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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千二百三十章 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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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千二百三十章發展  按說馬老三吃陳太忠打了臉,在王景堂一事上,不該再這么配合了,但事情并非如此。

  八一禮堂的地已經著手開發了,大局面前,小小的個人恩怨就不算什么了。

  而且他通過老爹對這次非典時間的反應,也又琢磨出點做人的道理來。

  身為局委的公子,應該學會抓大放小,不能事事都追求碾壓,有些小事不該過分計較,否則有失身份——陳太忠這個人,能不得罪,還是不要得罪的好。

  而且小董也挺難纏的,戴著銬子回了鳳凰之后,鳳凰文廟區的法院,給朝田的相關人開了傳票過來——都不走調解,直接就是法院傳票。

  幾個相關人都被陳太忠打了,其中還有三個人傷勢嚴重,在大家看來,省廳的不找陳太忠的麻煩,北崇就已經燒高香了,你鳳凰人憑啥還敢倒打一耙?

  這么想的人,其實是錯了,省廳那幾個跟著馬穎實,只是馬公子公器私用。

  他老爹是個局委,但他什么也不是,別說是省廳的人,就算是中央給他老爹配備的警衛跟著他,挨了打也沒處說,因為這些人不是在保護政、治局委員的時候被打的——當然,一般人聽說這個來歷之后,基本上沒人敢動手,不過真遇到地方上的愣頭青,打了也就打了。

  陳太忠不但是愣頭青,還有武力值,身后還有背景,找不回來的。

  省廳這邊都打算咽下這口氣了。不成想鳳凰那里又搞風搞雨,真是欺人太甚。

  鳳凰的傳票,省廳不打算理會,否則面子就掉得沒邊兒了,但是同時,他們也看出來了,那邊是擺出了一副不依不饒的架勢。

  這就比較麻煩了,官場里最忌諱的,就是遇上這種事,可能沒有什么實質效果。但是真的非常惡心人。

  說得極端一點。鳳凰可也是有跨省抓捕的先例的,大家以為人家不會動手,保不齊哪天就被人雷霆一般抓走了——看陳太忠的做派就可以知道,這貨連外省的紀檢監察干部。都敢直接抓回來。

  而人一旦被抓走。結果就很難說了。過去之后眼前虧是吃定了,而且保不齊還真能搞出什么名堂來——到了這個時候,馬飛鳴這局委的身份都不好使。

  在什么山頭唱什么歌。局委再大,你管不到天南也是枉然,都不用鳳凰黃出面,鳳凰的當地勢力,就敢硬扛馬局委——你手伸太長了吧?

  總之,是很鬧心的事情,馬飛鳴也不能說,我沒追究陳太忠,你鳳凰怎么敢抓我的人?

  通過鳳凰的反應,馬穎實是真的意識到了麻煩,不過他也想到了,自己跟鳳凰人說不明白,還是要讓陳太忠氣兒消了才行,所以就揪著王景堂不放。

  現在,就連省紀檢委的不少人,都知道王景堂為什么經常不在了,大多數領導對此不聞不問,也有人覺得,陳太忠有點欺人太甚,可是面對馬公子和陳區長的組合,誰又敢多說什么?

  反正陳太忠鐵了心要狠狠晾此人一段時間,你敢晾我三天,我就敢晾你三個月。

  劉海芳認出一個是王景堂,另一個是誰,她就認不出了,那位將自己藏在一棵樹的陰影里,也不想被人看到。

  小院里,陳太忠正跟著幾個人說話,天越來越長了,下班之后,大家也不著急吃飯,先坐在一起聊一聊。

  在場的人里,起碼有三個能稱得上美女,一個是施淑華,一個是葉曉慧,還有一個是海潮集團的小林總。

  劉區長對這三個人也算熟悉,她自顧自地坐下,本打算聽對方在聊什么,不成想陳區長直接發問,“海芳什么事?”

  “也沒什么事,隨便過來匯報一下工作,”劉海芳微微一笑,很隨意地問一句,“物流中心的宣傳標語用得太厲害,能不能再印一批?”

