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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千二百二十章 新聞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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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曉睿聽到過一些傳聞,說陳區長的私生活非常不檢點,甚至可以用荒淫糜爛來形容。

  她沒覺得這有什么可驚訝的,但是心里有點不服氣,你再糜爛,還能爛過美國的濫交?

  她在美國留學多年,雖然個人是非常潔身自好,但是她聽說和見到的,真的太多了,就認為國內還是一幫小兒科。

  正是因為如此,剛才她當著湯麗萍,就要把小太忠吃進去——我這才叫美國范兒。

  不成想,她心比天高,身體卻是太差,好懸憋死在那當口,后來進了房間,她就越發地放浪形骸,要讓他明白,什么樣才叫女人的風情。

  果不其然,湯總退出了房間,她心里得意,就越發地放浪。

  然而老話說得好,剛不可久柔不可守,生理構造不行,她實在抵擋不住如狼似虎的陳太忠。

  見到湯總往床上一躺,兩條圓潤筆直的長腿一分,毫不猶豫地將帶有自己體液的小太忠納入體內,她縱是全身酸軟,連說話都沒力氣了,也禁不住微微一怔:就那么進去了?

  當著外人做、愛,已經是極其考驗人的心理了,更別說還摻雜有別人的體液——這種事美國也有,但多半都是抽了大麻之后,神智恍惚精神亢奮,見個洞就想鉆。

  但是神智清醒的情況下,這種事就太少見了:起碼得洗一洗吧?

  不過湯麗萍既然這么做了,她也不會甘于后人,當滑膩膩的小太忠再度叩關而入的時候,她只是微微一躊躇,就將它放了進來,不知怎的。那一刻,她居然生出一種莫名的舒暢,那是打破禁忌的快感。

  歡娛的時間總是短暫的,一覺醒來,天已經蒙蒙亮了,牛曉睿眼睛還沒張開,就覺得哪里有什么地方不對,緊接著,她就反應了過來:我居然全身赤裸地睡了一個晚上?

  下一刻。她眼睛微張,發現身邊有個男人睡得正香,薄薄的毛巾被只搭到男人的胸口,露出了結實的胸膛。

  這男人自然是陳太忠,看到他。牛總編就已經回想到昨天的場景了,不過,看到他一只手摟著湯麗萍赤裸的肩頭,另一只手卻沒摟住自己,她心里登時就憤憤不平了起來。

  下一刻,她將陳太忠空閑的左手,引到了自己的腿間。帶動他撩撥那毛茸茸的芳草地,聲音沙啞地發話,“晨練了,少年……”

  “你還真是屢敗屢戰。”陳太忠迷迷糊糊地嘟囔一句,一翻身就壓到了她赤裸的身體上,小太忠也是紅外自動尋蹤,晨練神馬的。他最喜歡了……

  一通折騰完畢,一男三女去食堂吃了早飯。陳區長開車帶著兩女下山,半路上,牛曉睿還借故下車一趟,悄悄地換個護墊——早晨的時候,陳區長弄進來太多了。

  車到區政府,就將近八點半了,不過小雨一直在下,一般人也無心關注誰來了誰沒來。

  不過王景堂是來了,見到陳區長往辦公室走,他主動上前打個招呼,“陳區長,我來了,找您道歉來了。”

  “沒時間,”陳太忠淡淡地回答一句,頭都不帶側一下,“先寫個文字材料來……小廖,會議的稿子準備好了嗎?”

  北崇的慣例,周一上午是區長碰頭會,有事長說沒事短說,真的沒時間的話,不開也無所謂,不過眼下區里事務眾多,開個會還是很有必要。

  這個會開完,就到了十點多,陳太忠才走出會議室,四五個人就圍了過來,原來是《陽州日報》和《恒北日報》的記者到了,要采訪北崇抗擊非典的經驗。

  這陽州日報也就算了,是聽李強的指揮棒指揮的,但是恒北日報就很大牌了,尤其是這周一一大早能趕過來,那是相當地難得——朝田到北崇,可是有七個小時車程。

  省報記者起碼得在凌晨三點前動身,才能趕到這里。

  “其實我沒什么經驗,主要成績,還是依靠下面同志們的努力獲得的,”陳區長是相當謙虛的,“我只是有這么個想法,多虧同志們的支持,其實……也有不少領導,不是很理解。”

  “您說一說奧觀海那個事情吧,”記者同志們開始湊趣,事實上,這是北崇值得大書特書的一筆——將非典擋在了門外。

  陳太忠簡單地介紹一下,甚至還叫人喊來了那兩個當值的協防員,北崇的協防員,很多都是拙于口舌,他們說的話,自然比領導的自吹自擂更為可信。

  這一番了解之后,基本上就是十一點半了,《陽州日報》的記者會作怪,就又問一句,“陳區長你說的部分領導不理解,又是怎么回事?”

