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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40-3641埋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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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40章埋釘子  并不是每個人都能跟著馬飛鳴發笑,像站在人群外圍的褚寶玉,就根本笑不出聲,他目前只能低調再低調,以求陳太忠能忘記自己的錯誤。

  但是這又怎么可能?就在五點鐘,馬書記一行人上車的時候,隋彪走到褚書記面前,冷冷地撂下一句話,“識相點,別等著別人催你。”

  說完之后,隋書記跟著車隊揚長而去,只留下呆若木雞的褚寶玉站在當地,好半天他才冷哼一聲,“我這是做錯什么了?”

  “你做錯什么?你問問自己做對了什么吧,”旁邊的葛寶玲冷笑一聲,她今天來小賈村,是安排人員值守的,區委區政府決定,在小賈村重建之前,每天都要有副科級的干部來這里上夜班,主要是農林水和民政局的領導,以穩定民心防止意外發生。

  因為徐瑞麟不在,排班的事情就交給葛區長了,她本來就跟趙海峰不是一路,聽到褚寶玉抱怨,她忍不住嘲諷一句,“你想過沒有,要是陳區長聽了你的,沒堅持原則,有多少人會跟著倒霉?”

  “這是天災,又不是,”褚寶玉臉漲得通紅,他不服氣地辯解,“山體滑坡,這是自然災害不是責任事故,能牽扯幾個人?”

  陳太忠沒去小賈村的話,這是天災,去了之后又被你勸走了,那就是責任事故了!葛區長也懶得跟他叫真。“馬書記要省里推廣經驗。你以為只推廣經驗?有些教訓也要總結!”

  明白了,褚寶玉的臉登時就變得刷白,他終于反應過來,自己到底錯在哪里了,陳太忠現在還沒處理自己,并不是人家忘了處理了,而是等著他主動請辭呢。

  擼人固然很爽,但是小賈村這個事件,影響基本上是正面的,又要全省推廣經驗。那么里面最好不要有不和諧的聲音,所以區里一直不對他在那天的表現做評價。

  但是這經驗在推廣的時候,肯定也要說到教訓,否則就太不謙遜了——不管有沒有教訓。總要假巴意思地說一說,到了這個時候,褚某人必然會成為反面典型。

  所以現在就是他請辭的最好時機,若是他心存僥幸賴著不走,陳太忠和隋彪聯手,沒準還會追究他的其他責任,請辭的話,就沒那么多事了——褚某人因為警惕性不強,差點導致災難性的后果,故引咎辭職。

  如此一來。他估計能保住自己的編制,而對陳區長來說,下面人引咎辭職總比親自動手好,畢竟是要強調正面影響。

  褚書記想到這里,很認真地向葛寶玲點點頭,“謝謝葛區長的點撥,我知道錯了。”

  “知道錯了,那就改唄,”葛區長待理不待理地回他一句,她看得明白。這個鎮黨委書記是掛定了,區別只在于怎么掛而已,“勸你不要有僥幸心理,陳區長的眼里不揉沙子。”

  唉,一個小小的區長。就這么大的淫威嗎?褚寶玉看著葛寶玲離開的背影,禁不住苦惱地嘆口氣。憑良心說,他這輩子遇到的不可力敵的領導并不少,但是他從來不肯輕易服輸。

  獨獨是這個年輕的區長,官不大,卻壓得他死去活來,甚至人家想擼他,都無須做什么,碰一碰嘴皮子,他就得乖乖地去辭職,這樣的力量對比,委實令人感到絕望和窒息,褚書記禁不住就要暗暗抱怨——我說趙海峰你惹誰不好,惹這么一個主兒?

  他抱怨來抱怨去,卻沒有認真檢討一下,當初他若是認真配合,也未必有眼前這一難。

  馬飛鳴上車之后,李強邀請他去陽州,馬書記卻果斷地表示,今天不去陽州了,就在北崇歇下,他半開玩笑半當真地發話,“順便檢查一下小陳這個交流干部的工作。”

  我才見你第一面啊,陳區長的心里,真的是要多納悶有多納悶了。

  車隊進了區里,直奔北崇賓館而來,要說區里最好的賓館,當屬干部培訓中心,悅賓樓也不差,但是真的要講范兒的話,還是數北崇賓館。

  北崇賓館占地很大風景優美,隔壁的區政府景色也不差,更難得的是,賓館斜后方不遠處,還有小院,那里的設備設施雖然不怎么樣,但是相對舒適和安靜。

  事實上,這些小院在建設的時候,就考慮到了類似的情況,以馬飛鳴這中央委員的身份,住進去之后,身邊的隨行和警衛人員都能全部安排進去,就可見其合理性。

  遺憾的是,這樣的獨院并不多,陳太忠來的時候就只剩下兩套了,他自己又占了一套,唯一的那套給了馬書記,其他人就只好住北崇賓館了。

  晚飯就是在小院里吃的,北崇賓館專門派了廚師上門服務,不過陳太忠沒去趁那個熱鬧,馬書記身邊帶了一大堆省委的人,又有市委市政府的相關領導,他一個小小的區長,實在沒必要上桿子去湊那個熱鬧。

