我們平海的選手怎么就不能奪金牌了?誰規定金牌一定是你們牛家軍的?”

  牛俊生向張揚走了過去:“有雄心是好的,不過賽場上是靠實力的。”

  張揚笑道:“牛教練,要不咱打個賭吧,要是這金牌被我們平海奪走了……”

  牛俊生這個人的自信心超級強大,沒等張揚說完話就打斷他道:“不可能,要是金牌被你們奪走了,我把金牌給吃了。”

  張揚道:“別介啊,你要吃也把銀牌和銅牌吃了,別吃我們的金牌啊。”言語之間好像今天1500米的金牌已經成了他們的囊中之物。

  牛俊生認為張揚在吹牛,不屑的笑了笑目光望向一旁的賽場時鐘,此時距離比賽還有十五分鐘。

  張揚道:“要不這樣吧,今天這金牌要是被我們得到了,你和你的牛家軍弟子免費給我們平海當省運會形象大使得了。”張大官人小算盤打得啪啪的,現在牛家軍正當紅啊,如果能把他們這幫人弄來給省運會做推廣,肯定上座率會提升不少,代言也會蜂擁而至,今天就因為有牛家軍的比賽,賽場幾乎都坐滿了,比起昨天的開幕式熱鬧多了。

  牛俊生撇撇嘴:“可能嗎?”

  張揚道:“你不敢啊!”

  牛俊生道:“要是我贏了呢?”

  張揚道:“你要是贏了,我給你一幅天池先生的真跡,怎么樣?”

  牛俊生一聽眼睛就亮了:“當真?”

  張揚道:“當然是真話,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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