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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96-3497大號爆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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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496章大號爆竹(上)

  這頓野餐,持續了差不多一個小時,一干北崇人吃得是難受無比,北崇的冬天并不算太冷,今天的太陽很好,曬得人暖烘烘的,但是大家在桌子下面的雙腿,卻是直接感受著潮濕的地氣,這種感覺真的不是很好——

  但是那美女投資團隊,卻吃得興高采烈,一邊吃一邊嬉笑打鬧,總算是她們記得陳太忠的叮囑,沒有調笑陳區長,不過饒是如此,北崇人也看得眼花繚亂心生羨慕。

  “年輕真好spanstyle'display:none'。繃種饗蛔〕ぬ疽簧br/

  吃完飯就是一點鐘,大家收拾起東西,金龍大巴揚長而去,鄭大龍看著遠去的大巴,感觸頗深地搖搖頭,“龍交龍,鳳交鳳,也只有陳區長……才能跟這種圈子打上交道。”

  經過跟廖大寶的交談,他也覺得,自己猜測這些美女跟區長的關系,真的是有點無聊,區長再有人緣兒,最多不過跟其中一兩個女人有親密關系,而這些女人之間,是非常熟悉的——陳老板總不能是這五個女人共同的情人。

  鄭書記并沒有想到,他認為的不可能,才是事實的真相——沒錯,他已經把陳區長想得很厲害了,卻是沒想到,陳區長遠比他所能想象到的,還要厲害得多。

  同鄭大龍相反的是,白鳳鳴根本沒有猜測這些女人跟區長關系的興趣,上了大巴之后,他借著一點酒勁兒發問,“區長,湯總來投資,重點考慮什么項目?”

  “湯總,白區長問你呢,”陳太忠也是從今天起,才管圓規腿同學叫湯總的,聽到白區長的問題,他就禁不住生出點惡作劇的心思,“我也不知道你的投資計劃。”

  “投資什么,我也沒考慮好呢,”湯麗萍聽到這話,先是一陣慌亂,所幸的是,她當初敢自詡懷才不遇,多少也有點應變的能力,下一刻就鎮定了起來,“就是手上有點閑錢……先考察一下吧,白區長你有什么推薦的項目嗎?”

  “這個我義不容辭,”白鳳鳴聽她這么說,身體登時就是一直,“不過你得先告訴我,大致你能投資多少,我好幫你篩選項目。”

  “我……”湯麗萍猶豫一下,她真的不想說自己有多少錢,可是思索一下,終究是自己當老板的執念占了上風,于是她臉色微微一紅,吞吞吐吐地表示,“三四百萬的話……我自己能做主。”

  “湯總真的年少有為,”白鳳鳴伸出個大拇指來,他這贊揚語出至誠,“你這身家在北崇,也能排前十,很了不起。”

  “我是我們幾個里最窮的,你別笑話我了,”湯麗萍苦笑一聲,她之所以不想說出投資額,就是怕其他人笑話。

  林瑩和丁小寧,她是絕對比不過的,望男姐有網絡公司,還有兩個煤礦,她也比不過,至于說姜麗質,可能手上沒多少錢,但小姜的父親是海角省高管局的一把手,還有好幾個副廳叔叔伯伯,在陳太忠的女人中人緣極好,若是有心在商界發展,自然也遠勝于她。

  “不會吧?”白鳳鳴聽得還真有點吃驚,那林總和丁總比你強是正常的,可是其他兩個……他看一眼那二位,心里暗暗咋舌,這幫女人太生猛了吧?

  不過再想一想投資電廠的凱瑟琳,他也就釋然了,連身家上百億的肯尼迪的侄女兒都搞得定,陳區長還有什么做不到的?

  “那我幫你設計兩個項目吧,”白區長也沒馬上提出建議,他腦子里的預案很多,但是面對這樣的一幫女孩兒,他覺得冒昧地建議,有點不負責任——是對自己政治生命的不負責任,還是要先跟區長商量一下才好。

  廖大寶雖然沒有大巴駕照,但是駕駛技術一流,而且他中午滴酒未沾,平穩地駕駛了一陣之后,車上居然響起了輕微的呼嚕聲,林主席斜放下座椅,呼呼地睡著了。

  其他人也有點困了,陳太忠見狀,索性吩咐一句,“大寶,去前屯吧,正好看一看卷煙廠的施工情況。”