  陳區長的院子里,人就少了很多,大家都知道今天馬書記落腳北崇,一般人都不敢隨意來叨擾,除了林桓這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剩下的兩人,居然是隋彪和陳文選。

  這兩位都是第一次上陳太忠的家門兒吃飯,尤其是隋書記,跟陳區長在一起吃飯多次了,多數都是在不相干的地兒,或者是他自己家。

  但是今天這兩位不得不來,馬書記落腳在這邊了,他倆要是在干部培訓中心吃飯,那就是鐵鐵的目無領導,但是他們又上不了桌面,來陳區長這里一邊吃飯一邊待命,就很正常了。

  由于領導就在不遠的隔壁。誰也不敢多喝酒。隋書記本來有心陪陳區長多喝兩杯,發現這貨喝酒的速度趕得上別人喝水,他果斷地中止了這個嘗試——萬一馬書記一會兒叫咱們過去,咱總不能帶著一身酒氣匯報吧?你酒量大,我陪不起總可以吧?

  馬飛鳴沒叫他們過去——七點半的時候,省黨委書記直接就過來敲門了。

  馬書記帶著一大幫人,走進來之后掃視一眼,微微點一點頭,“這個布局,跟我住的地方。看起來差不多。”

  尼瑪你這叫啥話?陳太忠聽得登時就不樂意了,區長跟省委書記的待遇一樣,這是說我在僭越嗎?他干笑一聲回答,“馬書記批評得很對。這個我倒是忘了,那么多領導還住在北崇賓館呢……明天我就搬出去。”

  你小子不要這么大反應好不好?馬飛鳴有一點小無奈,他說這話的時候,雖說不無敲打之意,但大致還算是個玩笑,這貨對號入座得倒是挺快。

  不過他也不會解釋,中央委員自有其氣度,于是微微一笑,“只要能把工作干好,住在哪兒算什么?你住在小賈……不是一樣干出了成績?”

  “可您這一說。我總覺得這么做對部分領導不太恭敬,”陳太忠嘴里說的是部分領導,但是有意無意間,他的眼睛只瞟向一個人,眼睛里流露出的,也是“我有所指”的表情。

  陳正奎背著雙手,斜睥著陰暗的夜空,根本看都不看他一眼,就只當沒聽到這話了,好歹也是正廳的領導了。這點城府還是有的。

  馬飛鳴更是無視陳某人的表情,他輕哼一聲,淡淡地說一句,“看到這場泥石流,我就想起了退耕還林的重要性……北崇的水土保持工作。確實有待加強。”

  退耕還林?陳太忠終于發現了問題的所在,于是不動聲色地點點頭。“馬書記指示得很正確,若是早一些開展退耕還林工作,這一起災難也許就不會發生。”

  “前事不忘,后事之師嘛,”馬飛鳴點頭,又掃視一眼身邊的諸人,很干脆地發話,“時間不早了,明天還有事,大家都休息去吧,我跟太忠同志聊一會兒。”

  眾人聞聲退去,別說隋彪陳文選,李強和陳正奎也得走,偌大的院子里,就只剩下馬飛鳴和兩個警衛,馬書記站在小樓的屋檐下,呆呆地看著天空中細密的雨絲。

  沉吟良久他才發話,“郎斐是我妹夫的同班同學。”

  陳太忠沉默片刻,才悶聲回答,“我對此并不知情。”

  “但是他給林業總局打電話的時候,知道北崇是恒北的,”馬書記斜睥他一眼,“他那個電話,并不僅僅是想賣什么外國人的面子。”

  “我還真沒想到,是沾了馬書記的光,”陳太忠真的是有點吃驚,合著這馬飛鳴頭都不冒,卻是什么都知道,甚至連退耕還林里最根本的交換都清楚,他干笑一聲回答,“北崇真的很幸運,我還總覺得這退耕還林是自己拼下來的,原來您才是幕后英雄。”

  “這個年代的中國,不需要英雄,”馬書記輕描淡寫地嘀咕一句,然后又淡淡地看他,“前一陣去首都了,首長對你印象不錯。”

