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八一,精彩。
2012的這一天,末世毫無征兆地降臨了,殺人陽光將一個個活人變成喪尸,喪尸又不斷進化變得更強大、不斷吞噬著幸存者的生存空間。這是一場全人類共同的浩劫,人世間所有的一切法律、道德、規則,都在面臨喪尸威脅和生存危機的時候,蕩然無存,這是一個悲慘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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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廣正再次來到客廳里的時候,看到張揚準備出門了,他有些急了,在這么下去,他肯定要被瘙癢折磨瘋了。徐光勝趁著張揚沒注意,悄悄王廣正使了個眼色。
王廣正鼓足勇氣準備把自己的難言之隱說出來,可話到唇邊又覺著難以啟齒。
張揚看到他欲言又止的樣子。微笑道:“王市長好像有話要說?”
王廣正搖了搖頭,可馬上又道:“嗯”有點小事!”
張揚道:“說出來聽聽。也許我能夠幫的上忙!”
王廣正道:,“我今晚想在這里住,徐主任也住這兒”
張揚笑道:“本來這別墅就是咱們兩人住,房間又多得是,根本不用征求我意見!”他起身道:“不耽誤你們老同學敘舊了,我去海邊轉轉”。
王廣正看他真的要走,醞釀老半天的話終于脫口而出:“張市長”聽說你醫術高明,我”我得了怪病”
“哦?”張揚裝出吃驚的樣子轉過臉來。
既然把話說出來了,王廣正也就顧不上這么多了,當領導的,怎么都得有點魄力,王廣正道:“我也不瞞你。我今天中午開始,下面就癢得厲害,偏偏攤上這么個部位。我羞于啟齒。也不敢去靜海本地醫院,我害怕別人知道后會風言風語。
張揚不無嘲諷道:”王市長也害怕別人說閑話啊!”
王廣正聽到這一句,已經明白了幾分。看來自己和榮長志的那些對話,十有傳到張揚耳朵里了,他當然不會認為張揚能夠聽見。他以為是有人故意傳給張揚的。
徐光勝看到王廣正為難的樣子也覺著于心不忍,他替老同學解釋道:“活在這個世上誰不怕別人說閑話啊!你們這些當領導的更害怕!”
張揚微笑道:,“謠言止于智者,黨員干部連這點明辨是非的能力都沒有,那就是不稱職!對了,王市長,你到底有什么難言之隱啊?”
王廣正眼巴巴的看著徐光勝,真到了說的時候,還是有些難以啟齒。
徐光勝道:“廣正不知得了什么怪病,下面癢的厲害,今天專門到我們醫院看病,什么檢查都做了,就是查不出毛病 張揚揣著明白裝糊涂道:“下面癢的厲害,腳氣嗎?”
王廣正就快哭出來了:“不是腳氣,是我小便的地方,癢得我受不了,上面起滿了紅疙瘩!”
張揚道:“哦,讓我看看”。
王廣正今兒算是豁出這張老臉了,他解開褲帶,獻寶似的將身體展示給張揚看。
張揚皺了皺眉頭:“太小了。著不清”。
若是在平時王廣正一定會怒發沖冠,擱哪個男人身上也不能忍啊,可現在他有求于人,自然要忍氣吞聲,王廣正向前湊了湊。
張揚慌忙擺手道:“你站住。我是說疙瘩太小了,沒攻擊你的意思啊。”
徐光,勝算是看出來了,人家消遣王廣正呢,他不禁有些同情王廣正,雖然是縣級市的副市長,可怎么也是副市長,被一個年輕人折騰成這幅模樣真是慘透了,因此也對張揚產生了一些看法,士可殺不可辱,得饒人處且饒人,不帶這么玩兒人的。
張揚道:,“怎么發紫了?”
王廣正哭喪著臉道:“凍得,徐主任讓我用冰敷,可冰袋一拿開,又開始癢了!”
張揚裝模作樣的嗯了一聲:“倒是有個辦法!”王廣正道:“什么辦法?。
徐光勝也側耳傾聽,主要是他大哥對張揚的醫術過于神化,徐光勝也存著半信半疑的態度。
張揚道:“你找一冷庫進去呆著唄”。
王廣正叫苦不迭道:“不成了,在這樣下去,我只怕要成太監了,張市長,你幫忙想想辦法!”
張揚道:“王市長,你在外面是不是做了啥”
王廣正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沒有。我發誓,我都一個月沒做過那事了!”
“很多疾病都是有潛伏期的!”
徐光勝聽他這么說心里也有些發毛,起身道:“走吧,我也怕兇宅!”