  今天電廠的現場不甚好看,雖然野餐不錯,但是他覺得臉上有點掛不住,卷煙廠那邊的進度不錯,他愿意展示一下。

  于是金龍在進了區里之后,也沒回區政府,直接斜插向前屯,等到了卷煙廠是兩點十分,一車人有一半已經睡得迷迷糊糊了。

  卷煙廠門口已經設了門衛,大年初三都有人值班,不過見到這輛大金龍,門衛問都不問,直接開門放車進來。

  車停在院內,先是陳太忠和白鳳鳴下車,然后是廖大寶和林瑩,湯麗萍和丁小寧都有點犯困了,迷瞪一下,才打著哈欠下車,至于姜麗質和劉望男,兩人摟在一起……睡得正香——諸女跟陳區長鏖戰通宵,今天又起個大早,睡意連連是很正常的。

  卷煙廠的進度還真的不慢,地上已經開始挖坑搞地基了,工地里不但有挖機和打夯機,還有砂石和鋼筋——怪不得要派人看門。

  說了幾句之后,林瑩對此興趣不大,走到一邊看豎在那里的規劃圖板,倒是湯麗萍興致不小,纏著廖大寶問烤煙的加工工藝。

  煙葉收獲之后,并不是直接就能加工成香煙的,其中配方什么的環節不說,只說卷煙廠收購的,也是初級加工過的煙葉,沒加工過的,廠子里還要進行處理,這有點劃不來——初級加工,沒有必要在廠子里完成。

  這就像公家收玉米一樣,他們不會連玉米帶棒子一起收,收的就是玉米,這個把玉米從棒子上剝離下來,就是農戶的事兒了——這是很簡單的再加工。

  擱給煙葉也是這樣,收獲下來的煙葉,都要經過烤制,才能賣得出去——就算不賣,老農民要抽水煙,用的煙絲同樣也是烤制過的,自己剁碎了抽。

  而煙葉的處理,并不一定要烤制,晾曬也可以,不過這樣處理的煙葉,就是另一種類型了,俗稱生煙絲,這里不做探討,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大陸的大部分卷煙,是烤煙型的。

  這就是說,除了大的卷煙廠愿意自制煙葉,農民們種出煙草來,多少要自己加工一下,而這個加工手段并不是很復雜,是大家熟知的。

  事實上也是如此,北崇這里雖然落后,但是去各個鄉鎮轉一趟,別的東西可能看不到,但是蒸烤煙葉的窯子,那絕對見得到。

  湯麗萍打的就是這個主意,煙葉加工為烤煙,需要一道工序,她可以代為完善這道工序,當然,她想賺的并不僅僅是加工費,她要賺煙葉和烤煙之間的差價。

  僅僅是加工費的話,她賺不了多少錢,而且就算她賺得再少,別人也不會領情——我們花錢找你加工,大家各賺各的。

  可是她要收購煙葉,那就不同了,首先她要墊資收購,村民們把煙葉丟到她這里就算齊活了,而這煙葉加工的過程和成本,北崇人也都知道,這個東西蒙哄不了人——就算大規模加工能降低成本,也降低不到哪里去,她在收購環節上占不了多少便宜。

  而同樣的,銷售環節她也占不了多少便宜,北崇卷煙廠收購煙葉的價格,也會是透明的——因為這個收購,是面對很多的散戶,不透明不行。

  所以她賺取的,就是銷售價減去加工成本,再減去收購成本,這個差價要遠大于加工費,但是同時,需要海量的資金周轉——很多村民不是不會加工,實在是手上沒錢。

  欠上一屁股債,把煙葉加工成烤煙了,但是猛地發現,今年烤煙的行情不行,賣出去不賺錢,那真的是哭皇天都沒淚了——總不能大家捂住不賣,都塞進自己的煙鍋子吧?

  湯麗萍對這個行業,了解得也不是很深,但是她知道自己有幾個優勢。

  第一,她有錢,跟其他姐妹比或者算沒錢,但是跟北崇人比,她就太有錢了,所以有能力對煙葉進行大規模的烤制。

  第二,她的錢雖然不多,但有強力的后援,烤煙的收購價若是不合理的話,她可以囤積部分貨物,等到價格合適的時候再賣出去——沒錯,她等得起,等不起的是北崇的村民。

  第三,貨物收購方太搗蛋的話,太忠哥能幫她出面,湯總并不想仗勢欺人,但是誰想欺負她,那也是自討苦吃——她不愿意使用非常規手段,但是誰想用非常規手段對付她,那就要做好吃不了兜著走的思想準備。

  第四,真的還有第四,煙草收購是國家專營的,除了煙草種植戶,一般人不敢惦記這個中間的加工行業,但是湯麗萍問過太忠哥了,知道自己可以做這一塊。

  這不是陳太忠以權謀私,實在是他跟涂陽卷煙廠的盧總也很熟慣,惹得火了,烤煙直接賣到涂陽了,倒不信陽州能把涂陽怎么了。

  有了這四個優勢,湯總覺得自己做這個中間環節,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廖大寶卻是不太習慣她的廝纏,想到這女人可能是老板的禁臠,他越發地不敢造次,只能規規矩矩地表示,“這個煙草加工的工藝并不是很復雜,但是決定權在陳區長手上……湯總你需要公關的對象不是我。”