  能讓省委書記喊首長,而這書記又是腦門刻字的天子門生,這首長是誰,也不用再說了,有且只有一個——眼下的一號。

3641章埋釘子  “這個……我感謝非常首長的關懷,”陳太忠也沒想到,隨便聊幾句話,居然就扯出了一號,他愕然地看一眼馬飛鳴,“我一定認真工作,不辜負領導們的期望。”

  “這件事情你做得就不錯,”馬書記看著夜空里細密的雨絲,緩緩地發話,“要是沒有人死亡,那就更好了。”

  “我也不想,”陳區長輕嘆一聲,他確實為那死去的兩人可惜,但是說句誅心的話,這么大的事故,要是沒有這個意外,就假得有點不太現實了。

  事實上,馬飛鳴也是這么認為的,下一刻,他側頭看一眼年輕的區長,“你判斷小賈村有險情,就是通過那些動物的異動?”

  “我不能肯定有險情,但我認為,在關鍵時候對異常情況保持高度的警惕。是很有必要的。這是對人民群眾的生命和財產負責,”陳太忠理直氣壯地回答,“既然有了猜測,必須盡快召開村民大會,向大家普及并強調應對方式和自救手段。”

  說完之后,他猶豫一下,又訕訕地補充兩句,“關于動物的異動,其實也有點唯心,大肆宣揚的話。有可能被別有用心的人利用,進而影響社會的穩定,但是我個人認為,領導干部們應該做到心中有數。外松內緊。”

  “好個外松內緊,心中有數,”馬書記點點頭,非常認可補充的這段話,他輕喟一聲,淡淡地表示,“可惜啊,你來恒北有點晚了。”

  這就是裸的欣賞之意,馬飛鳴已經干滿了一屆省委書記,而且有傳言說。馬書記入政,治局的機會極大,這次走人是必然了。

  陳太忠知道其意思,不過中央委員的走留,不是他該說的,于是只是微微地一笑,“一開始還舍不得來呢,來了以后,就決定腳踏實地做點事情,為官一任造福一方嘛。”

  “嗯。有這個想法是好的,”馬書記微微點頭,這廝的身上的烙印太明顯了,他也沒指望自己隨便一句話,對方納頭便拜——他都要走的人了。誰也不傻不是?

  于是他就提出一個善意的建議,“做事的話。那就埋頭發展,對于上級部門合理的建議,北崇也要多采納。”

  這其實是婉轉的批評,領導們說起類似的話題,通常在說“埋頭拉車”之后,還要強調一下“抬頭看路”,馬書記不說抬頭看路,而是強調多尊重上級,自是知道這貨最近跳騰得太厲害——比如說打了新來的市長陳正奎。

  可同時,馬書記的傾向也很明顯,“合理的”建議你可以采納,不合理的話——你也不用抬頭看路,埋頭拉車就是了。

  直到馬飛鳴離開,陳太忠還一直在琢磨這話的味道,老馬這是鼓勵他放開手腳去干,但是馬書記你馬上就不在恒北了,有什么事,我也得不到多少支持吧?

  而且他還有一點疑惑:哥們兒就做了這么一點點小事,值得老馬撇開陣營如此欣賞?

  想不通,那就先不想了,陳太忠打開因馬書記出現而關掉的手機,才一開機,吳言的電話就打了進來,她開心地笑著,“太忠,我常務副了。”

  “哈,恭喜啊,”陳區長笑著回答,吳市長的常務副已經十拿九穩了,不過今天正式選出來,才算徹底的塵埃落定,“白常委有什么感想?”

  “總愛給別人起外號,”吳言笑著啐他一口,然后又輕嘆一聲,“你要是馬上能出現在我面前,那今天就再完美不過了。”

  陳區長知道,白市長在類似的時候,是最激情澎湃的,他想到她吃了春藥一般的樣子,他心里也是微微一蕩,然而非常遺憾的是,他現在根本走不開。

  說不得他只能苦笑一聲,“我也很想跟你在一起啊,可是手邊的事情太多。”

  “那我現在去找你吧?”吳市長果然是情難自禁,她壓低了聲音發話,嗓子甜得都快膩成蜜糖了,“三四點就能到,天一亮我就走。”

  “這個嘛……”陳太忠猶豫一下,覺得她有點快失去理智了,心說你哪能當選市長第二天就失蹤呢?于是干笑一聲,“不合適啊,我們的省委書記正在我隔壁住著呢。”

  “嗯?”吳言一聽到那四個字,登時就清醒了些許,她愣一下才發問,“你說的是馬飛鳴?他怎么……離你這么近?”