王廣正道:,“明天我幫張揚調換房間他現在想著去討好張揚了,冷靜下來之后,他意識到自己得罪張揚的地方還真是不少,不但背后說他和秦清的閑話,還把這棟無人愿意入住的兇宅分配給了他。說不定張揚早就打聽清楚,將這一筆筆的帳都給他記下了。
張揚發現了一處名為搏浪灘的地方,這兒因為礁石林立,風高浪猛,兼之一面是高達二十米的懸崖,所以游人基本上不會來到這里,張揚從武俠小說中得到了靈感,利用這里的環境修煉升龍拳能夠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夜色深沉,海風呼嘯,在礁石中穿行發出鬼哭狼嚎的聲音,張揚立于礁石之上。迎著不斷升騰的海浪,一拳擊出,以他的右拳為中心,一股強大的力量向周圍輻射開來,只聽到蓬!地一聲巨響撞擊在海浪之上,所及范圍內的海浪宛如被炸裂開來,四散飛濺而去。
自然的力量是無比強大的,張大官人的目的并非是想征服自然,而是想通過和自然界對抗的方式,讓自己的武功得到提升,海風海浪給了他一個難得的磨礪機會,一套升龍拳打完之后,張揚感覺到體內的精力前所未有的充沛,他似乎已經重返昔日生在大隋的數峰狀態。
張揚盤膝坐在礁石之上,望著漆黑的海面,忽然想起了天池先生,先生在書法上已經到了天人合一的境界,自己的風格和他不同,自己的書法帶有的個人痕跡太過明顯,也許這就是他的風格,在官場上,他也是個有著明顯特征的人,特立獨行,不拘一格,想想已經在體制中打拼了不短的時間,雖然他做事依然高調,可他比起過去多了幾分沉穩和淡定,這就是成熟。
兩個月的學習期對他來說是一個很好的調整機會,讓他可以暫時從豐澤越來越激烈的政治斗爭中抽身出來,冷眼旁觀豐澤發生的一切,讓他可以深思可以總結。
張揚回到努號別墅的時候,發現別墅的燈已經熄了,王廣正和徐光勝離開了別墅,茶幾上留給他一張便箋,上面寫著張老弟,不耽誤你休息了!
張揚吸了吸鼻子,聞到室內有股子朝天枚的味道,不禁笑了起來,王廣正明天還得受點罪,朝天撅是狠辣的哦!
張揚將那張便箋揉成一團扔在字紙簍內。剛才王廣正他們還說今晚要在這里住,可現在又改變了主意,看來這刃號別墅真不是什么好地方,否則王廣正也不會忌諱到這種地步。
張揚前兩天沒好好研究這棟別墅,今天忽然被勾起了好奇心他樓上樓下轉了轉,也沒有發現任何異樣,張大官人從不相信什么鬼神之說,認為這些都是庸人自擾之,沖了個熱水澡之后,回到房間內舒舒服服躺下,或許是因為在搏浪灘打升龍拳太累了,沒多久張揚就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不知睡了多少時候,張揚隱約聽到耳邊傳來女子的哭泣聲,這哭泣聲被夜風吹得斷斷續續,雖然十分細微,可張揚聽得真真切切,他霍然睜開雙目,伸手去摸床頭好的開關,卻發現室內居然停電了。
張揚內心一怔,他看了看臥室的門窗都鎖得好好的,空調停止了運轉,透過窗口向外望去,整個招待所內也是一片漆黑。
張揚從自己的隨身物品中找到了手電筒,他打開手電筒,看了看時間,現在是午夜兩點半,張揚拉開了一條門縫,傾耳聽去,外面一片寂靜,聽不到任何的動靜,他開始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剛剛聽錯了,正當他準備回床去睡的時候,又聽到哭泣聲。
張揚雖然藝高人膽大,這會兒也不禁有些心底發毛,我靠!都說努號別墅是兇宅,今兒到是邪乎了小真鬧鬼了!
張揚很快就否定了這個推斷小這世上哪會有鬼神存在啊?反正他活了兩輩子,壓根就沒見過一次。張揚的耳力很好,他躡手躡腳的循著哭聲找去,很快他就發現了哭聲的來源。
這哭聲竟然是來自他的房頂小張揚悄悄來到二層平臺之上,凌空飛躍而起,卻見一個白衣女人正坐在屋檐之上低聲啜泣,夜風吹起她的黑色長發,鬼魅一般駭人。張揚瞪大了雙眼,他厲聲道:“你是誰?”
苦笑道!”有吟潛伏期。我從來沒有討生活作風問蜘!
