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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08-3809守那啥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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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808章守那啥助(上)

  霍國祥覺得是自己運氣好,陳太忠可沒有這么認為,他沉吟一下才發問,“你寫的那個申請,是否建議以北崇和敬德為試點?”

  “沒錯啊,要不然省局給我亂指試點,那就麻煩了……”霍局長話說到一半,就戛然而止,他愕然地看著面前年輕的區長,眼中滿是驚駭,“陳區長你……您認識岳部長?”

  要不說這能當了領導的,壓根兒就沒有笨人,陳區長貌似隨口的一問,居然就讓霍國祥猜到了這個可能。

  事實上,霍局長的邏輯也很簡單——報上去北崇和敬德,根本就是鐵板釘釘的事,可你還要特意問一句,這肯定就是要落實什么東西。

  你要落實的是什么呢?順著這個思路一猜,他就想到了一個可能,這個可能性,真的令他極其震撼。

  “我見過,”陳區長含含糊糊地回答,心里卻是在盤算,老岳這順水推舟地拍板,是不是看我的面子?

  “陳區長果然神通廣大,”霍國祥見他不否認,笑嘻嘻地伸出一個大拇指來,心頭卻是有若一萬頭草泥馬呼嘯而過,陳太忠你的底牌,也未免太多了一點吧。

  “呵呵,”陳太忠心不在焉地笑一笑,他心里也正糾結呢,老岳要是這個人情算到我頭上,那可就太沒意思了,明明是哥們兒都已經搞定的事。

  于是下一刻,他輕喟一聲,“一件事情,要有三個說法,嘿,老霍你這也真有意思……”

  霍局長聽得臉就是一熱,小陳你這家伙,罵人都不帶臟字。

  三個說法所指很明確,真實的情況是其一。其二就是中午飯桌上達成的共識,面對市氣象局和省局的詢問,北崇會承認,此事是霍局長主動上門做工作,終于感化了北崇人。

  至于第三個說法,那就是面對岳黃河的時候,陳某人不能說北崇人砸氣象站在先,最好是提都別提。還得強調霍某人想群眾所想,急群眾所急,主動提出搞這個預警方案——這可不是又一種說法?

  所以這話說得,真是有點打臉,霍局長也只能苦笑一聲,“陳區長。我老霍一向是以誠待人的,這件事我欠你個情,以后一定補報,請你看我的行動吧。”

  “呵呵,這個以后再說吧,”陳太忠也僅僅是感觸一下,連諷刺人的意思都沒有,不過,想到對方收獲不小。有些東西似乎也可以商榷一下了,“你得這么大的好處,東岔子站的重建費用,不需要我再張羅了吧?”

  “這可是一碼歸一碼,”霍國祥聽到這話,登時嚇了一大跳,相對于穩固了地位,他倒是不太在意這點錢了,但是他也有他的難處。“最多我幫你分擔一半。”

  “按理說我不該得寸進尺了。不過就算是岳部長認可了,局里也有人等著看我的笑話。現在做這么大的改動,絕對會有人跳出來,沒準就能把我逼走,把事情攪黃……反正大家都知道,這個申請本來就沒把事情寫全,我肯定沒膽子去向岳部長喊冤。”

  “可能把你逼走,不可能把事情攪黃,”陳太忠不滿意地看他一眼,尼瑪,不帶這么小看人智商的,我北崇跟誰合作不是合作?

  “還真可能攪黃,岳部長是黨委的,不是政府的,”霍國祥也急了,“陳區長,我可是掏心窩子跟你說這些話,你自己想一想,我今天是幫局里爭光了,沒人敢跳出來歪嘴,但是事情再有變動……嘿嘿,真有人敢搞得雞飛蛋打,岳部長又能怎么樣?”

  這種可能性倒也是存在的,陳太忠細細一想,老霍的話真的不無道理,一旦發現事情另有隱情,只要不是直接分管的領導,省委常委也沒辦法叫真——還有那副處級干部,敢公然欺瞞總、理呢,這算多大的事兒?

  真讓人惡心,陳區長厭惡地哼一聲,抬手摸出一根煙來點上,“要不說你們這些機關干部,整天就琢磨這些歪心思,從來不干正經事。”

  其實他剛才的話,就是玩笑話,一個衛星站,區區幾十萬,他怎么可能看在眼里?“行了,錢我照樣給你找,我就說一點,這個試點要是不能盡快搞成,或者搞成之后效果不理想,別怪我端了你們整個氣象局的班子。”

  這話不算吹牛,效果不好的話,陳某人肯定是要找霍國祥的晦氣,連路子都是現成的——找岳黃河告狀就行了,到時候順手再把安副局長弄下來,這氣象局的班子就塌了一半。

  “哪能要你全出呢?”霍局長笑著發話,他有點惱火對方的出言不遜,但是人家真有這番實力,于是他很體貼地表示,“就是剛才的話,你找一半錢就行了。”