  “那兒是吃標語啊?”陳太忠聽得笑一聲,“我可是聽說,有人私自倒賣這個東西。”

  “還真有倒賣的,我作證,”施淑華聽說是這事兒,就笑著插話,“在我們斯嘉麗超市門口就有賣的,兩塊一張。”

  “對北崇也是個宣傳,”白鳳鳴接話了,他這個人做事,也是比較看重效果。

  “這可是鳳鳴說的,不代表我的意思,”陳太忠一攤手,“如果是北崇工作人員干的,我還要追究此人的責任。”

  這話聽起來是反對,事實上,陳區長表示出了一種態度:你不要指望從我這里聽到同意二字,外面的人怎么做咱不管,但內部人不能涉及此事——沒錯,口子是不能亂開的。

  劉海芳自然也聽得懂,于是她回答,“現在有同志建議,宣傳標語賣錢,我考慮有強行攤派和私自抬價的可能,有點拿不定主意……”

  她隨口將事情因果解說兩句——這并不是大事,只是閑聊的話題。

  “這個簡單啊,”施淑華一聽就笑了,她是搞超市的,對物流和供貨商的管理,實在太在行了,“捆綁到一個收費項目上就行,比如說在物流中心招待所過夜的司機,才有資格拿到一條標語。”

  “物流中心就沒有自己的招待所,”劉海芳搖搖頭,你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大而全的東西不好搞,旁邊都是私人的小招待所,這也是頭兒的意思……大力推動民間經濟的發展。”

  “任何一個收費項目都可以,不要那種涵蓋全部的收費就行,”施淑華的反駁張嘴就到,“比如說夜間停車收費的場地。”

  “明白了,設置發放標語的門檻,不再免費隨便發放,”劉海芳看她一眼,高度概括了一句,然后看一眼陳太忠,“頭兒你看?”

  “行吧,”陳區長點點頭,他不可能對這么小的事情關注太多,“海芳、鳳鳴,我從地電那里得知,今年的供電形勢,可能比去年還要嚴峻,你們便利的時候,考慮幫小葉擴大再生產一下……散戶娃娃魚的死亡率,已經逼近了百分之五,這個夏天不好過啊。”

  陳太忠對葉曉慧的支持,從來都是在政策層面,很少具體干預,兩人最近聯系得也不多,到了這個節骨眼上,他必須再推她一把。

  所幸的是,老葉此人也爭氣,逆變器已經更新到第三代產品了,第二代就很好地解決了外觀和內部配比的問題,第三代的可靠性又有所提高。

  劉海芳和白鳳鳴點點頭,也不說話,區長的意思很明確,適當幫助,其他話,可以跟小葉子私下慢慢交流——這個夏天真的不好過。

  散戶養殖娃娃魚到了一定程度之后,娃娃魚的死亡率,倒是直線下降了,但是時不時還因為各種意外,導致娃娃魚死亡,久而久之,加起來也是個很可怕的數字。

  很多死亡,都是莫名其妙的,農戶們養了三五個月娃娃魚,覺得這東西沒有想像中的那么難養,有人生出懈怠心理,就有吞食異物死的,也有換水不及時死的,還有人家,是娃娃魚生病了都沒注意到,結果病死的。

  而夏天一到,氣溫升高,娃娃魚喜涼不喜熱,再不能保證供電的話,后果真是堪憂。

  然而,娃娃魚只是受到電力影響的項目之一,雙搶、炕煙葉和剝苧麻,也是離不開電的,供電形勢緊張,真的是難死人。

  “也不要那么愁眉苦臉的,”陳太忠見狀,就笑了起來,“這個夏天,就是最后的關口了,明年這個時候,咱的油頁巖電廠就發電了。”

  一邊說,他一邊看一眼林瑩,“林總這次來,就是跟咱們談電廠煤炭供應的。”

  “我是來協調車皮的,你有蔣省長支持,還擔心煤炭供應?”小林總看他一眼,笑著回答,“一百萬噸煤呢。”

  “這一百萬噸煤,得來可也不容易,”陳太忠聽得苦笑一聲。

  按他跟蔣世方的口頭約定,北崇提供五千臺測溫儀,就能獲得一百萬噸平價煤,但可恨的是,蔣君蓉臨時插了一杠子,減少了兩千臺。

  蔣主任也答應,這個約定照舊生效,不成想,就在前一陣,他幫地北省的宮華訂了鳳凰科委五千臺測溫儀,蔣君蓉就打來電話,說這個五千臺,你往后推一推。

  你以為你是誰?陳太忠毫不客氣地頂一句,我跟鳳凰科委的事兒,你少管。

  呀哈,蔣君蓉不干了,我給你面子,讓你少給天南供了兩千臺的貨,現在一百萬噸煤也打算發車了——“你這就是打算提起褲子不認賬了?”

  “我根本就沒脫褲子,有什么認賬不認賬的?”陳太忠也有點佩服蔣君蓉,真是什么話都敢說,不過事關他的面子,他不打算屈服,“你不要蠻不講理,是你要做人情。”

  “你褲子都掉到腳脖子上了,我做人情,就不算幫你的忙?”蔣主任真是口舌便給,“說來說去,天南的五千臺到了多少臺?可這一百萬噸煤,我是照樣打算給你,可是讓你推遲幾天提貨,你都不滿足我。”

  “你真村俗,”陳太忠這次算發現了,女人要是耍起流氓來,那還真不好對付,“那算,推遲幾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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