  “嗐,別提了,”陳太忠嘆口氣,將小賈村的災情說一遍,又解釋一下,馬書記是來視察災情的,晚上還住在了北崇,“我剛才關機,就是因為馬飛鳴來我住的地方了,聊了一陣。”

  “這可是少見,都說他今年能入局呢,”能讓吳市長冷靜下來的,就是更大的權力,她好奇地發問,“不過你倆不是一回事……他跟你聊了點什么?”

  陳太忠沒有把聊的內容全說出來,像退耕還林這些因果就一筆帶過,關鍵是要說一下,他最近打了陽州市政府一把手——當然,主要似乎那貨太欠揍。

  聽完之后。吳市長沉吟良久。才輕聲嘀咕一句,“他都要走的人了,對你這么示好,會不會是……也看陳市長不順眼?”

  “有這個可能性,”陳太忠聽到這個令人掃興的判斷,倒是沒多生氣,事實上他也想到這點了,一個準政,治局委員的支持,又怎么可能那么隨意?

  郎斐也好馬飛鳴也罷。都鐵鐵是一號的嫡系,陳正奎可是另一大陣營的,提拔為市長也算破格,馬書記在臨走之前略略支持一下。不但能留一份人情,順便就給那邊埋個釘子了。

  但是細想一想,這個因素也不是很大,陳太忠也懶得考慮那么多,不管別人怎么算計,他的日子還是要過,至于某些人想把他當槍使——反正哥們兒該出手的時候,是會出手的,不會因此而發生任何的改變。

  兩人聊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白市長才戀戀不舍地掛了電話。這期間陳太忠又接到了幾個電話,他回撥過去一個,“班長有什么指示?”

  “剛才接到褚寶玉的電話了,他覺得自己在救災準備中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錯誤,”隋彪平靜地發話,“所以他想引咎辭職。”

  “真是便宜他了,”陳區長聽得冷哼一聲,下一步他還真想拿褚寶玉開刀,耳聽得這貨要辭職,也只能就此罷休了。“不過組織人事上的事情,還是班長你拿主意吧。”

  “那三輪鎮的人事安排?”隋彪威逼褚寶玉,不但是此人犯了大錯,更是想對人事變動做一些安排,對一個區黨委書記來說。鎮黨委書記也是他能一言決之的最高位置了。

  “這個你看著安排就行了,”陳太忠不想操這種心。但是下一刻,他就想到了林鎮長在雨夜里的感慨,于是建議一句,“林繼龍在這次救災中身先士卒,有錯誤的要追究,表現突出的,最好也獎勵一下。”

  “嗯……也好,不過他多少資歷淺了點,”隋彪隨口答一句,壓了電話——這不能再聊了,再聊的話,空出來的鎮長的位子恐怕也是難保。

  不過他無意跟陳太忠就此事爭執,他很清楚,林繼龍并不是陳太忠的人,陳區長此次的建議,也是出于公心——確實,有功就得賞。

  馬飛鳴第二天都沒離開,既然來了北崇,他索性又視察了一下,同別人不同的是,他對工業什么的興趣不是很大,倒是對大棚的推廣評價很高,電廠什么的,他索性就沒去看——地電那些東西,是魏天整出來的,他不會上桿子去肯定省長的成績。

  不過臨到中午要吃飯的時候,他才問一句李強,“你們的油頁巖開發項目,準備得怎么樣了?”

  “這個項目比較大,不太好操作,”李書記側頭看一眼陳正奎,“據說陳市長現在有些計劃,你跟領導匯報一下?”

  “市政府打算撥兩百萬的專款,去搞這個項目的調研,”陳正奎微笑著回答,“有省委省政府的關心,同志們愿意積極地去嘗試。”

  “兩百萬啊,”馬飛鳴沉吟一陣,微微地點點頭,“好鋼要用在刀刃上,該控制的費用,還是控制一下的好。”

  “馬書記指示得很對,”陳市長面不改色地笑著點頭,他也知道,馬飛鳴對花城人有成見,這是嫌他亂花錢,不過……陽州的事情,終究是要陽州的干部來做主的,你都馬上要走的人了,我順著你說兩句也無所謂,“我們一定會控制費用的。”

  馬飛鳴不再看他,左右看一眼,沖陳太忠揚一下下巴,“小陳你打算怎么使用這兩百萬?”

  “陳市長要給北崇兩百萬?”陳區長眨巴一下眼睛,心說你挑唆也不能這么搞吧?“除了救災款,我還沒聽說還有兩百萬。”

  “哦,原來不是北崇,”馬飛鳴點點頭,又看一眼陳正奎,“那這個油頁巖項目,陽州市打算放到哪里?”

  陳正奎臉上的微笑微微凝固了一下,然后才笑著回答,“花城的積極性很高。”

  “花城不是很有錢嗎?”馬書記冷笑一聲,卻也沒有再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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