  “這么點錢還要細算,太麻煩,沒那精力,”陳太忠擺一擺手,然后他眼珠一轉,“要不這樣……你幫我個忙好了。”

  “什么忙?”霍國祥心里又是咯噔一下,憑良心說,他雖然是陽州氣象局一把手,找這么些錢也不容易,氣象局是標準的清水衙門,沒有什么來錢的路子,陽州氣象局還算不錯,在市里有老大一塊地,能收點房租,但是這點錢,解決職工子女的就業都緊張。

  所幸的是,氣象尋呼臺被市電信局收購了,解決了幾個就業指標,壓力才會沒那么大。

  至于這兩年搞的衛星小站工程——大頭都是省局那幫人拿走了,下面也就是喝點湯,饒是如此,也是難得的外快了。

  霍局長找點錢不容易,但是他知道,能讓陳太忠開口托付的事情,怕是也不會簡單了。

  “這個紅海公司的底細,你應該清楚,”陳區長笑瞇瞇地開口,“他們供的貨,是有問題的……你應該向上面領導反應一下。”

  艸,我就知道是這樣,霍國祥苦笑一聲,“陳區長,能不能換個簡單一點的活兒?這紅海公司。是國家氣象局的關系,我要是跳腳,別說省局了,其他省氣象局的唾沫,也能把我淹了……這不是說他們的眼都是瞎的嗎?”

  “別人都不好說話,就是我好說話,對吧?”陳區長輕嘆一聲,眉頭緊皺輕言細語地發話。一籌莫展的樣子。

  “我先了解一下情況吧,”霍國祥一聽是這話,也只能先用上拖字訣,憑良心說,紅海的設備真沒太大的問題,功能尚可。穩定性也將就,畢竟是上面推薦的,賣了那么多家,要真是有質量問題,早就被人翻出來了。

  不過,這不是說一點貓膩都沒有,霍局長也不介意指出這一點,“我目前知道的是,他們在同級別產品中。屬于價格超高,而在同價格產品中,功能最少最不完善。”

  這種比較手法真的令人蛋疼,陳太忠郁悶地嘆口氣,“那你就先別簽收,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反正我跟紅海公司沒完。”

  霍局長走后,陳區長想一想這姓霍的如此沒有擔當,心中也是惱怒萬分。說不得又給朱奮起打個電話。要他安排幾個人,晚上好好地招待高至誠高總。

  對朱局長來說。這真的太小兒科了,對進了分局的主兒來說,就是那句話,是龍你得給我盤著,是虎你得給我趴著,人民民主專政,專治各種不服。

  更別說此人打的是王媛媛,男人打女人,打的還是北崇的女人,多少小伙子想摩拳擦掌地收拾他——目前追求王主任的人可真的不少。

  要擱在一個月前,誰都不敢打王媛媛的主意,但是自打聽說她還是黃花閨女,王主任的追求者在一夜之間激增——就是大家評價吳言的那句話:娶了她,能少奮斗多少年?

  不過敢動腦筋的,多數還是體制外的,外地的商家也不少,真正北崇官場里的人,沒什么人有動作,沒錯,陳區長跟王媛媛是沒有什么太親密的關系,但是禁臠就是禁臠,保險起見,還是不沾染為妙。

  別看別人說得有鼻子有眼,可真相未必如此——區長只是沒有那個生理機能,并不是說就沒有男人的獨占欲。

  這些就扯得遠了,但是不管怎么說,王媛媛被打,絕對是北崇今天一等一的大事,不用說王家親戚王主任的愛慕者,區里的干部也是兔死狐悲地義憤填膺。

  尤其是像狄健這種炮頭都發話了,小黑屋里的弟兄們使勁兒造,只要弄不死人,一切我都擔著了——操的,朝田人就牛逼,還是首都人就高人一等?

  高至誠在分局里的日子,那根本不用想,分局倒是把他的傷口處理了一下,但是今天他兩次喝水,滾燙的熱水都“不小心”地撒到了身上,日子難熬著呢。

  但是朱奮起擔心的是別的,“武警總隊都打電話來了,要放人,這家伙在上面的根基很深……沒準下一刻就有武警支隊的人來了。”

  “支隊的人來了,照樣打出去,都算我的,”陳太忠不屑地哼一聲,他倒是不信這個邪了——事實上前文說過,武警支隊跟陽州的關系并不好。

  因為陽州財政緊張,通常情況下,陽州人是調動不了武警支隊的,但是支隊想在政府部門撒野,也得看地方上買賬不買帳,不買帳又占理的話,也就直接打出去了。

  3809章守那啥助(下)

  當天晚上,陳太忠依舊比較忙碌,因為明天就是協防員的上報日期了,這個篩選的權限,區里是是下放給了鄉鎮,但是大多鄉鎮領導不會認為,這就完完全全地是自己的權限了。

  所以他們懷揣名單,或者去找隋書記,或者來找陳區長——甚或者兩者一起找。

  權限是區里給的,這個名單在拍板之前,也得讓領導過目一下——做事先做人,萬一領導還有自己中意的人選呢?

