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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四十八-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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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四十八章抹黑功臣  在鳳凰科委的諸多成果中,陳太忠心里最為得意的,就是這創新基金了,裝修檢測太小,跟省里要來的那點火炬計劃的資金,那也算不得本事——只有這創新基金,才是實打實的。

  是的,在他的眼里,伸手跟上級要錢,實在沒啥可夸耀的,有關系的話,誰做不到啊?殊不知在很多人眼里,能要到錢,已經是官場上最終極的能力之一了。

  反正,這個創新基金,是他花費心思最多的,也是成就最突出的,可是,眼下為了配合科技部向中央要錢的策略,被人貶得一無是處,他怎么會高興?

  鳳凰科委在全國豎典型,那是大大的好事,但是為的是跟財政上伸手,忽略他的一番心血,舍本逐末……舍本逐末得,這事情不該是這么回事啊,就算科技部不希望大力宣傳創新基金,那忽略就完了唄,又何必多此一舉,一定要強調教訓呢,既然豎典型——沒必要強調“缺點”吧?

  國內一旦豎典型,那都是十全十美異常完善的,不夠標準的都能改得夠了標準,這點不算缺點的缺點,用得著強調么?

  祖寶玉卻是為他這話哈哈大笑了起來,直到聽到他說“不對”才接口,“呵呵,知道不對了?這次人家的目標,還真是在創新基金上呢……”

  “愿聞其詳,還請祖市長指教,”陳太忠很認真地請教了,他知道不對,卻是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因為他們也想搞這個創新基金,但是不是向社會上籌集資金,而是跟財政部要,嗯……各個省、自治區、直轄市的省財政也要解決部分資金。”祖寶玉終于一語道破天機。

  對科技部來說,獲得財政支持基本上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兒了,那么他們的目光盯到了另一片是很正常的,就是說,他們還想從財政上再啃下一塊兒來。

  當然,對科委來說,創新基金這一塊。要考慮回報。得承擔責任,工作壓力肯定會大一些,但是這年頭誰會嫌錢多呢?這一塊的吸引力雖然不如劃撥資金那一塊兒,可是有總比沒有強吧?

  這一塊其實也是在探討中。獲得批準地可能性也很大。但是鳳凰科委在這個領域。走得實在太前了。不但吸引了社會上地資金。還自主地展出了相對地模式。

  按說這是好事。可是跟科技部地初衷相互沖突了。人家是想要錢而不是籌錢或者融資。這個方面就不能大力宣傳了——誰能有鳳凰科委那么變態地融資能力?

  可是不宣傳也不合適。所以。部里地意思就是說。鳳凰科委可以宣傳自己地創新基金起到了什么樣突出地效果。以供部里借鑒和用此實例公關。但同時呢。鳳凰科委必須要承認。在融資方面。有深刻地教訓。

  這教訓就是說。當初不該向社會上胡亂融資。導致這個資金鏈比較緊張——隨時可能斷掉地那種。而且。篩選應該扶持企業時。也容易受到投資方地干擾。很多時候不能做出判斷。

  是地。有了這個教訓。大家才能向財政伸手。而不是出去腆著臉化緣。化緣多辛苦啊?再說了。同樣是投資收不回來。解釋起原因來。投資方可是比組織上難應付多了。

  正是因為如此。鳳凰科委創新基金地展情況。必須褒獎其中部分——比如說投資效果。但是同時。也必須貶低其中一部分——那就是向社會融資地不確定性了。

  反正,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配合科技部即將采取的大動作,鳳凰科委該有犧牲一部分成果地覺悟。

  當然,這犧牲絕對不會是白犧牲,科技部里有人會領這個情的,甚至,在豎典型的時候,這些本是優點的“缺點”,都不會向公眾提及。

  只有在部里向上面匯報時,才會悄悄暗示一下:鳳凰科委那兒,也不是十全十美的,不過呢,人家畢竟是靠著自身地拼搏,闖出了一片天地,他們的長處,大家該好好學習;至于說失誤之處,大家注意避免重蹈覆轍就行了——第一個吃螃蟹的精神,咱要鼓勵,至于吃螃蟹時沒洗凈導致了上吐下瀉,那就沒必要多說了,會影響同志們工作的積極性地嘛。

  像這種因果,綜合處處長張煜峰是知道的,但是,別說他看陳太忠不是很順眼,就算他看著陳太忠非常順眼,這話……也實在沒辦法明白解釋不是?

  人家鳳凰科委赤手空拳、篳路藍縷地打下了一片大好局面,現在科技部用得著人家地事跡了,反倒要在部分環節上有意抹黑,雖然為的是大局著想,但是部委地人都是格外要面子的,這種話誰又好意思說得出來呢?

