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笑這里為了迎奧運,拉閘限電,現在才來電,更新晚了,包涵,十點會更第三章,存稿越來越少了……
沒錯,就是拉攏,古昕甚至判斷出了陳太忠拉攏自己的原因:陳書記是很強勢,但是,丫對官場了解得太少,說不得,是要借助我的見識的!
我老古的見識,自然比一般人強多了!想到這里,他心中甚至有點微微的歡喜,一時間也沒想到,其實他只混跡于下層官場,很多上層的東西,根本不了解。
“胡說什么呢?”陳太忠的臉一沉,他實在有點奇怪對方的想像能力,“我說這證據呢,誰告你我是中央的人?”
“哦,是我想錯了,是我想錯了,呵呵,”古昕賠著笑臉,頻頻點頭,太忠既然沒命地遮掩身份,自然有人家的想法,自己這樣貿然點破,確實是太不上路了,“嗯,這個證據,來,我看看……”
翻看了一陣,古昕點點頭,“嗯,沒錯,有這些就差不多了,陳書記,你打算怎么搞?放心,你指到哪里,我古某人打到哪里!”
“我也不知道,”陳太忠搖搖頭,對于這種事,他確實是新手上路,“你給我提個建議吧,覺得怎么做合適?”
“匿名信!”古昕馬上就提出了建議,他認為這樣處理最保險,既能起到作用,又不怕殃及自身,說實話,鄺舒城背后有鄺天林,鄺天林背后,也不可能就沒人,“直接發到中紀委,你覺得怎么樣?”
“不好!”陳太忠果斷地搖搖頭,我可是要混政績的,發匿名信?誰知道是我干的?沒的憑空讓別人得了好處!
古昕低頭不語,使勁開動腦筋想了起來,他很想在陳書記面前留個好印象,以顯示自己存在的價值,可惜,一時半會兒他還真想不出什么好辦法,“那你打算……怎么辦?”
問完這句話,古昕猛然發現一個一直被自己忽略的事實,那就是,整個晚上,自打兩人開始喝酒的時候起,對于一些有爭議的東西,太忠很少直接拿出自己的見解,丫說得最多的一句話就是——老古,你認為該怎么辦?
太忠畢竟是年輕人,還是有點嫩啊,對這一發現,古昕心里非常高興,這說明,只要自己肯下功夫,刻意巴結的話,獲得這個年輕人的信任,大概不會有什么問題,有這么強勢的一個靠山,我以后還用再看別人臉色么?
沒錯,是強勢,陳太忠接下來的回答,將他的強勢發揮得淋漓盡致,“既然你沒什么好點子,那這樣吧,嗯,我直接把資料上交上去好了,你就不用共同署名了。”
他知道,對這件事,古昕一開始就表示出了深深的戒意,而他又不想讓這家伙分享了自己的“政績”,自然就想抹去所長大人存在的痕跡。
而且,他也會耍點小手段,“嗯,這些資料,我就說,是別人扔到我辦公室門口的,至于說他們為什么不找紀檢委,那我就不清楚了。”
在陳太忠的高壓之下,古昕已經顧不得考慮有關“政績”的事兒了——雖然某個不良仙人原本是借此拉他下水的,可眼下,他考慮最多的,還是如何能靠穩這棵大樹。
署名不署名,真的無關緊要,不署名他不但可以規避風險,還可以借此討好陳書記,只要陳書記肯幫忙,上進……應該不是很難吧?
“呵呵,我知道太忠你這是為我好,沒事,不過,還是那句話,如果有需要,你指到哪里我打到哪里,咱們可是兄弟!”古所長拍著胸脯保證。
于是,第二天接近中午時,橫山區政法委書記岑廣圖就接到了陳太忠約見請求,這個年輕人說,自己有大事要向組織匯報。
岑廣圖對陳太忠的來訪,還真的沒什么準備,不過,關于這個年輕的政法委書記,他已經聽不少人說過了,他甚至知道,連區里的一把手吳言吳書記,對這人都在關注中。
“哈,太忠啊,坐坐,”岑廣圖非常熱情地接待了陳太忠,“你這小伙子,一下基層就跑沒影兒了,也不知道常來坐坐。”
“我今天來找岑書記,是有要緊事兒匯報的,”對于對方的熱情,陳太忠倒是有點微微的吃驚,不過,他心里是藏不住事兒的,一邊說著,一邊就拿出了照片、存折和那個小本子,“有人把這個東西丟到了我辦公室的大門口。”
一看這架勢,岑廣圖心里就明白了,八成又是匿名信什么之類的東西,他的心思并不在這個上面,而是不緊不慢地同陳太忠拉起了家常,“怎么樣,街道上的工作,還是挺累人的吧?”
你倒是快看啊,陳太忠有點不習慣在辦正經事兒的時候拉家常,不過,眼前這位,從職能上講,算是他的上司,他只能含笑點點頭,“呵呵,累倒是不累,不過,新辦事處,要面臨的歷史遺留問題挺多的。”
“哦,這正是鍛煉你們年輕人的好機會哦,”岑書記不緊不慢地點點頭,終于很隨意地打開了那幾份證據,隨手抖一抖,“小陳啊,這東西,應該交到紀檢委那里的吧?”
當然,這僅僅是他的客套話,在某些職能上,紀檢委和政法委是有重疊的,一邊說著,岑書記已經打開材料,看了起來。
看存折那些化名的時候,岑書記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等到看到照片,他登時倒吸一口冷氣,瞳孔在瞬間放大許多,連坐在他對面的陳太忠都能看到其瞳仁變化。
甚至,他連舌頭都有點打結了,“咝……這是,這是鄺……鄺舒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