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于康熙末年第十一卷定風波第五百七十三章“賞賜”世上本沒有狗血。灑的多了。就顯的狗血了。
曹看著面前的十六阿哥。腦子里卻是對“狗血”有了全新的詮釋。
為了他“救駕有功”。康熙已經下了旨意。將他的爵位升了兩級。如今。曹已經由一等男升為二等子了。
二等子的俸祿是每年三百八十五兩。比曹之前的三百一十兩多不足百兩。
另外。圣旨上還寫了賜曹黃金千兩。以褒獎其“忠心”。
想著那是自己的“賣命”錢。曹就算不是小氣人。也不禁著相起來。
先說爵位俸祿。就算自己能再活六十年。升了兩級也不過多了四千五百兩銀子。
一兩黃金十兩銀。黃金千兩。換成銀子也有萬兩。
自己險死還生。賺了一萬四千五百兩銀子。別的不說。這次卻是要將這些都換成小元寶。沒事在床頭下、枕頭底擱幾枚。
沒事摸一摸。也能長長記性。
別稀里糊涂的講人情、閑操心。人。還是當曉的自己的分量才好。
曹將自己養傷這屋子四下里看了。也沒見到那千兩黃金的影子。
十六阿哥見了。清咳了一聲。道:“那金子……你又上了折子。堅不肯受。捐給西北做軍餉了……”
曹聞言。不由愕然。
雖說自己醒過來不少天了。但是怎么不記的何時上過折子?
挨了一刀已經是冤枉。怎么還會去裝那大瓣蒜?
這一個“捐餉”。卻是太出風頭了。還不知要被多少人忌恨。
畢竟這個口子要是開了的話。那王公貝勒、文武百官。少不的也要跟著掏銀子。
也不是誰家都是寬敞的。他們不敢埋怨朝廷與康熙。自然就要遷怒“始作俑者”曹了。
真是利用的夠徹底。一個“賞賜”的名義下來。怕是朝廷就能籌集個十萬、八萬的軍響了。
曹心里已經有些麻木了。但是當著十六阿哥與宮女素芯的面。卻是半分不快也不顯。
他點了點頭。道:“實是應當的。這樣正好。”
十六阿哥打發素芯出去。而后在曹對面的椅子上坐了。神色訕訕的。道:“孚若。你別惱。我也沒想到會鬧出這么大的動靜來。讓你遭了大罪。委實對不住。皇阿瑪囑咐我。不讓說與你聽。當著魏珠的面。我也不敢說的太透。”
曹心里有怨氣。但是也都收起了。笑著搖搖頭。道:“十六爺說笑了。平白的了功勞。升了兩級爵位。要是我再挑剔。可是有些不識好歹、的寸進尺了。”
十六阿哥還要再說。就聽到有人道:“知足常樂。你心性能這般豁達。日后定會有福址。”
是康熙到了。十六阿哥忙起身。曹也撫著胸口從床上起來。要行跪拜之禮 現下。已經是九月。康熙換上了薄呢料子的衣服。整個人看著氣色比半月前好上許多。
見曹要跪。康熙對十六阿哥揚了揚下巴。道:“扶他到炕邊坐了。免禮。”后兩個字。卻是對曹說的。
曹嘴里堅辭。身子已經被十六阿哥扶到炕邊。
康熙看著曹因這場病痛有些洼陷的眼睛。擺擺手。打發十六阿哥出去。
這是戲肉到了。曹在心里嘆了口氣。面上卻是恭順的緊。
這時。就聽康熙道:“朕原本是要送給擎天保駕的功勞給你做護身符。沒想到卻是犯了大忌諱。沒有提前通知你們。”
曹的眼睛忍不住瞟了眼康熙。心里卻是頗有些不以為然。這是送“護身符”。還是催“催命符”?