  所以,陶主任在交待張處長時,就是讓他“適當暗示”一下即可,鳳凰科委不但做出了事跡,接了通知后又主動上門來等候上級指示,這么認真負責地工作態度,就是陶主任也不得不承認,這話真不好說出口。

  這些話寫起來多,但是祖市長三言兩語就說完了,因為其間很多因果點一下就夠了,混官場的都猜得出來,沒必要說那么細,陳太忠聽說這種離奇的事情生在自己身上,愣了半天之后,才長嘆一聲,“唉,看來這次來北京,我還真是自取其辱了。”

  說實話,他認為創新基金的融資過程,才是最能體現他的價值的,結果現在倒好,成了為了大局必須抹黑的內容了,這讓他怎么開心得起來?

  早知道是這番結果,倒不如不來呢。

  “這你就是氣話了,”祖寶玉笑著勸他,“呵呵,還是來了好啊,這是你態度端正。再說了,組織上是不會讓服從大局的同志受委屈的,我倒是覺得,你的成績被抹殺一部分,沒準反倒是好事……”

“你退一步想一想,就算你把自己夸得天花亂墜,決定該怎么宣傳你們的。典型該怎么豎立的。還不是部里地人?現在是你主動抹黑自己,總比不知不覺地被人抹黑強被抹黑反倒是好事?陳太忠就算見識過一些場面了,聽到這個論調,還是愣了一愣,不過總算還好,祖市長后面的解釋比較清晰。愣過之后,他就不得不接受了這個現實  “照你這么說,部里算是欠了我一個人情?”

  “欠不欠的,就看別人怎么想的了,要是有人覺得你就應該付出這個代價。你也只好認了……不管怎么說,鳳凰科委的名氣出去了不是?”祖寶玉也不是灶王爺上天——只管說好話的那種,他很認真地指出了可能生的最壞地情況。

  “但是不管怎么說,只要你肯配合不折騰。這個抹黑,只會在很小地圈子里傳播。絕對不會影響到鳳凰科委的形象。”

  是啊,既然是典型。站在公眾的角度,是不允許看到負面的東西的!陳太忠默默地掛斷了電話。但是哥們兒的形象受損了啊。

  再琢磨一下,他覺得事情也不會有多糟糕,起碼鳳凰市和天南省地省級領導,有不少人知道那創新基金的融資到底是成功還是失敗,至于說部里出于自身需要這么向上匯報,也無非是瞞上不瞞下,堵不住悠悠蒼生之口的。

  可是想是這么想,他心里還是不舒服——只要是正常人,沒人會對這種事兒舒服,又想起祖寶玉幾個小時前說的趙喜才的那檔子事兒,他禁不住悻悻地捏了捏拳頭。

  “呃……”耳邊傳來一聲輕呼,陳太忠訝然側頭,卻現伊麗莎白在沖著他呲牙咧嘴,面孔痛苦地扭曲著——他地左手還在人家腰上呢。

  他這一攥雖是無心的,但是力度也不是很小,她疼得眼淚都快下來了,陳太忠見狀趕緊抽出手來,沖她充滿歉意地笑一笑,“非常對不起,我剛才走神了……”

  伊麗莎白撇撇嘴,那淚珠直在眼眶里打轉,卻偏偏地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他見了心里沒由來一軟,“小寧……哦不,伊莎,我回頭再送你一副耳環,成不成?”

  伊麗莎白的嘴巴還是噘著,陳太忠見狀也沒了脾氣,看到她這副模樣,他沒地想起了丁小寧的落魄歲月,一抬手又摸出了手機,同時抬頭吩咐司機,“回賓館了。”

  他已經決定了,要向蒙藝訴訴苦,你雖然讓我盡快把科委搞起來,可是任科技部這么個搞法,你臉上也沒光吧?

  這次接電話地,還是嚴自勵,不過奇怪得很,嚴大秘的口氣,出了奇地親熱,真是百年難得一遇,“哦,是陳主任啊,蒙書記開會呢……北京那邊的事兒,辦得順利嗎?”

