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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千二百二十三章 捂蓋子神馬的最討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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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千二百二十三章捂蓋子神馬的最討厭了  謝五德想解決問題,但是,該怎么解決呢?

  向杜毅求助顯然是不可取的,他已經就這個問題,多次向杜書記請示了,再張嘴的話,就太不成體統了,這點小事都要再三請示,也好意思說自己是市委書記?

  而且杜老大的態度,已經相當明確,不支持他搞事,希望他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這種性質的事,又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其實這是唯一的選擇。

  但是,如何才能獲得陳太忠的諒解呢?謝書記也挺為難的——關鍵兩人都不是一個省的,想送人情都送不出去。

  他想了好一陣,又將秘書叫過來,問一問陳太忠在市里還有什么力有不逮的事情,他可以考慮幫忙,來賣人情。

  然后他就很悲哀地發現,陳太忠在鳳凰熟人雖然多,但是基本上都活得很好,想來想去,他打電話叫來了喬小樹,輕描淡寫地指示——文化局給北崇捐個圖書館吧。

  神馬?喬市長當場就風中凌亂了,他沒敢問謝書記,這個指示因何而發,他只是期期艾艾地表示,那個啥……我沒錢啊。

  你先給市里打報告吧,謝五德輕描淡寫地指示,錢不是問題,先看看殷放給不給你。

  要不說這官場中人,斗爭的意識已經印到骨子里去了,謝書記雖然是在積極地脫罪,可同時也忍不住要陰殷放一小下。

  把錢花到外省去,這個報告我怎么打啊?喬小樹只覺得滿嘴的苦澀。這種事情以前不是沒有,但多半都是單位的自留款和小金庫——比如說幫外省貧困山區建希望小學,這只能是自己花錢,最多能以此要求減免一些費用,哪里能向市里打報告要錢?

  可謝書記這么說了,他也不敢頂撞,只能默默地點頭——打報告就打吧,過不了不關我的事。

  謝五德也知道自己這個要求不太靠譜,可他實在是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總算是天無絕人之路,接近中午的時候。他猛地聽說。國、務院有個鳳凰籍的司長,回鳳凰給爺爺奔喪,謝書記登時趕到現場,也為老人流幾滴眼淚。

  那個司長雖然在中樞行走。但是地級市市委書記的個頭也不算小。于是兩人中午坐一坐。說起鳳凰市的風流人物,司長表示,鳳凰市人杰地靈啊。出了黃和祥、蒙藝、吳敬堯、范曉軍,還有,吳言這個同志很有前途——上面有領導看好她。

  陳太忠也很有前途吧?謝五德問一句。

  陳太忠……司長拉長了聲音,好半天才說一句,這個人不得了,你要說他能干到中央委員,我絕對相信,關鍵是,此人絕對得罪不得。

  可我最近,跟他有點小意外,謝五德試探著發話。

  盡快化解,司長不想多說,謝書記在剛才的葬禮上,現場解決了他一個堂兄弟的工作問題,他也不好一言不發,于是指出:這個人不記仇,有仇當場就報了,你別拖延時間。

  喬小樹那一招,怕是行不通了,謝五德又試探一下,發現司長無意插手這樣的恩怨,于是下午一上班,就將吳言叫到了辦公室。

  吳市長一點都不想來,她跟謝五德沒什么可說的,不過不來也不行,于是一進謝書記辦公室,她就面無表情地表示:下午是非典防治宣傳冊的發放,我不在場的話,效果會打折扣。

  “你跟陳太忠商量一下,鳳凰打算搞一個非典預防的宣傳系列,希望他能到場,傳授先進經驗,”謝五德想一想,又補充一句,“還有吳市長……你也準備講一講自己的工作心得。”

  “我不能保證陳太忠同志有時間,”吳言冷著臉回答,“謝書記您的重視,比我倆的發言管用。”

  她這說得恭敬,其實還是前一段時間的怨氣,當時謝五德可是要直接摘桃子的。

  “你們做實際工作的同志發言,我摻乎什么?”謝書記微微一笑,很大度地擺一擺手,“看來你對我是有點誤會,不過有誤會不怕,說開了就好。”

  你讓陳太忠來匯報,不怕杜毅不高興嗎?吳言心里有點疑惑,杜書記趕出去的人,你請回來做報告,這也太打臉了吧?