  所以這個晚上,陳太忠是格外地忙碌,這些人他是真的不想見,但是不見就脫離了群眾,也容易讓自己人寒心,所以他還得接待。

  七點半的時候,牛曉睿來了,她最近一直在做北崇的稿子,本來今天是在朝田的,猛地聽線報說。北崇這邊砸了臨云氣象站,她抓了個車就往這邊跑——估計又是大新聞。

  牛總編來了,陳區長的處境就好一點了,不管誰來匯報情況,發現區長身邊有一個美女在坐著喝紅酒,都不能待得時間太長。

  “你好像在利用我啊,”看到小嶺鄉的皇甫書記只呆了五分鐘,就倉促地離開。牛總編有點明白了,她端著酒杯晃一晃腦袋,似笑非笑地發話,“這不是朋友之道。”

  “你是指望從我這兒掙錢呢,說什么朋友?”陳太忠待理不待理地回答,“我的朋友都在老家。來恒北我是做事的……也沒想結交什么朋友。”

  “我真的比雷蕾差很多嗎?”牛總編輕喟一聲,猛地掀開一張底牌。

  “那個啥……那個啥,你這純粹胡說,雷記者冰清玉潔,我很尊重她,”陳區長臉一繃,沉聲回答,心里卻是暗暗地納悶,我跟雷蕾的私情。在天南也沒幾個人知道——你不要太放飛自己的想象力哦。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做得很隱秘?”牛曉睿的嘴角扯動一下,不屑地笑一笑,“那是在天南,沒人敢說你,在省外……大家可以隨便猜測。”

  “你知道是猜測就好,”陳太忠瞥一眼她白皙的小臂,眼睛的余光又掃到了她圓潤而突出的鎖骨,禁不住抬手灌一口啤酒。重重地咽下。“謠言止于智者。”

  “但是我覺得不是謠言,”牛曉睿從自己的包里摸出一盒煙抽出一根。那是細長的女士煙,她慢悠悠地點燃,“你有這個魅力。”

  “你到底想說什么?”陳太忠眉頭微皺,“我都懷疑你耶魯大學的身份,你連王泰信都不認識……不要懷疑謠言的殺傷力。”

  “九二屆商學院的王泰信,東南亞王家,我知道,還是甯瑞遠的同學,”牛總編輕描淡寫地吐個煙圈,“是我的校友。”

  千138看書網?陳太忠心里暗哼,“那回頭我介紹你倆認識一下。”

  “當然可以見一下,我九三年才入校的,很仰慕這師兄,你不會吃醋吧?”牛曉睿微微一笑,“雷蕾可是比不上我。”

  “你比不上她,雖然她不是國外鍍金回來的,但是她是個好女人,”陳太忠淡淡地搖搖頭,又輕嘆一聲,“我認識她的心性,是在一起高速路的車禍中……她渾身都淋濕了,也不肯跟老人和孩子搶座位。”

  “我也做得到,”牛曉睿狠狠地灌一口紅酒,“包括她在床上能做到的。”

  “紅酒不是你這么喝的,”陳區長笑瞇瞇地搖搖頭,“你這樣喝,品不出紅酒的味來,還容易醉……其實你已經醉了。”

  “我就算醉了,也比她強,不信……咱們進屋比劃兩下?”牛總編醉眼朦朧地發話,“我才是女人里的女人,你的眼光,真的太短淺了。”

  “你是名器嗎?”陳區長笑瞇瞇地發問。

  “名氣……嗯,那是什么?”牛曉睿茫然地發問,不是每個女人都像劉望男那么流氓的。

  “有人按門鈴,你去開門,”陳太忠也懶得多說,牛曉睿再怎么不好,總有一點好處,她在自己身邊,旁人一看到美女伴著區長,就不好多打擾。

  這次來的是濁水鄉的黨委書記蔣雙梁,陳區長跟他可不是很熟,“老蔣,這馬上八點了,你不給我留點夜生活的時間?我還年輕啊。”

  “這個那啥,明天要上報名單了,”蔣書記干笑著回答,他其實算得上是隋彪的人,剛才也去隋書記那里拜過碼頭了,此次來,不過是敲定一些事情,避免無事生非,“這不是就過來……跟您匯報一下?”

  “都讓你們自己定了,還跟我匯報什么?”陳區長一擺手,這話他今天晚上不知道說了多少遍了,不過下一刻他就一愣,“趙印盒什么意思?”