這廝吃錯藥了吧?陳太忠有點迷糊,一時也拿不定對方地意思,只能含含混混地回答一句,“嗯……困難挺大的,這不是找蒙書記求援來了  “哦,你等個二十分鐘再打過來吧,那時候會應該結束了,”嚴大秘這藥還不是吃錯了一點點,居然把會議結束時間都報出來了。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啊,陳太忠撇一撇嘴,掛掉了手機,嚴自勵這家伙,肯定是知道了點什么。

第一千一百四十九章撒潑打滾  等陳太忠回了賓館,基本上二十分鐘也就到了,南宮毛毛不知道跑哪里了,陳太忠也懶得找,直接進了房間,就在伊麗莎白給他沖茶的時候,他撥通了蒙藝的電話。

蒙書記一聽是這種因果的抱怨,淡淡地哼了一聲,“部委做事,肯定有部委做事的考慮,嘖,這點氣你都沉不住  “我覺得冤枉……”陳太忠知道,蒙藝這么跟自己說話,倒不是有什么意見,純粹是人家心情比較放松,對他的批評那也是關愛之意,別人倒是想得這么個很隨意的批評呢。做夢去吧。

  但是他心里不能平衡不是?那當然就要叫屈了,“這工作也太難開展了,上面有人壓,下面各懷心思,一邊還有人扯后腿……蒙書記你可得給我做主啊。”

  “嘖,”蒙藝很是無奈地咂了一下嘴,“呃。有人壓……這個我知道了。你必須要有大局感,其他是怎么回事啊?”

  陳太忠少不得又告了趙喜才一狀,蒙藝聽得實在有點哭笑不得,這么屁大一點事兒,你也跟我說?你怎么就知道,不是趙喜才以前的下屬胡亂來事呢?僅靠著這捕風捉影的玩意兒。也敢伸手抹黑堂堂的省會城市的市長,你這膽子……可是比科技部那幫人大得多了!

  當然,小陳的猜測也很有可能是真地,這個可能性蒙書記也承認,想到自己的陣營里出現這種事。要說他心里不膩歪那也是假的,不過趙喜才那人膽小聽話,他有把握吃得住,自是不會太在意。

  只是。接電話的時候,他還在車上。嚴自勵就在身邊,有些話他就不想多說了。只是嗯嗯地聽著,聽到最后倒是火氣上來了。“那你說吧,你想讓我怎么做?”

總不能讓我再把趙喜才撤“唉,這些我都認了,”陳太忠哪里吃他的嚇唬?說不得嘆口氣,終于圖窮匕見,“我就是想這次請個副部長下來視察,不過……我沒那能力  混蛋!蒙藝氣得差點摔了電話,多大點事兒嘛,你就不會好好地說話?不過,生氣歸生氣,由于心里早就把陳太忠當作自己的心腹了,蒙書記對他這撒潑行為倒也不是不能忍受——反倒是覺得這廝有什么想法也不瞞著自己,起碼是可以信賴的不是?

  在官場上,誠實是一個很重要地品質,當然,這里不是說對任何人都誠實,而是說想牢牢地攀附住什么領導地話,誠實是必要的手段之一。

  領導可以容忍你的小錯誤,但是絕對不會容忍你的不誠實——那樣的話,你就自己斷送了領導對你的信任。

  不過誠實也是一把雙刃劍,太誠實了就容易暴露出自己地不成熟——思想、控制力或者政治眼光上不成熟,這種不成熟會斷送自己的前程。

  陳太忠眼下這行為,卻是恰好在蒙藝的容忍范圍之內,蒙書記幾乎在瞬間就反應過來了他的小把戲:這廝是先將自己弄得極為委屈,然后……要他幫著請個部長下來。

  這手段有點幼稚,接近于撒潑了,但是這是自己人,所以蒙藝很痛快地告訴他,“你做夢去吧……有部長愿意下來,我都要攔著,有點成績尾巴就翹到天上去了。”

  這話說完,他就壓了電話,陳太忠卻是聽出來了,蒙藝這算是答應自己了,蒙老板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是正話反說——那還是太忠庫剪彩時候地事兒了。

  嗯,這還算將就,他心滿意足地隨手端起了茶杯,不得不說,陳某人這好大喜功的毛病,還真的一時半會兒難以改掉——要不是級愛面子,他的修煉度也不會成為仙界地一個傳說。

  總之,這個結果令他相當滿意,抹黑是背地里抹的,副部長下來卻是場面上地事情,對于極為好面子的陳太忠,孰輕孰重自是不言而喻。

只是,一口茶水剛剛入嘴,他卻是又想起了一個問題,說不得又拿起電話長吁短嘆:上送材料地側重點,那是要改過了啊,可是這么丟人的結果,我該怎么跟李健解釋  當然,不管丟人與否,電話他總得打,這是不以他地意志為轉移的,說不得他硬著頭皮打給李健一個電話,交待完畢之后,覺得心里有點受傷,又給吳言打個電話,“情緒不好,你得安慰安慰我……”