  她心里有疑惑,臉上卻是波瀾不驚,“您這么說,我的問題不大,但是陳太忠哪里,我就不敢保證了,那家伙脾氣大得很。”

  “首先把市里的意思傳達到,這是來自家鄉的邀請,你也多做一做工作,”謝書記含含糊糊地表示,“喬市長上午還跟我說,他有心思給北崇捐贈個圖書館,以感謝陳太忠在非典期間,為家鄉人民做出的貢獻,我支持他這個想法。”

  你別逗了,喬小樹是舍得花這種錢的主兒嗎?吳市長一聽,就知道這里有說法,她甚至猜出,十有八九,謝五德是害怕太忠打上門來。

  不過她沒有心思去琢磨里面的內容,只是淡淡點頭,“我知道了,您還有什么指示?”

  “張愛玲說過,出名要趁早,”謝書記面帶微笑回答,“這種事情趕早不趕晚,你下午就通知到他。”

  “這個我不敢保證,”吳言斷然表示,“只能說盡量,據說最近陳太忠很難聯系上,而我也沒有他更多的聯系方式。”

  若是擱給一般的人聽,只能聽出吳市長的撇清之意,但是謝五德并非常人,馬上就猜到了另一層意思——我只許了陳太忠好處,沒有對你意思一下。

  所以他并不說你聯系不上,還有鐘韻秋之類的話,而是很干脆地表示。

  “你在非典防治也做出了杰出的貢獻,我打算以市黨委的名義,邀請省報記者來給你做個專訪,然后向省委建議,全省范圍內推廣,以便更好地防治非典,恒北有北崇,天南有鳳凰……這是組織對你的信任,你要好好準備。”

  這還差不多,吳言聽得心里就舒服多了,你把我叫過來,一口一個陳太忠,對我沒有半點表示,還指望我用心幫忙?

  而且吳市長的骨子里,實在太迷戀權力了,因為非典的緣故,她沒有去成中央黨校,心里也是個不大不小的遺憾,就琢磨著認真抓非典防治工作,好好地出點彩,把這點損失彌補回來。

  耳聽得謝書記答應樹典型,她才將差點被摘了桃子的怨懟拋開,“多謝謝書記關心,我去橫山區問一問,看誰有陳太忠別的聯系方式。”

  “這個女人,”看著她離去,謝五德搖搖頭,心說這鳳凰的干部,真的就沒個簡單的,他堂堂的市委書記,只有真金白銀開出條件,才能換來別人的支持,而且人家都不怕直接告訴他——一開始我就是沒打算用全部的力量,配合你的工作。

  要說這種情況,倒也不算罕見,公事和私誼原本就不是一回事,但是吳市長不加掩飾地轉變方向,做得也著實露骨了一點。

  有時候,謝五德就禁不住要生出一個想法:我來鳳凰,或者根本就是個錯誤,杜書記也真是的,隨便把別的地方什么的書記調過來,我去那邊接手,不是挺好的嗎?

  當然,這也僅僅是一種想法,杜書記只是他的老板,不是他的老爹,能給他謀取這么一個位子,已經是天大的面子了,若不是張匯被陳太忠弄走了,都輪不到他惦記這里。

  一個圖書館,再加一個衣錦還鄉的機會,陳太忠你也該知足了吧?下一刻,謝書記又將注意力轉回了某人身上……

  然而就在第二天中午,一個壞消息傳了過來——朝田一個宣教干部因為對非典的宣傳不支持,被迫到北崇道歉,然后被人打了一頓,然后在回去的途中……死了!

  “我艸,”謝五德嚇得好懸沒尿出來,這個消息,也太震撼了人一點,于是他沒命地托人打聽真相,但是非常不幸的是,恒北第一時間就封鎖了消息。

  捂蓋子神馬的,最討厭了!謝書記自當官以來,第一次如此地痛恨地方政府捂蓋子,他極其渴望知道,此事是不是陳太忠所為,陳太忠會受到什么樣的影響。

  當然,他更關心的是——這種簡單粗暴的事情,不會在鳳凰重復出現吧?

  與此同時,陳太忠也很無奈,他沖著李強苦笑著一攤手,“這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是齊陽和羅友恭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在區政府里扭打了起來,不過沖突很短暫,很快被人拉開了,自始至終,跟北崇人無關。”

  “真的一點關系都沒有?”李書記皺著眉頭,直視著面前年輕的區長,“太忠,你別有什么顧忌,我是一定要保你的,但是你這遮遮掩掩的……我怎么幫你?”

  “我根本用不著人幫忙啊,”陳太忠苦笑著一攤手,“說句實話,我授意人打了羅友恭一頓,但是齊陽很早就來道歉了,中午我還敬他酒,我犯得著使小動作嗎?”

  說到這里,陳區長真是有點哭笑不得,他覺得自己冤枉透了,“要是死的是羅友恭,您跟我這么商量,我還能檢討一下,但是……死的是齊陽啊,他倆打架,后來還是齊陽騎著羅友恭使勁打,你看這事兒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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