張揚道:,“咱們這些當干部的,就算沒有作風問題,別人也能制造出來,我來靜海沒多久,就聽說有人給我制造生活作風問題說這話的時候,他故意看著王廣正的眼睛。
王廣正內心一陣慌亂,嘴上卻道:“誰這么無恥?我要是查到是誰,絕不會放過他”。
張揚笑道:“誰想說誰去說吧,反正我也不在乎!”心中暗罵王廣正,你他媽裝吧,都到這種份上了,你還不向我老老實實承認錯誤。
徐光勝旁敲側擊道:“張市長,你看王市長是什么病?”
張揚道:“性病!”
一句話讓王廣正差點沒氣暈過去,老子忍氣吞聲的聽你寒磣了半天,你居然說我是性病。徐光勝也暗自搖頭,什么神醫,也不過如此。
張揚笑道:,“普通的男性病罷了!,小這句話又讓兩人緩了口氣。
徐光勝道:,“愿聞其詳”。
張揚指著王廣正的下體道:“精滿自溢,水滿自流,王市長剛剛自己都說了,一個月都沒過那種事,王市長今年四十一吧?”
王廣正連連點頭。
張揚道:“正值壯年啊!你體內虛火太旺,所以才導致如此癥狀,想治這種病好辦,你回趟家就行了 王廣正明白張揚的意思,可自己這副樣子,老婆還不知道他什么毛病的,肯定不讓他碰,再說了,他現在都成這樣了,哪有做那事的心思,王廣正懇求道:“張市長,不!張老弟,還有什么辦法嗎?。
張揚道:“其實本來不用冰敷早就好了,你用冰一敷,表面上是降溫了,可體內的虛火仍在,無處發泄,癥狀加倍嚴重,我看現在就是回家也不頂用了,再不治療,可能會落下后遺癥,或許終生會疲軟不舉。”
徐光勝覺著張揚的話有幾分道理,可仔細一想又似乎毫無道理,他雖然不是中醫專業,可張揚實在有些危言聳聽了。
王廣正卻被張揚嚇得六神無主,他顫聲道:“張老弟”你能看出我的病因,一定,,一定能夠治好我 張揚嘆了口氣道:“說實話,我也沒有確然的把握,可咱們這么熟,又都是黨員,看在革命同志的份上我也得出點力。”
王廣正連連點頭。
張揚道:“我給你開個方子!”
王廣正忙著要去拿紙筆。
張揚道:“不用,這方子簡單,我說出來你記下就行!”
王廣正和徐光勝都充滿期待的看著張揚。
張揚故意停頓了一會兒方才道:“朝天板五顆!”
“啊!”王廣正和徐光勝同時失聲驚呼。
張揚道:“用研缽碾碎涂抹在患處,每隔兩個小時可以涂抹一次,記住最多五次!”他說完轉身就走了。
只剩下王廣正和徐光肢兩人大眼對小眼的互望著。
徐光勝望著關上的大門,喃喃道:“請恕我孤陋寡聞,我學醫這么多年,這種治療方法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王廣正低聲道:,“你說他”他該不是故意消遣我吧?”
徐光勝道:“他好好的為什么要消遣你?”
王廣正后悔不迭道:“我今天和宣傳部榮部長在背后議論了點他的事情,我懷疑有人聽到后告訴了他 徐光勝嘆了口氣道:“你啊!在官場上混了這么多年,不要在人背后議論他人是非,這么簡單的道理你都不懂,如果真的被他知道,人家肯定要消遣你,說不定還會把你染病的事情添油加醋的傳播出去。”
王廣正低頭不語,他忽然仰起頭:“不管了!”起身向門外走去。
徐光勝道:“你去哪山。
“我去買朝天枚!”徐光勝并沒有想到,當王廣正按照張揚的方法敷上朝天椒之后,奇跡出現了,難忍的瘙癢感居然漸漸止住了。
這一下午的折騰弄得王廣正無比憔悴。他虛脫般靠到在沙發上,長舒了一口氣道:“舒服”我才知道能健健康康的活著真好!”
徐光勝有些不忍心的看了看他:“你疼不疼啊,朝天根就這么抹上去,你受得了啊?。
王廣正抓起茶幾上的茶杯猛灌了幾口:“他看來真是神醫,舒服!找到病根了”。
徐光勝真是匪夷所思,這種看病的方法他從沒見過。
王廣正拿起電話,往前臺服務打了電話,剛好有人退房,他讓人清理一下和徐光勝晚上住過去。
徐光勝不解道:“這里這么大,別麻煩了 王廣正道:“傅連勝和朱俏月死在這里。五年前南錫政法委書記朱向貴心臟病發死在這別墅里,他死后一個月他的秘書劉宇飛在這兒住了一晚,第二天就從明輝大廈躬層跳了下去。你說這件事邪乎不邪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