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寶兒面前李博還是拘束的很。紅紅的,對于這個在山溝溝里長大的孩子,顯然直接面對寶兒的覦麗令他措手不及,在女孩子面前本就很靦腆的他在寶兒面前幾乎一句話也說不出。
“大小子?湊啥?游街呢,來,跟叔這兒呆會!”當幾人走到村口的時候,一戶農院外歇涼的人站了起來,是一位三十多歲的男人,赤著上身,黑黝黝的極為精壯,他嘿嘿笑著,三角眼在唐逸等人身上轉了一圈,就有些肆無忌憚的落在寶兒的身上打轉。
李博看起來有些怕他,有些畏縮的退了退,似乎想拒絕又不敢說,卻早已經被壯實的男子拉過去,按在了馬扎上。壯實男人又沖里屋喊:“媳婦兒,拿幾個馬扎出來。”屋其有女人聲音似乎不滿的嘟囔了句什么,壯實男人就罵了起來:“媽的,你懶得筋疼啊,北京來的人兒。你出來不出來?”
不大工夫,一名尚有幾分姿色的少婦就拿了小凳馬扎出來,看來兩人對罵慣了,對罵罵咧咧的男人她也不理,卻是一臉媚笑的給唐逸等人送座位,嘻嘻哈哈道:“這個破村子有什么好看的?也虧你們開著車跑來,叫我,一輩子不回來我也不想。”
寶兒皺了皺眉頭,但見唐逸坐下下去也就只好跟著坐了下來,卻不知道想起什么,就好笑的看了唐逸一眼。
唐逸老臉一熱,覺得好似被寶兒看透了一樣,不免有些尷尬。
倒不是唐逸無聊到要和這對夫婦一樣的市井之徒閑聊,實在是不知道回去后如何自處。
馬主任的愛人李嫂子給收拾好了廂房作為客房,是里外進的,里間是炮,外間李嫂子給找了一張簡陋的折疊單人床,并一再抱歉的說小地方也只有委屈寶兒妹子和唐兄弟湊合一晚了。其實廂房收拾的挺干凈。問題就是床位的分配,在李嫂子看來,可能覺得剛剛好,唐逸和寶兒是男女朋友,睡在里間,小譚則睡外間,但問題是事情完全不是李嫂子想的那樣,雖說是兩間房,但總不能唐逸和小譚睡里面,要寶兒睡外面吧?但半夜有個響動未免太不方便。
譚到是早早就說了自己睡車上。這樣唐逸自然可以和寶兒睡廂房的里外間,不過唐逸還是覺得有些別扭,是以才叫李博帶路在村子里看一看。
自己的心思別人不知道,但想來寶兒是清清楚楚的,寶兒從小可就是一個小人精,人越大,唐逸越是覺的寶兒不好糊弄,和她那個糊涂老媽簡直是天壤之別。
“嗡”唐逸的手機震動起來,忙一本正經的去接電話,暫時不用理會寶兒,心里就是一松。
那邊的這對夫婦極為熱情,三兩句話就介紹了自己,唐逸也沒在意他們的名字,倒是聽了個大概,夫妻倆都在外面打過工,但好像都受不了苦又跑了回來,兩人一邊說還不忘互相損對象一番,少婦更是極為熱切的問寶兒有沒有什么合適的工作介紹。
當見到唐逸接電話,少婦驚奇的睜大鳳眼,說道:“咦,這里手機有信號?”
唐逸擺擺手,自顧站起身走到一邊去接電話。
電話是李光武打來的,最近華逸集團控股的星海礦業在朝鮮的勘測活動遇到一些麻煩,唐逸前幾天和李光武打了個招呼。在朝鮮的政治經濟活動有一個怪圈,越是走官方渠道往往會越復雜,而往往私下同對方實權派人物打個招呼很多難題就會迎刃而解。
李光武自然不負唐逸所托,笑呵呵給唐逸吃了定心丸,“放心吧,沒事了,以后星海礦業在平江道的活動也不會再受到太多的限制。”
謝謝。”唐逸很真摯,想想從認識李光武到現在,倒好象一直都是李光武在幫自己的忙,自己從沒付出過什么。
“什么時候這么客氣了?”李光武語氣還是那么滿不在乎,好像幫唐逸的只是小事一樁。
“這樣吧,光武,你找個合適的機會,幫我轉達邀請金恩在將軍來遼東吧。”唐逸略一琢磨,笑著說。
李光武明顯怔了一下,金恩在是外界眼中最高領袖的繼承人之一,實際上外界不知道的是,軍隊高級干部早已被傳達了金恩在的繼承人身份。更不要李氏家族本就是最高領袖最信任的家族了。
李光武對唐逸對朝鮮局勢洞若觀火倒不奇怪,不過邀請金恩在來遼東訪問,這可不是兩人私下動動嘴就可以決定的事情,這里面的政治意義、風險以及可能造成的國際影響都是不可預測的。
不過李光武知道,唐逸絕對不是那種腦袋一熱就會隨隨便便作出決定的盧,這件事想來他經過了深思熟慮,一直在找一個恰當的機會提 李光武也知道唐逸所說的合適的機會指的是什么,自然是要自己確定最高領袖下了最后的決心且不會出現什么大的變動的情況下才是合適的機會,如果草草邀請金恩在訪問遼東。最后橫生枝節,對唐逸、對他自己都會造成極大的損害。
當然,如果時機把握的好,這又是一個雙贏的局面,對于最高領袖來說,想保持政權的平穩過渡,北方強大鄰國的態度至關重要,獲得了共和國的支持,王朝才可以長治久安。而繼承人訪華。無疑對于繼承人在國內的聲望是一個極大的提升。對于政權交替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李光武以及李家,同樣會因為成功促進繼承人訪華而獲得相應的政治利益,對于李光武、對于李家的未來前景帶來的好處不言而喻。
沉思了好一會兒,李光武笑著說:“好吧,暫時不急,你這個邀請是長期有效吧?長期有效就行!”