  3497章大號爆竹(下)

  大家站在這里聊一陣,沒過多久,前屯的鎮長唐亮很正常地出現了,鎮黨委書記蘇衛紅由于家在市區,不可能及時地趕到。

  照例,唐鎮長關心了一下陳區長的身體,然后他就請區長指示,目前我們應該加緊做一些什么工作,這個時候,湯麗萍就出聲,表示說我想了解你們對烤煙加工的政策。

  一聽這話,唐亮就知道這個女孩兒惦記的是什么了,前屯也有不少煙草種植戶,這個煙葉變為烤煙,就跟花生蛻皮成為花生豆一樣,需要一道工序——這個工序里,肯定是存在利潤的,但是那利潤也沒有多大。

  不過令唐鎮長撓頭的是,他知道這里面利潤不大,但對方卻未必知道——很多城里的孩子真的是四體不勤五谷不分,只想到這買賣能做,卻不知道,買賣做下來也是苦差事。

  想歸這么想,他卻笑著點頭,“湯總真是火眼金睛,這個環節我們確實沒有注意到,如果您想在這個上面投資的話,鎮里絕對會大力支持。”

  “我還要考慮一下,”湯麗萍很認真地表示,她這是了解投資的可行性,然后才會測算投資收益比,這當然需要一個過程,她認為自己很謹慎。

  陳太忠在不遠處聽到這話,卻忍不住翻個白眼,小湯你這也真是太嫩了,別人都沒注意到的環節,偏偏你注意到了——你以為這是在古玩市場撿漏?人家的意思是婉訴你,這里面油水不大。

  不過這些話,他現在沒必要說,回去也沒必要提,等她決定了投資,他再做提醒也不遲,小湯的社會經驗還是少了一點,需要這樣的磨練。

  大家又聊一陣,就到了三點鐘,陳區長帶著人離開,不成想才出廠門,只聽得前面“嗵”的一聲大響,連車窗都感覺被震得抖了一下。

  大家順著聲音望去,卻是前方五六十米處有人放炮,姜麗質被震得一捂耳朵,皺著眉頭發話,“這是什么爆竹,居然這么響?”

  “靠到路邊,”陳區長沉聲發話了,想到昨天在醫院的見聞,他心里就挺膩歪的,過年放炮是應該的,但是這么大威力的炮,最好不要亂放,“我去說一說他。”

  “陳區長,”這個時候,林瑩發話了,她看著那男子拿出的爆竹,眉頭微皺,“這好像不是爆竹,是火雷管。”

  “雷管?”陳太忠聽得就是一愣,這可是管制的爆炸物品,怎么能拿來當爆竹放呢?“林總你沒有看錯?”

  “這東西我見得多了,認不錯的,”林瑩淡淡地回答,想她老爸就是開礦起家,“打小我就見過不少……你注意安全。”

  “看著還真像是火雷管,”林桓總算是醒了,他揉揉眼睛看向前方,“不過歲數大了,隔這么遠看不清。”

  陳太忠二話不說,打開車門就走了下去,放爆竹的那漢子也沒理他,又點燃一支爆竹,就抓在手上,等導火索燃得差不多了,才向路邊的高空一扔,那爆竹凌空爆炸,啪地又是一聲大響。

  “你先等一等再放,這勁兒太大了,”陳區長背著雙手走過來,笑瞇瞇地發話,“我說,你這么響的爆竹,在哪兒買的?”

  “反正你買不到就是了,”那漢子也見到路邊的大金龍了,他并不以為然,待理不待理地回答,見到對方走近,他又自顧自地點燃一支,這次扔向了跟來人相反的方向。

  漢子年紀不大,大約二十歲,個頭不高卻很粗壯,很明顯這是個我行我素的主兒,不將眼前的高大年輕人當回事,你說你的我放我的,只不過不往你那邊丟就是了。

  “你是誰家的?”唐鎮長的小面包車也開了過來,他從上面走下來,皺著眉頭厲聲發問。

  “你……唐鎮長?”鎮長這官在地方上,還是有點威懾力的,漢子也隱約認出了來人。

  “這么大威力的爆竹,怎么能在馬路邊上隨便放?”合著別說陳太忠,連唐亮也沒看出,此人手里拿著的是火雷管。

  “過年嘛,隨便放幾個炮,這就咋了?”漢子很不滿意地嘀咕一句,將打火機往口袋里一揣,轉身就要悻悻地離開。

  “站住,”陳太忠厲喝一聲,經過細細觀察,他終于斷定,此人手里拿著的確實是雷管,于是笑瞇瞇地發問,“你手上的雷管,哪兒來的?”