  這個話,也只可能是李強掌控下的陽州日報問,恒北日報根本不可能問得出來——針對性實在是太明顯了。

  “重視不夠嘛,”陳太忠微笑著回答,他玩媒體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自是不會傻到點出人名——拳頭沒打出去的時候才最嚇人,“就像昨天那兩位領導,他們是有豐富的經驗和水平的,造成這種失誤,大概也是因為重視不夠。”

  這話說得極其圓滑,但是記者同志們也不能再追究了,要不然就有誘導的嫌疑,就在此時,有人啪啪地鼓掌,“陳區長說得太好了,重視不夠……我們的干部,有的時候,主觀能動性太差了,我自己也差點犯了這樣的錯誤。”

  大家聞言,紛紛扭頭看去,都是宣教口的,有人就認出了來人,“這不是朝田宣教部的齊處嗎?您也來了?”

  “我必須來,”齊處長沖著大家點點頭,然后笑著發話,“北崇在抗擊非典過程中付出的努力,必須要得到公正的評價……以前我忽視了,現在亡羊補牢,希望來得及。”

  你補不補牢,無關緊要的吧?有那恒北日報的記者,心里暗暗撇嘴,一個小科長而已,能影響大局嗎?

  但是在陳太忠眼中,這個就很重要了,他看一眼這個面白無須的中年人,想一想今天早晨四肢緊纏著自己的牛總編,再想一想那火熱的甬道和沒命的撞擊和迎合,他面無表情地哼一聲,“改正錯誤,不是靠說的。”

  “那是,我們要去做,”齊處長笑著點點頭,他是打聽了陳太忠的事跡和行事風格之后,漏夜趕來的,至于說老雷……那只能希望他自求多福了。

  雷處長一大早來到宣教部,就要找老齊商量對策——大家同進退的嘛。

  他找一圈沒找到人,于是上了個廁所泡壺茶,又來找人,結果還是沒找到,于是他就打個電話給齊處長。

  “我有點事,可能去不了單位,”齊處長并不說自己在趕往北崇的路上,省得對方使壞。

  但是雷處長又哪里是那么易與的?他在移動有關系,一個電話就查了出來,齊處長的手機目前不在朝田,處于漫游狀態,他用屁股也能想到發生了什么事情,于是怒罵一聲,抓了一輛車直奔北崇。

  車是奧迪A6,開得都快飛起來了,但是天雨路滑,也是用了五個小時才來到了北崇,這時已經是中午一點多了。

  牛曉睿說自己有采訪任務不在北崇城區里,雷處長停車之后,東張西望半天,終于看到個熟人,“小李……陳太忠現在什么地方?”

  “你還敢來北崇?”李世路看著他苦笑一聲,“陳區長見了你,不打斷你兩條腿,才叫有鬼。”

  “他憑啥打斷我兩條腿?”雷處長臉一沉,“這還沒王法了?”

  “他叫你十二點以前來的吧?”李世路在北崇時間不短了,各行各業的人都認識了不少,消息非常地靈通,只不過他不能像牛曉睿一樣,纏著陳區長要各種消息。

  “我從朝田走,幾點出發,才能在十二點以前來到北崇?”雷處長眉頭一皺,輕聲抱怨一句,“這天上還下著雨呢。”

  “那就隨便你了,”李世路也懶得跟他計較,藥醫不死病佛度有緣人,你一心上桿子找死,別人也攔不住不是?

  李記者離開了,雷處長正想著怎么跟陳太忠溝通一下,旁邊過來一個穿著雨衣的男人,“放下窗戶……測體溫。”

  雷處長的體溫倒是沒有問題,不過男人登記了他的身份信息之后,眉頭一皺,抓起一個破破爛爛的對講機發話,“朝田市委宣教部的……我這兒有個朝田市委宣教部的,姓雷!”

  雷處長覺得不妙,就吩咐司機開車,不成想雨衣男人擋在奧迪車前,“想跑?來,從我身上碾過去,北崇現在有自費烈士。”

  這齟齬沒持續了幾分鐘,一輛軍牌切諾基就趕了過來,一個流里流氣的男人從后座走下車,“我艸,姓雷的還真敢來……不看看現在幾點了?”

  “狄健你差不多點,”雨衣男人雖然看起來憨厚,卻是敢呵斥這個男人,“不要破壞了北崇的形象,王主任最近很強調這個。”

  “王主任的話,我是一定要聽了,”流里流氣的男子笑瞇瞇地回答,然后他看雷處長一眼,瞇著眼睛,陰森森地發話,“就是你在為難北崇,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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