  吳書記恰好沒事,了解了情況之后,就多安慰了幾句——女性干部做這個,倒也有先天優勢。

  所以等這電話打完之后,就已經接近六點四十了,陳太忠看看時間,抬起頭剛要喊伊麗莎白吃飯,卻猛地現,她不在套間外面。

  放下手機走進臥室。他才現,伊麗莎白正趴在床上無聲地啜泣呢,愣了一下之后,他從須彌戒里挑出一對耳環來,走到了她的身邊,緩緩地坐下,“好了伊莎。這是給你的。我都已經道歉了嘛。”

  伊麗莎白聽到這話一抬頭,一眼就現身邊兩顆亮晶晶的耳環,不過這次,陳某人的珠寶攻勢似乎不頂用了,她一邊抹眼淚,一邊低聲地抱怨。“都捏得青了。”

“也不知道你這保鏢是怎么當的,磕磕碰碰而已,多大點兒事嘛,”陳太忠不耐煩地哼一聲,隨手一掀她的衣襟。“好了我給你揉揉,成了  伊麗莎白的手向后一伸,似是要將衣服扯下來蓋住,不過。猶豫一下之后,手還是縮了回去。這時候陳太忠已經看到了,她后腰雪白的肌膚上。五個腫脹地指印在那里異常扎眼。

  壞了,可千萬不要把脾臟或者腎臟抓出毛病來。說不得他又打開天眼看看,一邊看,一邊將手放在伊麗莎白的腰上,輕柔地揉動著,心里卻是在暗暗嘀咕,這女保鏢,未免也太嬌氣了一點吧。

  他對內臟這一套東西并不是很熟,不過大致情況還是明白的,仔細觀察了半天,現她體內沒有什么異常,終于收回了心,這時他才注意到,伊麗莎白的呼吸,有些微微的急促,不過這變化真的很細微,換別人來真的未必能現。

  嗯?怎么回事?到底是哪兒受傷了?他才待開口問,卻現伊麗莎白地后脖頸處,有些微微地泛紅,心里不由得就是一動。

  目光下移,他又看到了自己地手撫摸著的雪白肌膚,雖然手上略略有點毛茸茸的感覺,卻是又讓他想起了某些外國小說上所形容的——“天鵝絨一般的肌膚”。

  于是,下一刻他的身體就有了反應,這也實在沒辦法,他來北京都已經一周了,卻沒有出去放縱過,憋得慌不是?

  既然有了點心思,他就想起了邵國立所說地要細節,嗯,這個……實踐出真知,哥們兒說啥也不能讓姓邵的小看了不是?

  “我想要你,”陳太忠不想這么說,可是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啟口,索性就直來直去了,“嗯,你的皮膚很好,非常有彈性。”

  伊麗莎白卻是聽得全身猛地一震,脖頸上的紅暈在瞬間就消失了,身體也登時變得僵硬了起來,卻是沒有回答他的話。

  “喂,成不成給句話嘛,”陳太忠等了半天,見她不肯回答,心里就有點惱了,說句實話,對其他人種地蔑視,是根深蒂固地存在于他的心里的,不過眼下的手感告訴他,其實這也是一種不同地生命體驗,未必就會像他想的那么不堪。

  反正上一世他童男七百多年,這一世好不容易開竅,肯定沒有嘗過波斯貓地味道。

  伊麗莎白依舊沉默,又等了半天,他剛要收手離開,她才低聲答他了,“我可以拒絕嗎,先生?”

  “你當然可以拒絕啦,”陳太忠哼一聲,有點悶悶不樂,哥們兒再下作,也不能干那些強賣強賣的事情吧,“好了,快給個痛快話。”

  “我有點餓了,”伊麗莎白一句話把話題岔開了十萬八千里,“咱們吃飯去吧?”

  嘖,成了,陳太忠明白了,在男女情事上,他雖然還不算極拿手,卻也不是往日那么蒙昧,自是知道人家這是不好意思馬上答應,要先找點什么事來做,吃點小飯喝點小酒,然后回屋來弄點曖昧什么地,半推半就的……不就可以那啥了?

  倒也是,眼下不過七點多一點,急吼吼地在這個時候辦事兒,那不也是容易被人打擾嗎?想到這里,他拿開自己地手,挺溫柔地拉下了她的衣服,“好吧,去吃法國菜?”

  說句良心話,他真不喜歡法國菜,一點都不喜歡,就像他對洋酒的態度一樣,喝當然能喝,但是那些上萬的洋酒,還不如喝點幾塊錢一瓶的白酒舒服——不過,這不是打算推人了嗎?總得適當地意思一下不是?

  “去吃淮揚菜吧,”伊麗莎白一個翻身做了起來,臉龐有點紅,眼睛也不敢看他,只是,憑著她現在開始居然提要求了,也能說明她做出了什么樣的選擇,“我喜歡那種甜甜的菜。”

  糾結啊……哥們兒可不喜歡菜太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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