  趙印盒是濁水的鄉長,以往的濁水鄉,跟陳區長接觸得更多的是趙鄉長,陳太忠當然要奇怪,今天怎么不見趙鄉長。

  “趙鄉長最近有事,他表示,人事上的事情,我多考慮一點,”蔣雙梁笑瞇瞇地回答。

  “這個名單你可以推薦,但是我要強調一點……這同時也意味著責任,”陳太忠才沒興趣了解濁水鄉發生了什么。他只是很直接地表示,你別以為這是完全的好事。

  強調了這個,他就打算攆人了,“你還有什么事嗎?”

  “還有就是,清塘村的治保主任季二娃,在下午通知隔壁小蔣村雷陣雨消息的時候,胳膊和腿對摔斷了,”蔣雙梁硬著頭皮回答。“我覺得能算工傷,隋書記也這么認為。”

  治保主任……工傷?陳區長琢磨一下,覺得要求似乎有點那啥,村治保主任的工傷,了不得也就是鄉鎮去管,你報到區里。是個啥意思?

  更別說,蔣雙梁還先拽出了隋彪,這讓陳太忠分外不滿意,不過……既然是通知隔壁村子的時候發生的,“情況你跟我介紹一下。”

  這也沒啥可介紹的,小蔣村原本是有三部電話的,除了村委會,還有兩戶人家裝了電話,不過昨天的大風把桿子吹倒了。三條線全斷了,而電信局受損嚴重,顧不得修那個地方。

  待又接到雷陣雨警報之后,鄉里想通知小蔣村,而清塘村離它最近,村長說我還要在村里通知大家,季二娃你去一趟吧,然后,季二娃回來的路上。看天色不好。他又著急趕回家,結果就悲劇了。

  “這樣啊。”陳區長點點頭,如果是這種情況,區里倒是可以過問,他也就懶得考慮隋彪的因素了,“首先要保證治療,人送到哪兒了?”

  “送到縣醫院了,一千五百塊的押金還是鄉里墊的,醫院說,得差不多三千塊才能治好,”蔣書記郁悶地皺一皺眉頭,“關鍵是他要養三個月,得有人看著不說,家里也缺勞力,長骨頭還得吃好,他希望鄉里給點營養費和補貼。”

  這才是最頭疼的地方,濁水鄉并不富裕,出三千塊的治療費用,已經是很咬牙了,而且他這是自己摔傷的,跟鄉里再要兩千,蔣雙梁也不好說給還是不給。

  “先帶我去看一看人吧,”陳區長放下酒瓶站起身來,他已經膩歪了別人一直上門,正好借此機會去看一看傷者。

  季二娃躺在床上,也是禁不住地長吁短嘆,他今年三十二歲,正是最棒的勞力,他心里這個煩躁就別提了,什么時候我連路都不會走了?

  他的胳膊和腿的骨折,都不算很厲害,起碼不是開放性的,關鍵是他直接滾倒到山路下,頭臉胳膊腿還有大面積的擦傷,由于他當時跑得比較快,有些劃傷還特別深。

  送到醫院來,首先就是清創、消毒和縫合,還要注射抗生素,防止化膿感染,這一塊就要花不少錢。

  他心里煩,偏偏他的老婆還要在一邊念叨,“他爹,你說鄉上能給咱們點錢嗎?”

  “我怎么知道?”季二娃重重地嘆口氣,“幾百塊錢估計是能給一點,多了不好說。”

  “那只夠你營養費的,馬上就是雙搶了,這么一搞,咱大棚也弄不到了,”他老婆一邊細細碎碎地念叨,一邊流眼淚,“娃還要上學……你說你這個治保主任有啥好干的?”

  “我要那營養費做啥?一天兩頓棒子面兒糊糊,我骨頭照樣能長好,”季二娃心里這個煩,“省下的錢買了吃的,招待幫忙的,娃兒的新書包,下學期我再給他買,窮人家的孩子,不能總慣著。”

  “那咱的大棚呢?”他老婆氣呼呼地回答,季二娃有一身好力氣,還會點泥瓦活兒,才說農忙之后,來城里干上兩個月,其他的再借點湊點,就可以租大棚了,至于說大棚里種點啥,也得靠季二娃一雙手去掙。

  要不說這農村,一個壯勞力就是頂梁柱,家里能不能吃飽穿暖,能不能往小康發展,這個非常關鍵——現在這季二娃家里,就相當于是天塌了。

  “別人都知道要下雨,就你傻不啦嘰地要去,”他老婆嘆口氣,“鄉上通知……出了事兒,鄉上就不管了。”

  “這不是住院費就是鄉里掏的嗎?”季二娃滿腦袋的繃帶,還要跟老婆辯解,“就算鄉上不通知,咱就不該守……守那啥助了?”

  “這話說得在理,”一個聲音從門口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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