  “雷管?”唐亮聽得眼睛一瞇,接著恍然大悟地點點頭,他其實見過雷管,只不過一下沒聯系起來,“看起來還真是雷管。”

  “哪里是雷管?就是爆竹,”漢子回答一句,想也不想轉身撒腿就跑。

  唐鎮長猶豫一下,對方手里那個打火機是防風的,自己要追過去的話,人家丟個雷管過來,沒準……要糟糕。

  就這么猶豫一下,那漢子就跑出去了七八米,緊接著就見一陣旋風掠過,卻是陳區長撒腿追了上去,“在我面前跑得了,以后我跟你的姓兒。”

  唐鎮長才待拔腳追人,又是一陣旋風掠過,卻是廖大寶早從司機座上下來了,眼見對方要跑,他也撒腿追了過去。

  那漢子終究是沒有把雷管丟過來,跑出去二十多米之后,被陳區長一腳踹翻在地,然后雙手被捉住,擰到了背后。

  陳太忠一手捉住對方的兩個腕子,另一只手則是拎著脖領子把對方薅了起來,“小廖,把他身上的雷管都搜了。”

  令人郁悶的是,廖大寶搜了好一陣,此人的口袋,還真沒有雷管了,倒是有兩個二踢腳,不大的那種,還有一把小小的、折疊的水果刀。

  “你們憑什么抓我,憑什么搜我的身?”那漢子扭動著身子,不住地叫著,還用腳去踹身后的人,拼命地想脫身,然而很遺憾,身后的大手像鐵鉗一般,牢牢地攥著他兩個腕子。

  “雷管是管制的爆炸品,”這時候,林桓打著哈欠從遠處走了過來,他沒看清第一個爆竹,后面兩個就看得清楚了,“小子,你麻煩大了。”

  “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么,”那漢子鐵嘴鋼牙地咬定,自己放的就是爆竹,反正他身上沒有存貨了,倒也不怕抵賴。

  “不知道你跑什么?”陳太忠冷哼一聲,扭頭看一眼唐亮,“雷管這個東西太危險了……還是把派出所的人叫過來吧。”

  “關鍵是要查出來,這小子是誰家的,”林主席在一邊點點頭,他是北崇的老資格了,不管混混還是干部,他沒幾個怕的,“查清楚雷管的來源。”

  唐亮摸出手機,黑著臉給派出所打電話,陳區長好不容易來視察一番,自己這邊居然有人拿著雷管當爆竹放,也實在太丟臉了。

  就在這時,廖大寶的手機也響了,他接起電話來聽兩句,轉頭向陳太忠匯報,“區長,縣醫院的人說了,那個產婦已經脫離了危險。”

  “太忠,你這根本就是……哪兒危險去哪兒,這可不像個一把手,”林主席聽他這么匯報,又不滿意地說陳區長一句,才點點頭,“好,總算是救過來了。”

  “這女人好福氣,遇上咱們這么好的區長了,”白鳳鳴也走了過來,聞言笑著附和。

  那漢子本來正不住地掙動呢,聽到這幾句話之后,登時就不動了,過不多時,唐鎮長打完了電話,“區長,派出所的馬上就到。”

  那漢子聞言,終于重重嘆口氣,“您是……陳區長?”

  “沒事,你可以狡辯,你踹我,我也不在乎,”陳太忠對自家的子民,愿意適當地容忍一下,“但是你這個雷管是怎么來的,必須說清楚了,別跟我說是爆竹,沒意思。”

  “陳區長,我作證,他扔的就是雷管,”一個中年女人從旁邊的小巷子里走了出來,她的身后還跟著兩男一女,“這家伙壞透了,這大過年的,從早到晚往我家扔雷管。”

  “他……往你家扔雷管?”陳太忠聽得眉頭一皺,再想一想那漢子剛才的舉動,還真可以這么說,此人站在一個下了卷閘門的門面房前,把雷管往天上扔,那就是沖著這門面房,或者門面房后面的院子去的。

  不過想到這又涉及到了民事糾紛,他也是有點頭大,不過此刻卻不能回避,“他為什么往你家扔雷管?”

  “他想強買我家的門面房,”女人咬牙切齒地回答,“這個門面房到期了,我家不租給他哥了,他就要強買強賣。”

  “你放屁,”那漢子聽得冷哼一聲,“三百的房租,再續你要我哥出六百,翻著跟頭漲,尼瑪……見過黑心的,沒見過你們這么黑心的。”

  “廢話,卷煙廠馬上起來了,這門面房怎么可能不漲?”女人理直氣壯地回答,“你不租自然有別人租……陳區長,他真的是想強買我家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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