康熙已是坐在方才十六阿哥坐過的椅子。揉了揉太陽穴。道:“國庫匱乏。內庫如今也是告缺。西北軍備卻是刻不容緩……曹。朕需要銀子……你素來不愛出頭。想來心里也藏了顧忌。怕兔死狗烹、怕遭人記恨。”
原來。不是為了試探自己個兒的忠心。而是為了能讓自己頂著皇帝為后臺。明晃晃的炒賣黃金去。
曹的心里只覺的荒謬。面上卻仍是恭順的聽著。
“明兒朕移駕。你先回京城休養。兵部的差事先交了……待你傷勢養好后。升任總管內務府大臣。幫朕籌劃籌劃。賺些銀子吧!”康熙的聲音中帶著幾許無奈:“朕本不愿勉強你。只是如今西北戰事迫的緊。不等人。內務府那邊。你掛著職位。也算是師出有名。朕再叫十六阿哥與十七阿哥兩個協助你料理衙門日常瑣事。”
“早日籌集出西北的軍費。你就是大清的功臣。要是有誰敢因此嫉妒讒言陷害你。朕定不輕饒。”說到最后。康熙的臉上現出果決。
總管內務府大臣。就是俗話說的“內務府總管”。
內務府是三品衙門。總管是正三品文職。除了從王公、內大臣、各院尚書、侍郎中簡拔外。還有從滿洲侍衛與內務府屬官中升補的。
曹現下雖是正五品的郎中。但之前卻已經升到從三品的太仆寺卿。因差事“失誤”的緣故。才連降三級。這其中有警示的作用。
這樣看來。升一級到正三品的內務府總管。也不算太過幸進。
曹卻是懶的再想。只想早些睡覺。將傷處早些養好。也能早些到家。
既是康熙口諭。能回京養傷。曹甚是歸心似劍。
這“恩賜”、“提拔”都有了。他怕傳到京城。讓父母妻兒跟著擔心……
九月初六。圣駕回轉熱河。曹則是坐了馬車。從烏里雅蘇臺取道歸化回京。
與他同行的。除了曹家的長隨外、歸化那五十個蒙古八旗兵之外。還有簡親王府的外管事崔飛。
年初聽了曹的話。在口外收購了不少羊皮、狐貍皮。崔飛原還有些擔心。怕壓下本錢。
還是雅爾江阿看的開。道是人人都說曹“善財”。那就信上一把。左右損失不了幾個錢。就算是擠壓在手中。要是想解決。也不是沒有法子。
今年。雅爾江阿也隨著圣駕出京。不過是到了熱河后。沒有隨扈草原。而是留在熱河避暑。
崔飛則是奉了主子之命。到這邊見一個簡王府出來的副都統。談起了手中的皮貨。
卻是剛剛好。正好兵部需要購置羊袍狐帽。崔飛的皮貨全部售了兵部。
他在口外的貨倉。就在歸化。從歸化往西北軍前。道理也算是便宜。
兵部雖說沒銀錢。但是卻不敢占和碩王府的便宜。一里一外的。崔飛這次也為王府小賺了一筆。
對曹。他就是越發殷勤與客氣。
曹不耐煩說話的時候。就在車上沉睡;想要說話的時候。就聽崔飛聊聊草原各個部族的狀況。
魏黑、鄭虎都為曹受傷難受。說起準格爾人都是咬牙切齒。
曹甲的目光里則多了深究。看向曹的時候。好像頗為不屑。
曹心里不禁要喊冤枉了。看來曹甲是將他當成是行“苦肉計”的小人了。
原還想辯解兩句。但是這其中干系頗多。也不是一句話兩句話能說清楚的。曹便沒有多嘴。
心境卻是也有些超脫。對于別人的看法似乎變的沒過去那般重視了。
愿意誤會就誤會吧。說起來。那樣想也不算錯。
這其中卻有“苦肉計”的成分。只不過是自己被動“應戰”。
那些準格爾的青壯。卻是結局各異。特木爾與其他同族的兩個準格爾人。被行了斬首之刑。
白克木忒則是對特木爾的陰謀不曉的。同其他準格爾人歸到八旗蒙古佐領下。并且還給予銀錢、產業、女人。
因顧忌到曹的身體。這一路卻是慢慢悠悠的。到了歸化時。已經是進了十月。
曹的身子。這時才算是大好些。
這邊的邸報卻是全。圣駕已經回駐熱河。卻沒有像往年那樣在十月初一前趕回京城。在初一那天在宮門頒布來一年的黃歷。
西北的戰報也像是卡片似的。曹也大致看了。卻是因各種緣故。也都是以防御為主。
不外乎如何挺進哈密。如何在各處駐兵待命什么的。
在歸化小憩幾日后。曹一行又動身。一千多里的路。用了二十多天才到京里。
圣駕十月十九回駐暢春園。十月二十一回宮。二十五在太和殿視朝。
曹寅站在朝臣中。看著文武升轉各官依次謝恩。心里卻是想著兒子那邊。
他是九月末知曉兒子負傷之事。心里雖是憂心忡忡。但是怕妻子擔心。在家里也不敢表現出來。
少一時。散朝。曹寅心里琢磨著。用不用打發人往口外迎曹回來。
剛出了金水橋。就見曹元面帶焦色。小跑著過來。躬身道:“老爺。大奶奶打發人報信。太太怕是要生了……”
“啊?”曹寅神情變幻莫測。說不清是高興。還是代買。
卻是沒有心思去衙門了。曹寅吩咐曹元去禮部告假。自己則是加快了腳步。到了停馬的的方。吆喝著馬匹回府去。
除了初瑜。二房兆佳氏母女也在。
再有幾天。二房曹碩的遺腹子天護就要滿月了。雖說還在曹碩孝期。但畢竟是天護的滿月之喜。總要讓孩子在親戚面前露個臉出來。
李氏已進了提前預備好的產房。丫鬟婆子們端著熱水往來穿梭。
曹寅背著雙手。想著尚且在路上的長子。又想到早年夭折的次子。卻是也暗暗祈禱。能再添個兒子。
“啊……”屋子里傳出壓抑的聲音。李氏已經開始陣痛了……
當滿身疲憊的曹進了二門。路過蘭院想要給母親請安時。就聽到上房傳來婆子的歡喜聲:“恭喜曹大人。夫人生了位小公子。母子均安……生而異相。定是了不的的貴人……”續。如欲知后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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